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左景殊拿出來的這種玻璃杯子,他們是從來沒見過的。
在他們看來,這東西好啊,晶瑩剔透,很光滑,還帶個手柄。
得知也就這十幾套了,赤桑館的人決定換回去,必須都換回去。
於是,他們拿出了上等的珍珠和各色珊瑚,甚至還有幾小塊香料,十來塊結實的魚皮,可以做軟甲的。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交易達成,雙方都很滿意。
左景殊和施啟,又去了北丹館,用十來棵三十年的野山參,加上五床前世的大毛毯,換回了一箱子玉石和兩匹正宗的血獅馬。
左景殊到了胡律館,用山參和大熙國的綢緞,換回三十條胡律的手工毛毯。
前世的毛毯,左景殊的空間裡還有一些,那是相當暖和漂亮。
可她不敢拿出來用啊,她沒辦法解釋毛毯的來源啊。
這胡律國的毛毯也挺厚實暖和,換些回來給家裡人用,還可以送禮。
不管咋說,這也算是進口商品了。
換完東西,左景殊心滿意足地回來了,給了施啟五十兩銀子,讓他保密。
左景殊第二天,就把兩匹血獅馬送給祁修豫和駱居庸了。
第三天,左景殊準備去農莊。
還沒出城,她就發現有人跟蹤。
敵人既然上門了,左景殊準備乾掉他們,就想把他們往城外引。
可是沒多久,祁修豫和駱居庸找她來了,跟蹤的人撤了。
第四天傍晚,開始刮風,而且越刮越大。
漫天的塵土沙石,到處亂飛,樹木狂搖,枯樹折斷。
很多百姓家房子上麵的茅草,都被掀了下來。
一道嬌小的身影,跳進天齊館。
這時,一股強勁的旋風卷進天齊館的院子。
“啪嗒!”
一個房間的窗子被吹開,隻見那個身影手一揚,隨後就跳出院子消失了。
風整整刮了一宿,天亮時停了。
第五天早朝上。
京兆尹向皇上稟報,京城很多百姓房蓋被吹跑。有的人家,房子被吹倒的大樹砸塌。
原本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街道,現在是又臟又亂。
禮部尚書柴翰廣也說,驛館好幾間房子被吹毀,需要修補。
祁修致讓工部戶部禮部,聯合起來,幫驛館和百姓把房子弄好。
讓京兆尹叫上後備營,一定要把街道重新打掃乾淨,不能耽誤明天宸王爺大婚。
第六天一大早,柴翰廣奏道:
“皇上,天齊使團團長羊熱深,昨晚著涼發熱,不能參加宸王爺的大婚慶典。”
祁修致愣了下:“派個太醫看看他去,讓他好好休息吧。”
第七天早朝。
祁修豫問柴翰廣:“羊熱深怎麼樣了?”
“回皇上,已經好了。”
“那就好。”
外使驛館天齊館裡。
羊熱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他的心腹丹眾端著一杯溫水進來了:
“大人,好些沒?喝點水吧?”
羊熱深坐了下來,喝了幾口水:
“好多了。”
丹眾很高興:“大人,想吃什麼,我吩咐人給你做。”
“我感覺胃口還行,隨便做點吧。”
“好。”
羊熱深又躺下了,他也沒感覺身上哪裡不舒服,可他就是覺得,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試著打打拳,也沒問題。
丹眾又進來了:“大人,那個計劃,還要執行嗎?”
“要。”
想到上次在那個小賤人手裡吃的虧,他就咽不下那口氣。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左景殊是個女的,還是嘉親王妃。
他羊熱深,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啥時候受過這窩囊氣。
這次即使不要了那小賤人的命,也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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