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落在古老的寺院上,勾勒出它獨特的美麗,所有僧人都已經睡下,隻餘佛堂中繚繞的香火,蘊含著深深的寓意。
divcass=”ntentadv”葉秦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第二次已經是輕車熟路。
自從上次葉秦在這裡觀想成功後,留下了不凡的氣息,又因為種種痕跡,被認為是佛祖顯靈,留下了神秘的傳說。
被誤認為是支遁翻閱過的《般若心經》,也被僧人們單獨拿出,放在一個房間裡麵專門供奉起來,甚至每天都有人專門打掃。
葉秦沿著院落前行,很快就找到了這裡。
房間規模並不大,一本經書能有這樣的待遇,足以可見它在僧人當中地位不凡。
經書被放在案牘上,前麵還擺放著一尊佛祖小巧的金身,盤腿而坐,麵容慈祥,正對著經書,仿佛是在翻閱似的。
下方還擺放著不少新鮮的水果貢品之類,香煙嫋嫋當中,藍色封皮上麵的文字也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韻味。
葉秦把嘴裡銜著的符籙放在了經書旁邊,打算將其贈與寺廟,算是了結這場緣分與因果。
“觀你一篇經文賜你兩張雷符,護佑此寺平安,此間因果已了。”
天空微微露出一抹魚肚白,葉秦五感敏銳,已經聽到了有人起床的動靜。
做完這一切後,他不再停留,迅速潛行出去,才爬出寺廟的大門,便聽到身後傳來的誦經木魚聲。
那些和尚已經開始做早課。
隨著太陽冉冉升起,朝霞撒在了廟宇之上,仿佛鍍上了一層佛光。
房間裡麵恢複了平靜,除了經書上多出的兩道符籙,一切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彆。
供桌上麵的香煙早就已經燃燼,金身佛像的表情不悲不喜,無人能夠窺見,這所房間裡麵曾經發生過的神異。
一大早便有僧人進入房間,更換香煙火燭還有貢品。
僧人朝著佛祖虔誠的拜了拜,正要把香煙插在香爐上,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抹黃色的影子,他好奇拿起來一看,“這是什麼?”
映入眼簾的是兩道符籙。
黃紙摸上去的質感有所不同,並不像是他們寺廟裡麵用來燒香拜佛的,反而像是道教的紙張。
而且上麵的圖案符號也不像是他們佛教當中的,但和道教也有明顯區彆。
寺廟裡麵一般沒有符籙,就算有也隻是護身符。
關鍵是誰會在這裡,放一個類似道觀裡麵的符籙,這不是在開玩笑麼?
最讓人震驚的事,就連經書也是翻開的狀態。
自從認為這本《般若心經》被支遁大師翻閱過,眾人對於它可謂是恭敬有加,平常除了住持,也沒有其他人會去觸碰。
難道不成昨天有人翻了經書,還繪製了這道符紙?
僧人拿著符籙正在發愣,身後傳來住持的聲音,“香燭點上了沒有。”
他這才回過神,連忙說道:“阿彌陀佛,住持你看這個,是我剛剛在經書旁邊找到的,好像是道教的符籙。”
住持麵色微變,將符籙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搖了搖頭道:“這個圖案還有符號不是道教的。”
僧人愣了片刻,有些奇怪道:“不是道教?也不是咱們這裡,那這符籙是從何而來?”
這話住持也答不上來,究竟是誰畫的,居然還放在《般若心經》這麼顯眼的地方。
“莫非是有人惡作劇不成?”
住持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惡作劇也不會挑這個地方。
要知道經過上次的事情,眾人對於佛祖顯靈深信不疑,甚至還將《般若心經》專門供奉,僧人們不敢冒犯佛祖。
即便如此,住持還是將所有僧人召集到一起。
“這個符籙是誰所畫?”
僧人們麵麵相覷,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在他們印象當中,也沒有師兄弟會畫符籙。
“在此之前還有誰靠近過這個房間?”
打掃的僧人想了想,“昨天除了我,還有幾個師兄來參拜過,後麵就沒有人了。”
除了晚上休息的時間,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狀態,裡麵的人在乾什麼,外麵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大家晚上也都休息在一處,也沒有人刻意起夜故弄玄虛。
紙張雖然普通,但是上麵的字跡頗有些怪異,最重要的是符號還有圖案也很特殊。
住持早年也和其他道觀進行過交流,所以對於道教符籙也有所了解,在他的印象當中,這和常見的符籙大相徑庭。
有僧人觀摩符紙後,冒出一個想法,“阿彌陀佛,會不會是支遁大師再次顯靈?”
“符紙莫名出現前《般若心經》旁,咱們當中又沒有人會畫符籙。”
“是啊,你看這上麵的字跡還有圖案,從未見過,說不定真是支遁大師的手筆呢?”
