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二樓的六個包間,分彆以“天地春夏秋冬”命名。
左景殊來到“秋”字號包間,敲敲門推門進去。
裡麵有一主一仆兩個人。
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長胡子的男人,看到左景殊進來了,他站了起來,一拱手:
“可是酒樓的東家?”
左景殊看著他足有一尺半長的胡子,點點頭。
“小東家,在下叫吉順邑,想和你談談酒樓合作經營的事情。”
左景殊皺眉:“酒樓?合作?”
吉順邑點頭:“是的。在下看今天的客人不少,對酒菜的評價也很高,想和小東家合作經營。”
左景殊冷笑兩聲:“你拿什麼和我合作?”
吉順邑自豪地一揚頭:
“我這個人。”
左景殊搖頭:“不感興趣。”
說完,左景殊轉身就要走。
吉順邑叫道:“小東家,雖然今天人是不少,可差不多都是你請來或拉來的吧?
過幾天可能就沒人了,我會讓酒樓紅火起來的。
用不了多久,這個酒樓就會變成京城獨一無二的野味酒樓。”
左景殊暗暗咬牙,真是什麼奇葩都有啊,他哪來的自信?
她回頭問道:“那你想要什麼報酬呢?”
吉順邑眼珠轉了轉:
“我也不多要,酒樓純利潤的百分之十五就行。”
左景殊聽到答案,毫不客氣地轉身離開:
“你回家作夢比較快。”
“哎,小東家,要不,百分之十也行啊。”
左景殊衝樓下大聲叫道:
“駱居庸,你上來把這個混蛋給我打出去,他要占我便宜。”
駱居庸很快就跑上來了,後邊緊跟著祁修豫。
“怎麼回事?”
左景殊指著屋裡說道:
“裡邊長著長毛兒的混蛋,想要我酒樓純利潤的百分之十五。”
駱居庸和祁修豫走進屋子。
駱居庸一看是吉順邑,他有些納悶:
“你跟誰來的?”
吉順邑撇了祁修豫一眼,看著駱居庸:
“怎麼,不歡迎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我說話?”
這時,左景殊也進來了:
“駱居庸,這長毛兒是誰啊?”
祁修豫冷冷地說道:
“他是我母後的遠房表弟。”
左景殊有些怒了:“他是誰請來的?”
吉順邑不懷好意地一指駱居庸:
“他爹。”
左景殊一拉駱居庸,對祁修豫說道:
“你把他打發了,來‘天’字號找我們。”
左景殊兄妹來到“天”字號包間,剛剛坐下沒一會兒,祁修豫就進來了。
祁修豫解釋道:“我母後沒出嫁的時候,和他的母親相處的比較好。
我父王奪嫡時,他們一家對我們忽冷忽熱。
我皇兄當上皇上以後,他們又巴巴地貼上來,我皇兄和母後不太理他們。
最近這幾年,他母親又和我母後交好起來,很能逗我母後開心。
我母後偶爾關照他們一二,他們一家便猖狂起來,隻要不出什麼大問題,我皇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左景殊問道:“剛剛我看他對你也不怎麼尊重啊。”
“那是因為,他知道我母後不太喜歡我。”
左景殊憤怒地說道:
“這特麼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祁修豫,我覺得你應該改變一下你的人設了。”
“啥人設?”
“人設是指人物設定,指一個人在特定的環境下的語言,服裝,行動,思想品格等等。
我問你,在你母後麵前,你想做一個怎樣的人,在你皇兄麵前呢?在百姓麵前呢?”
祁修豫想了想:“孝順母後,忠於皇兄,但我也想要自由。
大眾麵前,我不想做一個仗勢欺人的人。”
“你覺得現在的你,快樂嗎?”
祁修豫認真地想了想:
“好像也沒什麼不快樂的。”
左景殊一指門口:“剛剛那個長毛那麼對你,你心裡就沒點啥想法?
他是平民吧?你是親王吧?他不但不向你行禮,還冷眼瞪你。換一個人他敢嗎?”
“小景,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你孝順太後,忠於你皇兄這沒錯。
可你們皇家的條條框框禮儀規矩太多,你和你母後相處,十次得有六七次很不開心吧?
你怎麼和你母後皇兄相處,讓駱居庸教你,他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重點和你說一下,你在大眾麵前要保持一個什麼形象。”
左景殊說完,挺胸抬頭,做出一副目空一切的架式:
“祁修豫,你聽著,你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