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我爹的命來,你還我大伯大伯娘的命來!你怎麼不去死啊?嗚嗚嗚……”
想到去年金家,一天功夫就死了三口人,金家兄弟這麼做,在場的人都覺得不過分。
林福來的兩個兒子,被他們的娘找了回來。
看到自家孩子被人抓著,哭得聲嘶力竭,自己老爹被人暴打,嘴角流血,兄弟二人都急紅了眼,上來就要打金家兄弟。
左氏家族老族長左作鬆,攔住了林家兄弟:
“等等,你們如果打了金家兄弟,不是等於承認你爹偷了金家的香爐,你們理虧了嗎?”
林家兄弟根本沒聽清左作鬆說了什麼:
“你個老不死的,滾開,要不,我們連你一起揍!”
左景殊走了出來:“你是傻逼嗎,聽不懂好賴話呀?你打一個試試,欺負我們左家沒人嗎?”
聽到左景殊的話,左聖開兩兄弟,左聖通三兄弟和左景溫七兄弟包括小火左景運和鐘遙),紛紛走上前來,站在左景殊身邊。
因為後天,就是左聖泰成親的日子,學堂裡放了三天假,讀書的左氏兄弟都在家。
林家兄弟不敢動了。
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金家四兄弟。
金大木放開林小山,對四周的村民們抱了抱拳:
“鄉親們,去年我家發生的事情你們都清楚,我們兄弟跪著求拿走香爐的人,把香爐還我們,我們急等著救命。
可林福來這個貪心的老畜生,還在我們麵前裝好人,就是不還我們。結果,我們家裡,一天之內,三個長輩全走了!”
金大木說著,來到林福來麵前,“咚咚咚”又是幾拳:
“姓林的,你看到這個香爐的時候,不會害怕,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三條人命啊,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那麼相信你,告訴你這東西是個寶貝,結果你放了把火,趁亂把它偷跑了,害我爹娘和二叔丟了命。我打死你,打死你!”
金大木發瘋一般暴打林福來。
再看林福來,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
左作鬆過來攔下金大木:
“再打就打死了。”
左作鬆來到林福來身邊,問他:
“這香爐是你拿的吧?”
金大木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口袋:
“這是我從林小山手裡拿過來的,是他裝香爐用的。大家看看這個口袋的料子,不正是林小山他奶奶,過年過節穿的那件緞子襖的料子嗎?咱們村,還有誰家能穿得起緞子啊?
再說,林小山已經說過了,大家也聽到了,這是他從他爺爺,也就是林福來這個老畜生的櫃子底下翻出來的,以為是個玩的東西,就和幾個孩子一起玩兒。”
左作鬆點點頭:“那這頓打,你就沒有白挨。”
林福來低垂著頭,一直不說話,因為,他無話可說。
有個小孩,拽著金千壽叫他低頭,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金千壽來到林福來麵前,大聲說道:
“姓林的,你偷了我家的香爐,我家因此三人喪命。現在,我要你賠償我家六十兩銀子。如果你不同意,咱們就縣衙見。”
左作鬆正想做個和事佬,說和說和,看看這事兒怎麼能過去,一聽金家人提了條件,他也就不多管閒事了。
金大木一聽小堂弟的話,就知道這不是他能說得出來的,應該是有人指點。
人家幫了他們金家,他也不能裝熊:
“林福來,你也彆裝死,我下的手我心裡有數,你肯定沒有傷筋動骨。我們的條件你如果不答應,沒說的,小四,你馬上去報官。
裡長林福來,偷村民家的寶貝,害了人家三條命。哼,我想,縣太爺不會不管的。”
“哥,我這就去。”
金千壽拔腿就跑。
“等等!”
從回來到現在,林福來第一次開口:
“我家沒那麼多錢。”
金千壽指著他:“五十兩,少一文,見官。”
最後,金大木四兄弟,拿到了林福來叫人送來的五十兩銀票。當天夜裡,林福來帶著最疼愛的小兒子一家,離開了溝塘村。
金家四兄弟回到家裡,金大木對三個堂弟說道:
“你們還記得去年香爐丟了以後,我去過縣城嗎?”
金千福哥仨點頭。
“當時我很難過,縣城遇到的事情,也就沒和你們說。”
於是,金大木把遇到算命老頭兒,老頭兒又是怎麼說的,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我現在明白老頭兒那句話的意思了,香爐找到了,可我們已經不需要它了。咱們的爹娘不在了,不用賣了它救命了。”
金千壽說道:“原來你叫我們改名字,還有這個緣故。”
金千木點頭:“我在想算命老頭說的那個女貴人。”
金千福:“這還用想,是左家那丫頭唄。彆忘了,小鎖還是她救的呢。”
金千祿也說:“咱們砍的柴,還是左家人給拉回來的。他們還給了咱們家一布袋玉米麵兒和一大塊野豬肉。要不,咱們家都要斷頓了。”
金大木歎了口氣:“給小鎖兒看病的錢,還沒還人家呢。對了,左家現在是那丫頭當家。”
糧食和豬肉,肯定也是那丫頭叫人送來的。
“哥,左家那丫頭,就是咱們的貴人唄?”
金千壽一拍手:“我想起來了,找我說話的那個小孩兒,就是經常跟著左聖開的兒子一起玩的那個,好像叫什麼葛敏的。”
金大木最後說道:“左景殊是咱們的貴人,這事誰也彆告訴。
以後,隻要左家有活兒,我們有空兒就去幫忙。如果有什麼事情咱們弄不明白,就找她問問。算命的說了,聽她的準沒錯兒。”
金千福三兄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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