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嚇得急忙跪了下來:
“娘娘,奴婢拿了羽緞,按您的吩咐,不敢鬆懈,正準備……往這裡來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我抱著的羽緞,就……就不見了。”
“你快說,叫誰拿走了?”
“奴婢沒看到有人。”
包德妃很生氣,皇上麵前她也不好發火,隻得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你是見鬼了嗎?那麼大那麼重的一匹緞子,會平空消失?
你還不快說羽緞哪裡去了,小心一會兒受苦。”
那個宮女“咚咚咚”一個勁兒地磕響頭:
“娘娘,奴婢真的沒有說謊,真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羽緞就不見了。”
包德妃差點氣死了。
她冷靜下來,仔細想著,這個宮女是不是和彆人合起夥來騙她,沒準兒這個宮女被皇後的人收買了,或者她是哪個宮裡的臥底。
要知道,這個羽緞很珍貴的,是用一種珍稀的鳥的羽毛,和絲線織成的,是冬天做大氅的最佳衣料。
皇上一共就給了皇後一匹,讓她按品級分給各宮的娘娘們。
那些品級比較低的宮妃,得到的羽緞,恐怕隻夠做個長披肩。
現在,她的宮女居然把這一整匹羽緞給弄丟了,叫她怎麼能不著急。
“就你一個人嗎?你身邊沒有彆人嗎?”
“奴婢……”
奴婢不是想按照您的吩咐,要把羽緞弄臟嘛,怎麼會叫人跟著。
可這話宮女不敢說,她就一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羽緞特彆嬌貴,如果臟了,沒辦法清洗,隻能作廢。
包德妃忘記自己曾經暗示宮女的事情了,她現在隻想知道這匹羽緞哪裡去了,也好對皇上有個交代。
“來人,給我扇她的嘴。”
包德妃氣急,要打宮女。
左景殊說話了:“這位娘娘,你要教訓自己宮裡的宮女,誰也管不著。
可是,你要當著皇上的麵兒教訓她,是不是不太好?”
包德妃早就看左景殊不順眼了,看她那打扮不倫不類的,就不像個本分的人。
“你是誰?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左景殊沒開口,祁修豫說話了:
“德妃娘娘,她是我的--王妃。”
“什麼?”
包德妃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會是祁修豫的王妃。
她向皇上看去,祁修致點頭。
包德妃心裡不平衡了,為什麼?
按理說,自己是德賢淑惠四妃之一,是正一品誥命,祁修豫的正妃品級應該比自己低些。
可是,祁修致很疼愛祁修豫這個弟弟,封祁修豫的時候,封的是超品嘉親王。
那他的正妃,就是超品親王妃,比自己的品級還要大一點。
那……自己是不能和祁修豫的正妃叫板的。
哼,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皇上,臣妾想回宮裡,好好問問羽緞的事情。”
“準。”
德妃告退,氣乎乎的帶著那個宮女走了。
祁修致看著麵前的果子,想著禦花園到這裡的遙遠距離,那羽緞應該不是豫兒和左景殊拿走的。
討厭的人走了,左景殊問皇上:
“我們到了天齊後,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請皇上明示。”
祁修致看著左景殊: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隻要你們不做背叛大熙的事情,其他的,隨便你們吧。
當然,如果你們能‘玩’得開心就更好了。”
左景殊秒懂祁修致的意思:
“皇上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玩’的。
皇上,小女子有個請求。”
“你說。”
“皇上,請你派兩個隱衛跟著我們唄。”
祁修致一臉疑惑:“你們要乾嗎?”
左景殊笑了:“皇上,萬一我們把天齊的天捅破了,我們被天齊人追殺,總得有人回來搬救兵不是。”
祁修致樂了:“行,給你們派兩個,一男一女。”
“多謝皇上。”
祁修致心裡說,要不怎麼說這個左景殊通透呢。
其實,就是她不請求,他也會派人暗中跟著他們的。
一來保護他們,二來,也防止祁修豫和天齊人有什麼勾結。
他們自己提出來,讓跟蹤的人合理化,對雙方都好。
從宮裡出來,左景殊心情很好。
祁修豫問她:“要了兩個隱衛,你就這麼開心啊?”
“當然,這也是咱們的保鏢啊。打架的時候,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