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是個大一進的宅子,很普通,左景殊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翁嶽父子。
父子倆正在爭吵什麼,因為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左景殊不得不靠得很近細聽。
“……你不要否認,我已經仔細地問過下人了。
我警告你多次,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是不是在你眼裡,左家那幫人就是一些種地的?
人不可貌相懂不懂?”
這是翁嶽的聲音。
就聽翁在嗣說道:“爹,他們本來就是鄉巴佬啊,雖然他們都在書院讀書,也改不了那一身的土腥味兒。
可能就是家裡趁幾個臭錢,讀了幾天書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這次就是讓他們長長記性,鄉巴佬永遠是鄉巴佬,有些人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你個混賬東西,咱們家以前也是鄉巴佬。
明天你就去找那些人,和他們說,叫他們不要到溝塘村去了。”
“爹,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放把火嚇唬嚇唬他們。
我的打可不能白挨,我總要出出心中這口怨氣。”
“左家起火,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我們父子倆。”
“這樣不是正好嗎?以後在書院裡,他們再見了我,就會老老實實的。”
“如果隻是左家也就罷了,可是他們背後不是還有個伍老頭嘛。
他兒子的官兒可不小,我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回到京城被人家穿小鞋。
聽我的,這事兒就算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總會有機會。
明天你不用到書院去了,和我一起去買些燒紙香燭,咱們去祭祖。
打從咱們進了京城,一切都順順利利的,雖然我的官職升得很慢,也是我的水平有限。
多虧祖宗保佑,我已經找到門路,年後回京我就好好活動一下,我的官職還能升一升。
還有,也求祖宗保佑,明年院試你能考中秀才。
你怎麼不說話,我的話你聽到沒有?”
“爹,我聽到了。”
“祭祖回來,你就給我踏踏實實地讀書,彆再想著怎麼對付左家那些人。
隻要你考中了秀才,自然有你揚眉吐氣的時候。”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