第191章釘子
何雨柱開了口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說啥,就頓住了。
徐得庸抬眼看他邋裡邋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道:“什麼事?”
何雨柱撓撓頭,有些支吾其詞道:“沒、沒什麼事……。”
說著又轉身進了屋。
徐得庸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繼續做鏟屎官,小雞已經長大不少,不過已經死了一隻,還剩兩三隻,這雞舍的空間也就能養四隻大雞。
不過這隻老母雞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年,回頭徐慧真要是懷孕,奶奶八成會讓這隻雞化作營養。
何雨柱進屋看了看鏡子中自己邋遢的樣子,再想想徐得庸利索的樣子,又瞅了瞅屋內亂七八糟的擺設。
一咬牙,便開始收拾起來。
簡單的歸置歸置,又聞了聞身上,便端著盆,拿著胰子來到水池邊洗頭。
一番捯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何雨柱又有了點自信。
他出去見徐得庸已經收拾完,正在洗手,便過去道:“哎,得庸。”
“有事?”徐得庸挑挑眉,這貨一大早哪根弦兒沒搭對!
何雨柱目光閃爍一下道:“那個……,你對象小酒館在什麼地方來?回頭我去過給捧個場。”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謝謝你了,從這到前門大街可不近,你得坐車過去。”
何雨柱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道:“瞧不起哥們不是,伱就幾分錢的車票錢嘛。”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成,你什麼去我們都歡迎,不過現在都公私合營,是公家的買賣,沒法給你優惠。”
何雨柱道:“甭客套這些,明發工資,後天周末,我帶妹妹去大柵欄逛逛,晚不晌去喝一杯。”
“歡迎。”徐得庸淡淡一笑道,人家樂意去他總不能攔著吧。
不過總感覺這貨帶著彆的心思似的。
這時,徐慧真也起床出來洗漱,何雨柱打了聲招呼便回屋給自家妹子做早飯。
“你們聊什麼呢?”徐慧真隨口問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柱子說後天說要帶妹妹逛逛大柵欄,順便到咱小酒館喝一杯。”
徐慧真道:“可以啊,你沒說請上家裡坐坐,都是一個院的鄰居。”
徐得庸道:“到時候再說唄。”
“嗯……。”徐慧真應了聲便開始刷牙。
徐得庸甩了甩手,心念一動開啟盲盒。
“鐺、鐺。”
徐得庸一看樂了,竟然是倆銅火鍋,嘿,回頭可以吃涮羊肉了。
他回到屋內,爐子上熬著小米、玉米碴子粥,鍋上冒著縷縷淡淡的熱氣。
徐南氏戴著老花鏡,坐在床邊正用花花綠綠的細線做著什麼,小理兒躺在小木床上好奇的玩著自己小腳丫,小腳丫不時動一動,她便咧嘴自個傻樂。
見到徐得庸過來,還伸了伸,“啊……”。
好像說“你瞅瞅,真好玩”。
看到這溫馨的畫麵,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用手背蹭了蹭小理兒的小腳丫,看著徐南氏道:“奶奶,你這是做什麼呢?”
徐南氏微微低頭,透過老花鏡上麵瞅瞅他,慢悠悠道:“老話說的好,“善正月,惡五月”,再有一周就農曆五月嘍,五月濕熱,多瘟疫邪祟。到了五月就到端午了,我給理兒做個小彩粽。”
“彩動?”徐得庸賤兮兮的湊過去道:“什麼東東?”
徐南氏揮手推開他道:“不是東東,是彩色的粽子。”
“哦……。”徐得庸故意拉著長腔道:“還有講究的啊!”
徐南氏沒好氣的道:“你懂什麼,青、紅、白、黑、黃五種顏色代表五方五行,用五色絲線纏成彩粽,佩掛在娃身上,可以保佑娃兒平安健康的成長。”
“是嘛。”徐得庸笑嘻嘻的道:“奶奶,我有沒有啊?”
徐南氏頭也不抬的道:“你都是大人了,回頭自己弄點五色線纏手腕上就行了。”
“哎……。”他隨即歎了口氣道:“你小時候可沒這東西,吃都吃不飽,還彆說五彩線了,也就現在日子安定些生活好了。”
徐慧真洗刷完過來聽到徐南氏這一席話,心裡也是暖暖的,是那種父母去世後,久違的長輩關懷感。
徐南氏繼續絮絮叨叨的道:“以前啊,五月還要在大門兩側掛菖蒲和艾葉,說是什麼“艾虎蒲劍”,可以殺蟲避毒,下麵再貼一個口向下的剪紙葫蘆說是“倒災”,還要穿蒲鞋,回頭把蒲艾收著,可以作藥用,還可以給新生兒“洗三”之用……。”
老肆玖城人認為,人生有兩件大事:一是生下來三天的“洗三”;一是死去三天時的“接三”。
“洗三”的時候說叨不少,拿棒槌往盆裡一攪,說什麼:“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
給嬰兒洗澡,孩子受涼一哭,不但不犯忌諱,反認為吉祥,謂之“響盆”。
一邊洗,一邊念叨祝詞,什麼“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洗洗蛋,作知縣;洗洗溝,做知州”……。
總之這樣的話和講究很多,我國的民俗都很有意思和儀式感,包含老百姓樸素的期盼和感情,感興趣的可以自己搜搜看,我就不水了。
當然,隨著衛生條件的好轉,生孩子都在醫院生,這習俗也就漸漸消失了。
徐得庸聽著,回頭和徐慧真相視而笑,小理兒也好奇的聽著大人說話。
徐慧真過去攪了攪鍋,徐得庸等徐南氏絮叨一陣笑著道:“奶奶,菖蒲和艾葉回頭我給你去城外弄一些來。”
“嗯。”徐南氏點頭道:“艾葉多弄點,回頭曬乾了還可以熏蚊子。”
徐得庸盲盒空間裡還有一箱子蚊香呢,熏蚊子夠用,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點頭應著就是。
吃完飯,家家戶戶工作的都出門去,徐得庸一家都出動,還是讓人羨慕的。
這意味著工作的人多,收入也多,生活自然就好了。
易中海見到徐得庸,態度好了不少,畢竟徐得庸率先在院裡燒的蜂窩煤,可是讓他和院裡在街道出了風頭。
他代表院裡光出去開會就開了好幾次,很是長臉啊!
人家給笑臉,徐得庸自然以笑臉迎之,他想了想,這都六月了,工資全麵改革就在眼前。
到時候易中海最少也是七級工,甚至直接八級工。
就算是七級工也是相當了不起的,那可是和廠長都能掰持幾下的人物。
你可以在言行、道理和他叫叫板,但實在搞不懂動不動就“掌擼”“暴揍”的,簡直了……。
當然,大家都差不多,腦子一放,都看個樂嗬,我這還沒人家爽呢。
“得庸,去忙啊!”
“南大娘,上居委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