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說道:“伯伯,如果你相信我,我給你們找個地方暫時住著吧。”
左聖農很不讚成地搖搖頭:
“不麻煩了,臨時租個房子也不費事。把手頭上的事情安排好,我們就回老家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
左聖農歎了口氣說道:
“我離家快二十年了,一來天氣馬上就要冷了,二來怕家裡的老人……”
等不得,畢竟自己老爹年紀大了。
左景殊笑著說:“沒事兒的,鬆爺爺身體好著呢。”
左聖農一愣,驚訝地問道:
“你說啥?”
左景殊自報家門:“三伯,我是左作平的孫女,左聖通的閨女。”
“啊,你是聖通的閨女?”
“對呀,我叫左景殊。三伯,你確定你們就這樣回去嗎?
回去了你怎麼和鬆爺爺說,你這麼多年在外麵是怎麼生活的。”
左聖農覺得這完全不是問題啊:
“當然是報喜不報憂了,怎麼能讓老人家擔心呢。”
左景殊指了指現場所有人:
“三伯,你自己看看,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你告訴鬆爺爺說,你們在外麵混得很好,你說他老人家信不信?”
左聖農看了看家裡人,一個個的麵黃肌瘦,破衣爛衫,精神頭都不是很好。
彆說是老爹,就是自己也不相信。
他有些喪氣地低下了頭。
“三伯,這樣吧,你們先到我的地方住著,都養一養。
明年種地之前,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然後你們再決定是留在家裡,還是回京城來。
那個屠前說的都是真的,現在咱們左家在雲台縣,那也是響當當的家族了。
真的是有車有房有地,家裡所有的孩子都在學堂讀書,每個人都有事情做,能賺錢。
家裡的營生也多,做豆腐燒炭,種地開鋪子。”
左聖農驚喜地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因為我今年剛回了老家一趟。
鬆爺爺已經給聖寶叔他們分了家,聖寶叔分出來自己蓋了房子。
聖寶叔現在可是咱們左氏家族的族長,聖娃叔是裡長。”
左聖農高興地對左景安他們說道:
“哎喲,你聖寶叔那個混小子都當族長了,你們可不知道小時候他有多調皮。
聖娃那個悶葫蘆還能當裡長?想不到啊,想不到。”
既然老爹現在身體好好的,那晚個半年回去也沒什麼。再說,他也擔心受氣的閨女。
“那個蘇……”
左聖農想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自己的侄女,怎麼還能叫她蘇景呢?
“三伯,我小名叫特特。”
左聖農一拍手:“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最後一次回家,我爹曾說過,聖通生了個閨女。
你們那一支總算有了個女娃,高興得不得了。取了個名字叫左景殊,小名叫特特,說的就是你啊。
唉,那次離家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左景殊最後拍板:
“那就這麼定了,你們先收拾東西。”
左景殊出去叫了三輛大馬車來。
左聖農一見埋怨道:
“兩輛就夠了,快退回去一輛。拉著東西就好,我們跟著走。”
左景殊笑了:“沒關係,都是我的車,再說路有些遠。”
左聖農這才想到,自己的這個侄女不簡單啊,她來和自己定了那麼多的鐮刀和犁鏵,她的地肯定不止三五十畝。
現在還擁有這三輛大馬車,看來聖通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啊。
他一邊和兒子媳婦裝車,一邊問左景殊:
“你父母現在都好呢?一會兒見了他們,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