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笑嘻嘻地看著她：“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擺渡人這十萬塊錢介紹費，你應該拿不到了。”
沈青梔切了一聲：“誰稀罕！您這一身膘我要是賣十萬塊，我都感覺自己在詐騙！快讓位，我要洗漱，等會吃完早飯就去玉顏。”
說著，就把陸羨撞到了一邊，取出牙杯便洗漱起來。
怎麼還發火了？
陸羨疑惑地瞅她了一眼，感覺這妞今天好像有些起床氣。
他撓了撓頭，便回屋換衣服了。
沈青梔瞄了他背影一眼，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隨即看了看鏡子中容貌清甜可愛的自己，又感覺沒什麼好氣的，還刷著牙的時候，就開始哼起歌來。
……
吃完飯，繞路到歸塵街殯儀館打了一個卡，兩人就直奔玉顏醫美去了。
當然，開車去的，組織的車，任務期間不用白不用。
路上。
陸羨瞅了沈青梔一眼，覺得這位道姑朋友起床氣好像散了，便開口問道：“話說！咱們有沒有測定詭鏡的方法，昨天的那個詭鏡，好像沒辦法用符紙測啊！”
沈青梔也皺起了眉頭：“是有些難搞，如果是完成了儀式，真正成為詭鏡子鏡的話，離得最近的鏡子就是它的本體，那麵鏡子跟異人就沒有太大區彆，隻要將符紙貼在鏡子上兩個小時就行。”
“這個不是簡單麼？直接貼上去就好啊！”
“有兩個問題！”
“哪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怎麼確定他身上沒有藏一塊鏡子？”
“……”
陸羨有點頭疼，這個的確有點難，如果自己是詭鏡的話，“最近一麵鏡子”的確是個不安定因素，帶一塊鏡子在身上，的確最為穩妥。
難道要直接搜身？
沈青梔擺了擺手：“這個我想辦法，或許可以解決，但更大的問題是第二個問題。就是玉顏醫美屬於紅月集團，裡麵本來就供養著一批異人，對異人界的規矩很懂。
貼符紙驗明異人身份，大多數情況，是組織對嫌疑犯的操作，對懂行的人來說，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強行貼不是不行，可一旦查錯了，紅月集團就會投訴你，組織也會扣獎金以示懲戒。”
扣獎金……
真是好嚴重的懲罰！
陸羨有些疑惑：“話說這些集團怎麼供養這麼多異人，而且還這麼囂張？”
《異人手冊》裡麵隻介紹了企業雇傭異人，其實是合法的，隻要所有異人登錄在案，並且遵紀守法就行。
沈青梔搖了搖頭：“也不是囂張，而是現在異人的基數越來越大，組織養活不了這麼多人，可如果放逐社會，又是極大的不穩定的因素。
所以隻會優中選優，內部消化不了的再下放給企業，就當高級技工了，但企業作為他們的雇主，也要為他們爭奪權利，倒也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情。”
“這樣……”
陸羨想了想：“聽你剛才那麼說，你應該有辦法判斷他身上到底有沒有鏡子吧？”
沈青梔點頭：“有！”
陸羨笑道：“如果有，十有八九不正常，賭上獎金不要也能跟他乾。如果沒有……等會我去買個鏡子揣兜裡，你直接把符紙給我就行。”
“倒是可以！”
沈青梔抿了抿嘴：“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剛才我們說的是已經完成儀式的情況！如果沒有完成儀式，那就跟普通人差不多，貼符也沒用。”
“不是在鏡子麵前會失控麼？”
“隻有意識強度低於水準線的人才會那樣，意識強度稍微高一點，根本不會失態，就連鏡中原靈體都不會立即出現。雖說未覺醒的肯定不是凶手，但如果錯過，就是錯過重要的線索。”
“嘶……”
陸羨揉了揉太陽穴，難搞啊！
也正在這時，車停了。
玉顏醫美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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