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琢秋正在喝茶,左景殊笑著也喝了一杯。
“董爺爺,你珠寶行裡,應該有雕刻師吧?”
“有啊,你要刻什麼啊?”
左景殊說道:“我畫了一幅畫,寫上名字才發現,我沒有私章,我想刻一個。”
“你會畫畫?”
左景殊笑了:“正在學。”
“帶了沒?拿出來我看看。”
左景殊把畫筒拿出來,打開,遞給董琢秋。
老爺子把畫展開,隻看了一眼,就叫了聲:
“好!”
然後,他細細地欣賞起來。
好半天,他問左景殊:
“你有刻印章的材料嗎?”
“有。”
左景殊掏出幾塊刻印章的材料。
董琢秋拿起一小塊方形的雞血石:
“這個你用倒是正好。丫頭啊,你準備刻什麼字啊?”
“董爺爺,‘半村居士’。”
董琢秋確定了是哪幾個字後,就起身去多寶格裡,拿出一套雕刻工具,他要親自給左景殊雕刻印章。
左景殊很是感激,她陪在董琢秋身邊,默默坐著,不發出一點聲響。
時間慢慢過去了,董琢秋鼻尖開始冒細密的汗珠。
左景殊也不敢有大太的動作,她慢慢起身,拿著茶壺出去了。
她端著茶壺回來後,先給董琢秋倒上一杯,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董琢秋聞到了茶香,放下了雕刻刀,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好茶。好像不是咱們大熙的茶吧?”
左景殊點頭:“土土亞的茶。”
“難怪這麼好喝。丫頭,再給我來一杯。”
左景殊又給他續上一杯。
喝完茶,董琢秋一鼓作氣,把剩下的部分雕完了。
左景殊拿起來一看,刻得太漂亮了。
這是個鳳頭印章,鳳凰刻得簡約大氣,“半村居士”四字刻的是梅花篆字。
左景殊很喜歡,拿著印章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董琢秋送了她一盒不退色不怕水的印泥,和一個裝印章的小盒子。
左景殊打開畫,找到屬名的地方,把印章蘸好印泥,慢慢摁了下去。
現在,這幅畫算是完整了。
左景殊把印章裝盒子裡,和印泥一起都收了起來。
她掏出一小包茶葉:“董爺爺,我看你很喜歡喝這個,送你一些。”
“好,好。”
董琢秋高興地收下了。
“丫頭啊,這畫你有什麼打算啊?”
“我準備賣了它。倒不是為了賣錢,我就是想看看,我這畫值多少銀子,現在我的畫技是個什麼水準。
董爺爺,現在一幅普通的山水畫多少錢?名家的畫多少錢?
咱們京城最大的畫齋是哪家?”
董琢秋向她一一做了介紹。
左景殊豪氣地一揮手:
“名家的一幅畫要五百到一乾兩,我這幅畫,我就要它一乾六百六十六兩。
我讓畫齋的夥計幫我記一下,看到我的畫,彆人都說了什麼。”
董琢秋點頭,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去畫齋的,都是行家,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意見和看法的。
收集起來,就是對這幅畫的中肯的評價了。
左景殊離開至寶齋,來到京城最大的畫齋《墨香齋》。
“掌櫃的,有人讓我幫他賣畫。
價錢已經標好了,賣畫的人說,這幅畫要掛在你們畫齋顯眼的地方,掛一天他給你們一兩銀子,直到這畫賣出去為止。
如果這畫賣出去了,他會給你們畫齋一成的費用。”
掌櫃的一聽,還有這好事兒呢?不管是不是能賣出去,自己都有錢賺啊。
他立即點頭答應。
左景殊又說:“人家可是有條件的,你們做不好,人家是不會給錢的。”
掌櫃的點頭:“你說。”
“這畫隻能看不能摸,不許弄臟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們要聽聽來看畫的人都說了什麼,然後悄悄記下來給我。能做到嗎?”
不就是偷偷寫幾個字嗎?
“做得到。”
左景殊親眼看著他們把她的畫掛好了,然後她交了定金,拿了收條離開了。
轉眼就到了給董琢秋家送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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