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麼?”
陸羨環視了一圈,深吸了一口空氣,隻覺得身心舒暢:“感覺挺好啊!”
沈青梔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搭話。
果然,擺渡人的腦袋,多多少少沾點不正常。
“張隊!慶主任就在裡麵,請!”
年輕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直接離開了。
張隊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進”,就直接推門而入,剛進門就擺出一個客套而不失熱情的笑容:“慶主任,我們應該很久沒見了吧!”
慶銘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瞅了張隊一眼,悶悶地說道:“你這小子一天來八遍,還睜著眼睛說胡話!你要是有時間,就多做做你們的任務,天天不務正業,給你們組織拖後腿。”
他揉了揉眉心,最近這個外賣電話殺人案,受害者實在太多了,隔三差五就要送來一具。
對因超自然死亡現象的屍體進行司法鑒定,本來就是他的本職工作,他也在認真乾。
但張虢威這小子,閒的沒事,就開車過來催一次。
就好像催催,鑒定結果就變了一樣。
“您這話就錯了!”
張隊滿臉都是笑容:“我們組織講究的就是各司其職,我現在是兩個主事之一,負責調動外勤工作,親自去做任務,不是撿芝麻丟西瓜麼?”
“那任務誰做?”
“有人做唄!”
張隊朝外喊了一聲:“兩個後生仔,進來吧!”
“哦?今天還帶人過來了?”
慶銘饒有興趣地朝外麵望了一眼,平時張虢威很少帶人過來,一帶人過來就是辦正事兒的。
看到來人的時候,慶銘臉上的肌肉僵住了。
陸羨欠了欠身,尬笑道:“師父……”
慶銘:“……”
他愣住了,盯著陸羨的臉端詳了好久,最終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說李嫻嫻的案件怎麼偵破得這麼快,昨天才發現端倪,今天就直接偵破了。
本來想著功勞分配下來之後給你小子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應該也是你小子在後麵出的力。
唉……不愧是他的孫子啊!”
“哎?您認識我爺爺?”
陸羨怔了一下,之前聽起張隊和沈青梔提起自己爺爺的時候,他始終有種遙遠的感覺。
因為這兩個人和“爺爺”這個概念幾乎是同時出現的。
但他很早就認識慶銘了,上大學的那會就聽說過這個名譽教授,偶然也有過幾次接觸,後來更是成為了他手底下的兵。
換他提起來,這才有種身世嵌合進來的感覺。
“以前在南大當過一段時間同事,隔了幾十年,都忘了。”
慶銘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擺了擺手便不再提這件事,隻是看了一眼張隊,又看了一眼陸羨:“你也加入了?”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盯著陸羨的眼睛。
陸羨趕緊搖頭:“沒有!我現在就是個編外人員,跟他們混也就是賺點零花錢,咱們仵令司才是我的真愛。”
慶銘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說吧,今天過來什麼事情。”
張隊趕緊說道:“您也知道,這小子一家體質都比較特殊,我們之前一直都沒有在受害者的屍檢中取得進展,現在應該能夠有所突破了!”
“嗯……”
慶銘沉思了一會兒,緩緩站起身來:“行!時隔幾十年,我也想在看一次你們老陸家的本事,走!去換衣服!”
說著他就朝更衣室走去,張隊嘿嘿一笑,緊隨而上。
陸羨朝前踏了幾步,又回頭望了一眼沈青梔:“你臉色有點發白,要不彆去了吧?”
沈青梔瞪陸羨了一眼,哼了一聲道:“走你吧!魂兒我都敢招,區區幾具屍體,還能嚇得到我?”
陸羨撇了撇嘴,也沒有多說什麼。
按部就班換上工作服,幾人便跟著慶銘來到了太平間。
相較於外麵的溫度,太平間涼快實在太多了。
隻不過,這個涼快對於一些人來說,更多的是“森冷”。
張隊搓了搓胳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沈青梔則是低著頭,緊緊地跟在陸羨後麵。
慶銘看到這一幕,搖頭笑了笑,從工作服裡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三個停屍櫃,招呼著陸羨把屍體抬了出來。
他麵色平靜地掃了一眼:“這個就是七天以內,死於外賣殺人案的三個受害者。”
說著,便把資料遞給了陸羨。
陸羨大致掃了一眼資料,死因分彆是墜樓,投河,和出車禍,看起來都比較猙獰,尤其是那具投河的,已經成巨人狀了。
他轉過頭詢問:“道姑,頭七仔時間還沒到,我該怎麼把他們召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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