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後來找到左聖娃,告訴他,明年春天,把山上空曠的地方都給栽上小樹,空出一塊栽一塊,這樣山就永遠也不會禿,他們就有砍不完的樹,就可以一直燒炭了。
左聖娃給記在本子上。
左聖元偷偷來找左景殊,問她在京城有沒有問問,他的筐子能不能賣出去。
“大伯,我已經幫你賣了一些出去了,沙發三兩半一個,其他的東西平均八百文一個。”
“啥,你說多少?”
左聖元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大伯,你沒聽錯,就是這個價。我還幫你接了一些訂單,你要按照人家的要求編,編好了,下次進京我幫你拿過去。這是這次賣的錢和我記的帳。”
左聖元拿著錢和帳單,眉開眼笑地走了。
“特特,特特,你在家沒?”是李小花的聲音。
“小花,進來吧。”
花小花跑了進來:“特特,我和你說哦,那個臭不要臉的吳德被廢了以後,不是出門了嗎?
前幾天他回下窪村了,好像掙到了錢,穿著新衣服,還經常買些肉啊什麼的。我二嫂從娘家回來說,看到他像發了財的樣子,不少人要給他介紹親戚家裡的姑娘呢。”
左景殊有些無語地看著李小花,為什麼她總是要在自己麵前提起這個渣男啊?
難道她覺得,自己喜歡吳德喜歡到放不下的地步,怕自己不好意思開口,她才主動介紹吳德的情況?
算了,反正李小花也是好心,自己就當聽故事了。
“特特,我和你說,吳德已經相看了好幾個姑娘了。好像有兩個他比較中意,說是再看看,最後定下一個。”
“哦,那還真的是要恭喜他了。”
“特特,你不生氣?”
“我乾嗎要生氣,那個混蛋有人要不是好事兒嗎?能和他看對眼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正應了那句話,‘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李小花看看左景殊的表情,沒看出她有傷心難過的樣子,李小花才鬆了一口氣:
“我怕你會難過,還準備好要安慰你呢。”
“我真的沒事,你呢,我離開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我很好。我賺的錢,我娘都收走了,說是給我弟弟攢著娶媳婦。我和她說,如果不給我分點,我就不乾了。我娘沒辦法,隻得給了。”
“小花,你自己多攢些錢,將來那就是你挺直腰板的本錢。”
“我知道。特特,我和你說,我發現好幾個人每天下工後,偷偷在衣服裡藏一小塊布回家。真的,我已經看到兩次了。”
左景殊一驚:“偷布?”
“恩,隻是她們不敢偷大塊的,就偷些能做鞋麵的布。”
偷東西不分大小,現在偷小的,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偷大塊的機會,如果有了合適的機會,就是讓她們偷整匹的布,估計她們都敢。
左景殊問道:“她們偷布,我大嫂二嫂還有曹秀沒發現嗎?”
“這個……我不知道啊。特特,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明天還要來上工呢。”
送走了李小花,左景殊來到後罩房包包作坊這裡。
曹秀正在繡花,小丫頭真兒陪在她身邊。
看到左景殊來了,曹秀放下針線:
“你不來我還要找你去呢。咱們的女工有偷布的,已經不止一回了。我沒有驚動她們,想看看她們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你大嫂和我是相同的意見,你二嫂……”
“我二嫂怎麼了?”
“你二嫂是你們溝塘村人,這幾個偷布的,多多少少都和她有些關係。”
“你是說,我二嫂知道她們偷布,卻放任不管?”
“是的。我發現有一次,你二嫂還和他們說,這些小塊的拿就拿了,隻是彆拿大塊的就行。還讓她們小心點,彆被你抓到了。
我和你大嫂想等你回來再處理這件事,就把布看得很緊,這些日子,她們沒機會偷了,我看到她們找你二嫂去了,估計也和布有關。”
左景殊氣笑了:“怎麼,偷不到,不會是讓我二嫂幫她們拿一些出來吧?”
曹秀沒說話。
左景殊想了想,問道:
“偷布的有幾個人?”
“三個。這是名字。”
曹秀拿過一張紙,寫了三個名字。
左景殊把紙拿起來,看著上麵的名字:
“我不在乎那幾塊碎布,可這事兒讓我很膈應。我的好二嫂,看來你和這幾個人關係不錯啊。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的關係鐵到什麼程度。”
左景殊悄悄和曹秀說了幾句話,最後說道:
“你偷偷告訴我大嫂就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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