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來支錢,他讓管家等著,他自己很快到了荷園,說是要去茅廁,荷園的人也不會懷疑什麼。
沒用多久,二人一齊叫出來:
“茅廁!”
“小點聲,今天太晚了,咱們快睡吧,明天我會偷偷到那裡看看,這個得從長計議。”
屋裡的燈滅了,左景殊也離開了。
“荷園,駙馬爺的茅廁。”
在來梅園之前,左景殊路過荷園,彆的園子現在都是一片枯枝敗葉,她不太確定是什麼園,但荷園好認啊,現在的荷園就是個冰場啊。
左景殊施展輕功來到荷園,在那幾排房子四周轉了兩圈兒,很快找到了這位駙馬爺的專用茅廁,不出所料,上麵有把大鐵鎖。
左景殊輕輕跳上房頂,靜靜聽了好一會兒,沒有人來。
她跳了下來,擰開鐵鎖就走了進去。
空間裡拿出手電筒,把整個房間查看一遍,果然找到了密室所在。
那個洗手台是個機關,用力一轉,就是密室入口。
左景殊順著台階走下去,裡邊很寬綽,有很多大箱子小箱子,她隨意打開幾個箱子,裡邊除了金銀珠寶就是首飾字畫和古董,都是值錢的東西。看來,外麵傳言二駙馬敗光了家產不是真的。
有些箱子上有皇家專用的徵章標記,應該是二公主的嫁妝。
左景殊不管東西是誰的,通通收走,一根草刺兒都不留。
上來複原機關,鎖了門,就離開了探春園,去了費府。
費家原來是個大家族,是書香門第,二駙馬費青是獨子,他和二公主的婚事,還是先太子定的。費青家境不錯,相貌也不錯,要不,也不會入了先太子的眼。
費青母親去的早,他父親沒有再娶,把他養大成親後,他父親續娶個小家女,自己過日子去了,不再管費青院子的事。
費青自從買下探春園,就搬到探春園居住,把二公主母子和那些小妾還有小妾生的孩子,都留在費府,他通常隻帶得寵的幾個小妾去。
當然那些自動送上門來的,他也是來者不拒。
費府很大,左景殊找了半天才找到二公主母子三人居住的地方--費家家廟旁邊一個茅草屋。
這個茅草屋,以前應該是看守和打掃家廟的下人住的,現在是二公主母子三人看守和打掃家廟。
屋子裡破敗不堪,兩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一個正在看著燒火,一個拿著勺子在鍋裡攪和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坐在炕上,微微有些氣喘。
“娘親,糊糊一會兒就能吃了。”
“恩,今天的糊糊一定好喝,做糊糊的玉米麵沒有發黴。”
“你們小心點,彆燙著。”
“知道了娘親。”
小哥倆熟練地燒火做飯,一看就是經常乾。
“娘親,一會兒你要多吃點,多吃就能養好身體了,等我和哥哥長大了孝敬你。”
女人欣慰地看著兩個孩子,想到現在過的日子,她偷偷地抹了把眼淚。
父王和母妃都不在了,兄弟雖然是皇上,可是,因為母妃做下的孽,他和太後都不管自己。
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可是,她舍不得孩子啊,都是好孩子,老天怎麼就不睜睜眼啊,我可憐的孩子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娘親,我今天偷偷上街了,街上的人都說,很快就要過年了,過年是不是就有好吃的了?娘親,我想吃餃子了,我長這麼大,就吃了一回餃子,真好吃。”
女人忍了又忍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兩個孩子唯一的一次吃的餃子,還是她的奶娘鐘嬤嬤出去做工,換來的幾個銅板,買了點肉,他們四人那年過年才吃了頓餃子。
不久後,鐘嬤嬤就被費青的一個小妾給害死了,他們母子三人的日子更苦了。
“弟弟,咱們現在不吃餃子,等再過兩年,哥哥長大了,能賺錢了,買肉給你包餃子吃,聽話啊。
娘親,不哭,鐘嬤嬤不是說了嘛,苦日子總能熬出頭的,讓你彆灰心,你還有我們呢。”
女人又抹了把眼淚,點點頭。如果不是有孩子在,她早就不想活了,她想她父王和母妃了,想下去陪著他們。
左景殊又去了費青幾個小妾的院子看了看,和茅草屋的情景真的是天壤之彆啊。
左景殊來到費老頭的院子。
費老頭夫妻倆正在閒聊。
“過幾天,你兒子又要辦花會了,你家可真有錢啊,這花會是一個接一個的辦。”
“又沒花你的錢,你囉嗦個什麼勁兒。”
“是沒花我的錢,可外麵都在說什麼,你不知道嗎?說你兒子花光了二公主的嫁妝,在外麵吃喝嫖賭,你就不能管管?”
“管?我乾嗎要管?我費家有的是錢,就是青兒再花幾輩子也花不玩。公主的嫁妝?哼,老夫真沒看在眼裡。”
“你家既然這麼有錢,好歹也讓那娘三個吃頓飽飯,如果餓死了或是生病了,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說人家也是皇家人,彆再吃不了兜著走。”
“切,皇家想管早就管了,你放心,就是把他們母子磋磨死了,皇家都不會問一句的。當年,太後差點死在青兒媳婦她娘手裡,青兒媳婦曾進宮求助,你看宮裡來人管過嗎?”
“行,就算宮裡不管,可孩子總是你的孫子吧,你就看著那些小妾打你孫子?”
“孫子,我現在有的是孫子,不差他們兩個。皇家的人,都是沒心沒肺的,你不用管他們。
我好好的青兒,如果不是娶了公主,現在說不定都是很大的官兒了,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找誰算帳去?”
“你兒子現在過得多逍遙啊,你滿京城數數,有幾個人有你兒子快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就是不滿意,憑什麼他們讓我兒子娶了公主卻不給個大官兒做?怎麼說我青兒現在也算是皇家人,是皇家的姑爺,現在他們好像不記得有這麼個駙馬似的,他們對我青兒不管不顧,憑什麼讓我們善待皇家的女兒?我們又不欠皇家什麼?”
聽到這裡的左景殊,很想大聲地質問費老頭:
“難道皇家欠你們什麼嗎?皇家公主給了你們,大筆嫁妝給了你們,公主為你們費家生兒育女,落得這麼個下場,你們還有理了。”
左景殊很不高興,娘的,本姑娘不高興,就得找點高興的事兒做做。
費家的庫房在哪裡呢?
找到了,通通收光。
銀票他們應該不會放在庫房裡,肯定在臥房或書房裡,本姑娘不貪你們的東西,這是你們欠皇家的,這些東西以後她會以皇家的名義捐出去,救濟百姓去。
一把迷藥撒出去,迷倒說話的兩個人,左景殊進了臥房找到暗格,收光裡邊的東西,又去費老頭的書房,把裡邊的東西收光,左景殊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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