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氏,就是駱居庸的後娘,外室上位的,已經扶了正,有二子一女。
左景殊哼了哼:“就這樣的,我覺得不出來逛沒準能找個更好的。”
祁修豫點頭讚同:“恩,恩。”
其實,像駱嬌顏這樣的身份,還真的是不好找人家。
彆看家世不錯,可她娘外室出身,雖然現在扶正了,在那些正妻眼裡,身份上還是差了一層。
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夫人們的聚會,都不會邀請她。
駱嬌顏彆看現在算是嫡女,可庶女升上來的,在很多人眼裡也還是庶女,這個烙印是打在骨子裡的,抹不掉。
這種情況下,好人家不會要她,差點的人家,她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
單氏可能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讓駱嬌顏頻頻外出,希望能遇到良緣。
左景殊有心提點幾句,想想還是算了,她又不是聖母。
……
早上起來,左景殊決定去伍府拜訪伍承陶的長子伍重。
伍府,伍重書房。
伍重正在和他的幕僚戚旭喝茶聊天。
“大人,二老爺這次可是把你坑得不輕啊。如果不是因為他,你現在妥妥的四省總督。”
他說的二老爺,指的是伍重的二弟伍益。
伍益出公差經過平淮省,利用巡撫弟弟這個身份,在平淮省商會買空賣空,大賺特賺。
後來這事兒被捅到上頭,雖然已經調查清楚與伍重無關,但伍重的名譽還是受到了影響,與四省總督這個位置失之交臂。
伍益被罷了官,沒收所得錢財,他一氣之下離開京城,不知所蹤。
伍重想到這個弟弟也是頭疼:
“唉,有什麼辦法,一損俱損的道理他總是參不透。他眼界窄,本性多疑,曾經多次陷害我父親的學生,理由可笑之極。
他看中一個粉頭,想弄進家門。我父親不同意,蔣直隻是順勢勸了一句,他非說是蔣直使壞,壞了他的好事。
他甚至懷疑他升遷太慢也是因為蔣直動了手腳,他還懷疑我父親壓著他,把官職留給蔣直了。
就因為這些,他差點害得蔣直命喪赴任途中。”
戚旭說道:“大人,福禍相依,目前來看,你就任這個戶部右侍郎也不是啥壞事,這可是實權部門。
隻是你這個上官項深,咱們似乎要小心一些。”
伍重擰眉:“你是說吳方的事情啊?”
“是啊大人,如果項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大人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你可能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個吳方所在的吳家一家子的無賴,他二弟的傻兒子,娶的是項深唯一的嫡女,這樁婚事是吳方父親耍無賴得來的。
這還不說,他們家……”
伍重就把他調查來的吳家的情況對戚旭說了一遍:
“如果不是項深外甥的朋友幫忙,項深那個嫡女,怕是活不長了。沒有聖諭,吳家是堅決不放項深女兒回家。
吳方的事,隻能說是他們吳家咎由自取。”
“大人,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吳家滿門被盜的事情。”
說起這個,戚旭就滿眼笑意:
“那天,我正好路過那裡,也跟著進了吳宅看熱鬨。
大人,你是不知道當時吳家有多慘,他們家所有的存放東西的地方全是空的。
吳家不管是主人還是下人,女的還給留了身中衣,男的……哈哈,渾身上下一個布絲都沒有。
當時吳家大門敞開,湧進好多人看熱鬨。他們家裡人沒辦法,隻得躲在屋裡不出來。
後來還是他家的親戚幫忙,買了些衣服送了去,他們家的人才敢出門。”
聽到這裡,伍重也笑了:
“原來街上的傳聞是真的,我還以為大家是道聽途說,瞎編的呢。
那天早朝,吳方頭發沒梳好,穿了身破舊的衣服,可能是他當時太著急沒注意,肩頭破了個洞,露了肉。
皇上很生氣,以‘殿前失儀’罪直接免了他的左侍郎職務,封了個禮部打雜的小官,然後把他攆出泰安殿。”
二人笑夠了,戚旭嚴肅地說道:
“大人,如果吳家被盜是旁人做的還好。如果是和項深有關的人做的,大人以後和項深相處,就要多多注意,儘量不要得罪他。”
伍重點點頭:“是啊,被盜上那麼一次,誰也受不了啊。錢財還是小事,這官可就當到頭了。”
下人來報:“老爺,老太爺托人捎信來了。”
伍重急忙說道:“快快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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