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跟著左景溫,來到左聖達的院子。
左聖達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臉扭到一邊去。
陳氏滿臉淚水,正“啊啊啊”地指著左聖達,發泄她的不滿,可惜她想說什麼,沒人聽得懂。
左景溫過來問左聖達:
“二叔,咋回事兒啊?”
左聖達一指陳氏:“我要去下窪村給她爹送年禮,拿了兩瓶酒,兩包糕點,一塊布料,還有五兩銀子。
我叫她和我一起去,她不去,卻拽著我,指著酒又指著你爺爺的院子。
我是多留了兩瓶酒在你爺爺那裡,那是我準備過年的時候,家裡人一起喝的,並不是給你爺爺的。
她這就不高興了,‘嗚裡哇啦’的罵我。
你們說說,這一年到頭,哪次過年過節,我虧待了她娘家。
就為了這兩瓶酒,她至於嗎?”
陳氏聽到這裡,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指著左聖達又是一通“哇哇哇”。
左聖達氣得把手裡的東西一扔:
“你叫吧,叫吧,老子今年還不去你家了呢,你能把我怎麼滴?”
陳氏坐到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地流個不停。
左景殊一直在觀察陳氏,她從陳氏的眼睛裡看到了委屈和難過,還有被冤枉的憤怒。
聯想到左聖達的話,左景殊把陳氏扶了起來:
“二伯娘,是不是我二伯冤枉你了?”
陳氏一聽,眼睛一亮,使勁地點著頭。
左聖達聽到左景殊話,大叫道:
“我冤枉她?我哪裡冤枉她了?她不就是嫌我少給她爹兩瓶酒嗎?”
左景殊又問陳氏:“二伯娘,你是不是不想叫二伯拿酒去下窪村啊?”
以左家現在的生活水平,兩瓶酒實在算不得什麼。
陳氏肯定不會是為了多兩瓶酒少兩瓶酒鬨騰的。
陳氏又狂點頭。
左聖達愣住了,他瞪著陳氏:
“不讓我送酒?你……是啥意思?”
左景殊問左聖達:“我三哥的外公,是不是不喝酒啊?”
左聖達點頭,自己的老丈人,還真的不喝酒。
他問陳氏:“不對啊,咱爹不喝酒,那我每次拿給爹的酒,都哪去了?”
陳氏皺著眉,抿著嘴,伸出兩個手指頭,又做了個喝酒的動作。
左聖達說道:“你的意思是,我送去的酒,都叫你二哥給喝了?”
陳氏又點頭。
左聖達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剛剛陳氏的意思:
“你叫我彆拿酒回去,咱爹和大哥不會喝,最後都便宜了二哥那個懶鬼?”
陳氏又點頭:“哇哇。”
知道自己冤枉了媳婦,還被幾個侄子侄女看到了,左聖達很不好意思。
他拉著陳氏的手:“那酒我就不給咱爹送了,留給我爹喝。
我拿幾大塊豆腐,再拿些凍豆腐去,咱爹愛吃。”
陳氏笑了,還衝左聖達伸出大拇指。
左景殊一看,人家夫妻和好了,拉著左景溫就離開了二房的院子。
“大哥,二伯娘這大半年表現怎麼樣?”
左景溫笑了:“雖然說不上是賢妻良母,可也差不多了。
家裡收拾得很乾淨,二伯的活兒如果她幫不上忙,她就在家裡給老三老四做衣服鞋襪。
有時候,你大嫂有事要忙,我娘又沒空,她還會幫忙照顧孩子。
我們經常會看到她溫順地跟在二叔身邊,二叔對她也很好。
像今天這樣鬨騰,以前很少有。”
左景殊點頭,陳老漢弄啞了女兒,換來了女兒安穩的好生活。
左景殊回到自己房間,她娘楚氏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