“初看之下雖然普通不已,但是細看之下,總覺得上麵的痕跡非常人所能繪製。”
僧人們竊竊私語,目光流露出幾分尊敬,這道符籙出現的莫名其妙,實在是令人費解。
最後住持還有高僧們一致決定,既然這符籙是出現在《般若心經》旁邊,那就不移動它的位置,一起進行供奉。
香爐裡麵白煙嫋嫋,環繞在符紙的周圍,似乎連普通的黃紙都變得有些不凡起來。
……
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白雲緩緩流動,映照出蜿蜒連綿、峰巒起伏的群山,峰頂沒於雲霧之間,又有江水環繞,可以說是風景優美。
微風拂過,不遠處的江河泛起層層漣漪,水麵上波光粼粼,偶爾有幾多浪花拍打在岸上,更是增添幾分生機。
沿著這條路前行,前麵還有一個古老的村落,也正是宋教授等人此行目的地。
宋教授攔下一個過路的村民出聲詢問道:“你好,請問這裡是不是待王村?”
村民好奇的打量著來人,操著一口濃厚的當地口音,“是啊,你們是過來旅遊的,還是來乾嘛的。”
“我們是想打聽一下有關刻舟求劍的故事。”
這裡便是刻舟求劍典故的發源地,研究中心的人打算從這裡入手。
事到如今宋教授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用這樣的途徑抽絲剝繭,看能不能打探到和青銅古劍相關的消息,畢竟留下來的線索實在是太少。
村民卻是似有異色,“刻舟求劍?這有什麼好打聽的。”
畢竟這個故事耳熟能詳,他們又是起源地,所以對此並不陌生,早就習以為常。
隻不過看著宋教授一行人衣冠楚楚的模樣,應該是個知識分子,不至於這種簡單的故事都不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村民的疑惑,宋教授解釋道:“我們是考古中心的,有個文物和這個故事有關,所以需要探聽詳細點。”
村民聽的更是納悶,大概想不明白曆史文物怎麼會和刻舟求劍扯上關係,但也沒有多問,還是熱心的解說起來。
不過他所說的版本,還是以前廣為人知的版本,並不像網上所說的那樣,畢竟村民們並不經常上網。
“那在這當中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說法呢?”
村民有些困惑,“特彆的說法?”
“比如說這把劍最後被打撈起來,又是何人打撈,最後流落到了何處?”
村民們笑了笑,“都過去這麼久的時間,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一圈問下來,研究中心的人都沒有收獲,這裡雖說是發源地,但是時間相隔的太久,根本無從考究。
“這裡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研究中心的人歎了口氣,打算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支遁創建的寺廟有許多,可是流傳到如今的也就隻有幾所而已,餘姚支山禪寺、新昌棲光寺、小嶺立寺、棲光寺。
研究中心的人一路探訪下來,前麵幾個寺廟都無任何特彆。
他們也翻閱了支遁留下的書籍,還有寺廟記載相關,都沒有提到支遁隨身攜帶青銅古劍的事情。
這一路上奔波勞累,再加上沒有任何收獲,考古中心的人已經麵帶疲色。
眾人也由先前的乾勁十足,變得像是霜打的茄子,沒有任何精氣神。
“宋教授,隻剩下棲光寺我們沒有去了,若是這裡再沒有什麼線索的話——”
宋教授幽幽的歎了口氣,“如果沒有線索的話,那咱們就回去吧。”
這一路上耗費了不少時間,大家也精疲力儘,前往棲光寺的路上,眾人都很沉默。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宋教授不禁麵露憂色,難不成他們這一趟,注定沒有任何收獲。
已知的線索也就兩條,一條是青銅古劍,第二條便是支遁大師這裡。
第一條線已經斷了,第二條線也隱隱走到了儘頭,就連青銅古劍都不知所蹤。
如今隻剩下棲光寺這所寺廟他們還沒有去,也不知道在這會不會得到什麼消息。
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他們也隻能放棄了。
“嘀嘟——嘀嘟——”
就在宋教授沉思之際,車窗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隻見在另外的道路兩旁,數十輛警車風馳電掣的駛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
而這條路正好是從霧都進入到雲嶺地界。
鳴笛聲無端讓人有些心慌,警車的速度很快,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麵。
“怎麼會突然這麼多警車啊,難不成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先前來到霧都的時候,也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宋教授微微蹙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霧都當地的考古研究中心主任,正是先前去往龍源村考察的章教授,也算是宋教授的好友,兩人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是關係也還不錯,畢竟考古的圈子就這麼大。
隨後,從他口中宋教授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是一夥不法分子,好像要潛入一個叫‘龍源山’的大山,被附近的村民報警了,現在一路逃竄,方向恰好雲嶺這邊。”
“龍源山?好像在哪聽過。”
“至於嗎?潛入一個山而已,竟然引來這麼大的陣仗啊!”
眾人議論了幾句,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隨著汽車的不斷行駛,很快進入到了雲嶺的範圍,隨後又一路穿行,這才抵達了棲光寺所在之地。
穿過了繁華的鋼筋水泥城市,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連綿不斷的群山。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古老的寺廟在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了層淡淡的金光,像是飄在浮雲上麵的剪影一般。
香煙嫋嫋之間,飄蕩的誦經木魚聲,更是平添幾分莊嚴還有肅穆。
在支遁創辦的寺廟當中,棲光寺是曆史最為悠久的存在,香火也最為鼎盛,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得知京都考古研究中心的人到來,住持親自出來迎接。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好。”
宋教授等人也雙手合十,客套一番後徑直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們先前在一處古廟遺跡當中,發現了支遁大師坐化圓寂的骸骨,身旁還有一把青銅古劍,想要問問有沒有相關線索或者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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