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掌櫃的追了出來,看到馬車上這麼多的蘑菇,大叫道:
“小姑娘,等一下,我給你七十文。”
左景殊很生氣,“一百文一斤,少一文都不賣。買不買?”
看到掌櫃的沒說話,左景殊說道:
“我們走。”
掌櫃的又叫道:“等等。”
左景殊頭都沒回,直接頂了一句:
“等個屁。”
左聖泰和左聖通看到左景殊氣得夠嗆,以為是這個掌櫃的欺負了左景殊,一起瞪了他一眼,拉起馬車就走。
“哎……”
掌櫃的還在那裡叫著呢,不過沒人理他。
“哈哈哈!”
站在酒樓二樓窗口邊的兩個人,看到了酒樓門口發生的一幕,其中一人大笑了起來:
“啟家,你哪裡找來這麼肉的掌櫃的,看把人家小丫頭氣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快去,彆讓小丫頭跑了,我可是正饞這鬆傘磨呢。”
高啟家也很無語,費掌櫃的是自己老爹親自挑選的人,自己也不好辭退他。再說,他除了動作慢一些以外,也沒啥大毛病。
看到那小丫頭已經走出很遠了,自己家這個掌櫃的還在那裡喊著,他搖搖頭,很快跑下樓,追上左景殊:
“小姑娘,你這些蘑菇我們酒樓都要了,就按你說的,一百文一斤。”
費掌櫃的走過來:“少東家,這也太貴了吧?”
左景殊一看,這掌櫃的又來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墨墨跡跡的人:
“現在漲了,一百零五文一斤。買不買?”
高啟家連忙說:“買,買!跟我走吧。”
“哎,少東家?”
左景殊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給我閉嘴,你再說話我還漲價。”
“哈哈哈,這是哪來的小辣椒?”
左景殊一眼瞪過去,湛無秋一把捂住了嘴。
左景殊:算你識相。
左聖泰趕著馬車進了酒樓後院,一過稱,一共是二百零二斤,高啟家應該付左景殊二十一兩零二百一十文。
左景殊全部要了一兩二兩的碎銀子和一些銅板。
到了肉鋪,買了二百一十文的肉就往家走。
路上,左聖通問左景良:
“是不是那個掌櫃的欺負了特特?”
左景良就說了當時的經過。
左聖通很不理解:“特特,你乾嗎那麼生氣?”
“我看他不順眼。”
看那個少東家也不傻,怎麼用了這麼個拖拖拉拉的人當掌櫃的,多耽誤做生意啊。
今天如果這少東家不出來,這個掌櫃的如果要買她的蘑菇,她肯定要他一百二十文一斤,哼,不買拉倒。
“特特啊,如果這個掌櫃的不買,咱們到彆的地方,怕是賣不上這個價錢了。”
“爹,你放心,縣城賣不了,咱就去府城,說不定還能賣高價呢。”
“特特啊,這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往年差不多都是六十文一斤。”
“爹,今年山上沒有蘑菇,咱們這已經算是運氣好,遇到了一片。咱們縣城彆的地方,我估計都沒有。咱們這是獨一份兒,物以稀為貴,值一百文一斤。”
“也是。”
到了家裡,左景殊把肉拿到自家廚房,告訴楚氏,再放一大盆土豆進去,把錢給了左景良,叫他給大家分,她就回自己房間了。
今天就一個菜,十來斤的野豬肉和十來斤的肥豬肉,燉兩背簍的鬆傘磨和一大盆的土豆塊,一共燉了特大號的鐵鍋滿滿一大鍋。
吃飯的時候,每人一大碗菜,管吃管添,餅子管夠。
肉香蘑菇鮮土豆爛乎,土豆塊已經成了土豆泥,這個土豆泥特彆好吃,又香又鮮,特彆受家裡小孩子們的歡迎。
吃飯前,給族長爺爺家送了半盆,給後罩房的母女倆送了兩大碗還有四個餅子。
如果在以前,肯定會有林福來的份兒,從昨天開始,他沒這個待遇了。
這一頓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
左景讓摸著鼓鼓的肚子說道:
“特特啊,太好吃了,山上還有這個蘑菇嗎?我們幾個明天再去撿點回來吃。”
“哥,這個你就彆想了,好好讀你的書吧。明天我再看看去,如果又長出來了,我們再去撿。”
左作平說道:“這個蘑菇賣一百零五文一斤呢,你還吃嗎?”
“多少?”
“什麼?”
“真的假的?”
大家想到他們吃了兩背簍的蘑菇,值不少錢呢,就很心疼。
左景良向大家報告了賣蘑菇的情況,以及賣了多少錢和每個人能分多少錢。
“就撿了半天蘑菇,一人差不多分了一兩半銀子,吃的蘑菇和肉還不算呢。”
“這也太值錢了。”
左景殊想著,這一場雨,那片林子不可能隻長這一茬蘑菇,應該還會出一茬,就是不知道能出多少。明天去看看,采下來收進空間,留著以後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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