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心頭一緊,
心臟猛的咯噔一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大家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楚言在台上,不像是裝腔作勢。
完蛋了!
一種莫名的恐懼,在這些人心頭彌漫,滋生……
他們都是家裡的驕傲,
能考上水木大學,家裡人恨不得敲鑼打鼓,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孩子在上水木大學。
他們也以此為自己最大的驕傲,
可是,
這種驕傲,在此刻有種即將破滅的感覺。
沒了這層身份,他們什麼都不是。
他們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豪,都會跌倒泥土了。
怎麼麵對家人,怎麼麵對親戚,
“我……要被開除學籍了嗎?”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有人失聲控訴,聲音嘶吼,
“憑什麼,你憑什麼說開除我們的學籍。”
“我們支持陳情表也隻是看在同學的麵子上,你因為這個就開除我們學籍,憑什麼?”
“我們不服,就算我們支持了陳情表又怎麼樣,難道你以為,我們水木大學的學生,價值能跟一個送外賣的底層一樣嗎?”
陳情表此刻也站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名單裡有自己,那一刻,她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用儘了所有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
她和一個京都本地,家境不錯的男生,準備開始談戀愛了,
隻要她拿到水木大學的畢業證,他家裡的人就會接納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徹底擺脫那個讓她厭惡的農村了。
自己會成為一個京都人,一個徹底改變了階層的京都人。
今年自己都大四了,隻差一步之遙。
如果被開除學籍,她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她後悔了,
真的後悔。
她後悔為什麼自己要提這個問題,
也許是出於對王子衿的愧疚,她想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理由,說服自己徹底擺脫他。
雖然他從沒跟自己要求過任何東西,甚至從來沒有主動碰過自己,
可是,他對我越好,就越會讓我想起自己還是那個窮鄉僻壤出來土妞。
我不要,我絕對不要再回到那個惡心的農村了,
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要成為城裡人,我要成為京都人,我要住彆墅,我要坐豪車,
我寧願坐在豪車裡哭,也不要坐在你送外賣的電瓶車上笑。
王子衿,為什麼你不去死啊,還要這樣折磨我。
你不是愛我嗎?
愛我,你就早點去死啊,為什麼自殺還要被人救起來。
陳情表渾身哆嗦,死死的盯著楚言,那種恨意夾雜著恐懼的表情,在她臉上不斷變幻,
“楚教授,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楚言並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下一秒,
陳情表徹底歇斯底裡,陷入瘋狂,
“我絕對不會讓你開除我的學籍。”
“絕對不會!”
“憑什麼,你憑什麼,水木大學是我拚了命才考上的,你憑什麼開除我的學籍。”
“我眼看就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了,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啊!”
“我前男友那種人死了都活該,他讓我看到他就會自卑,我憑什麼要跟他結婚?”
“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他就是一個不會吭聲的舔狗。”
“我告訴你,你彆以為我好欺負,我還有一個表姐在京都,現在的她是京都四少手下的高端人才,針少聽說過嗎?”
“就是京都赫赫有名針很小的那位少爺,他的權力可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