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該辦的事情辦完了,就騎馬把祁修豫他們叫了回來:
“你們先上官道慢慢走,我一會兒就來。”
左景殊跑到山那邊,把剛剛祁修豫他們放跑的馬都收進空間。
不是她小氣,舍不得這幾匹馬,而是她不想羊冰婉和查思撫等人有馬騎,有馬拉車。
左景殊追了上來,和祁修豫他們一起,繼續向天齊京城趕去。
青鳳看了左景殊好幾眼,想問什麼卻沒有開口。
左景殊笑了:“青鳳啊,你要說什麼?”
“小姐,我剛剛看到那個什麼八皇子,腿上都是血。還有那個羊小姐,滿臉血,都看不清眼睛鼻子了。
他們……他們怎麼了?”
左景殊也沒隱瞞:“我踹斷了天齊八皇子的腿,抽花了羊小姐的臉。”
青鳳“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小姐真狠,不過,踹得好,抽得好。
祁修豫也笑了:“小景啊,你這是想叫天齊皇家和羊家有隔閡啊。”
“是啊,他們合則兩旺,分則兩敗俱傷。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抱成一團。”
“你做得對。”
“祁修豫,到了天齊京城,這樣的事情,咱們再做它幾件。
到時候,天齊皇家和羊家,就是想抱成團也不可能了。”
“好。”
左景殊的意見,祁修豫向來是百分百地支持。
左景殊他們又走了七天,終於到了天齊的京城鐵陽城。
“祁修豫,咱們先找個客棧住下吧。”
“小景,再往前走走,找個大客棧吧。”
“好的。”
左景殊牽著馬,左看右看找客棧。
前邊一個鋪子門口,有好多人在看熱鬨。
左景殊把韁繩交到祁修豫手裡,她大步跑了過去。
“打,狠狠地打。到咱們天齊來做生意,賺咱們天齊的錢。哼,沒準他們就是大熙派來的細作。”
“這完全有可能啊,這左鄰右舍的可是都知道,他們兩口子,經常出去收鐵。
你們說,他們一個賣糧食的鋪子,要鐵乾嗎?
肯定是準備弄到大熙去啊。”
“對,不能饒了他們。打,打到他們服了為止。
問問他們,糧食藏哪裡去了,咱們都要吃不上飯了,他們居然囤糧食。
大熙人都他娘的狼心狗肺,他們就不是人。”
“打啊,打大熙人。打他們,把他們趕出天齊去。”
左景殊用力擠到人群裡,就看到很多人在打一男一女。
因為被打得狠了,滿臉血,也看不出他們的容貌和年齡。
被打的男女蜷著身子,捂著頭,就是不求饒。
左景殊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知道這兩人是大熙人。
不管怎麼樣,人不親土還親呢,她不能不管。
左景殊雙手用力扒拉開打人的人:
“我說你們是不是傻,啊?就算他們是大熙人,那又怎麼樣?
那不是更好嗎?他們能弄來糧食,那就是好樣的。
沒有他們,這周圍的百姓買糧食是不是就更困難了?
你們如果把他們打死了,你們心裡是舒坦了,可以後的日子就不過了嗎?啊?”
看熱鬨的人一聽,左景殊說得在理:
“彆打了,像這位小兄弟說的,打死了,這個糧店關門了,咱們還到哪裡買糧食去啊。
我看這樣吧,讓他們把糧食的價格降下來,降到一半,要不,咱們就搶了他們。”
很多人附和:“搶,搶他們的糧食。”
左景殊大聲罵道:“搶,搶你娘啊搶。我看誰敢搶!
老子就住在這附近,你們把糧食搶光了,我們吃什麼?
我悄悄和你們說啊,咱們朝廷今年沒買到多少糧食,咱們這些老百姓,如果要活命,還得指望人家大熙人。
今天,誰再打他們,就是和我過不去,我就和他拚命。
誰讓我沒飯吃,我就讓他腿斷胳膊折!”
左景殊的話很有煽動性,打人的也好,看熱鬨的也好,都擔心以後買不到糧食了。
“讓他們好好開鋪子,如果敢關門,咱們就再打他們。”
左景殊又罵道:“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你特麼就會打,打狠了人家關了店,你喝西北風去吧,混蛋。
你想死沒關係,可彆連累我啊!”
“就是就是,我們還想好好活著呢。來來來,大家幫忙把他們抬屋裡去。
他們也就是做點小生意,朝廷都不管,你說你們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打人的不打了,一齊上手把那對男女抬到屋裡去了。
左景殊大聲叫道:“今天鋪子關門半天,散了散了。”
有人不乾了:“乾嗎關門,我們還要買糧食呢。”
“人都要被打死了,還不讓人家治治傷啊?他們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你麼這群傻13。”
“有事說事,你怎麼罵人啊?”
“老子就罵了,怎麼滴?想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