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不還,等我當上節度使,十倍百倍的還你!”
“就你這德行還想當節度使?再說等你到了那年紀,當不當節度使,還不得我點頭!用我的錢來還我的債,表兄你還真是好算計!”
“怎地就是你的錢了?”
“表兄豈不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李未翰啞口無言,論口才思辯,他自是不如郭宗誼,好在他還有一個優點,就是臉皮比他厚。
當下,李未翰堆起笑容,拿起扇子便給他扇:“表弟,咱哥倆誰跟誰,還說那話,而且我這不是要回東京,那些個外室又不能帶回去,急需一筆錢來安置,表弟你就行行好,幫我這一回,我來日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得。”
郭宗誼冷哼一聲,問道:“你在兗州到底有多少個外室?”
“十幾個吧。”李未翰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這兗州的女子如此溫順,好言好語哄上幾句,就上了他的床,更沒想到,這短短月餘,就入了這麼多。
“表兄真是好本領。”郭宗誼拱拱手,揶揄道。
“表弟謬讚了,若是表弟出馬,一百個也是手到擒來。”
郭宗誼氣結,不想在此事上再與他糾纏,當下沉吟道:“始亂終棄猶不可為,表兄就沒想過將她們帶回開封?”
“這怎麼帶?”李未翰瞪大眼睛,反問道。
“我有辦法,表兄可願聽?”
李未翰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願聽願聽。”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十個也行,表弟快快說來。”
“就是你將這十幾人帶回開封後,除非娶妻,否則不得再與彆的女子有染。”
李未翰麵帶掙紮,想了好久,方才痛心道:“也罷,我就答應你了,但我成親之後,此約作廢,表弟不能再管,因為那時自然有妻子管。”
“善。”郭宗誼答應下來,才與他細說辦法:“晚上我派曹彬,將你那十幾個外室接來,混在士卒家眷的隊伍裡,到開封後直接去我流民城落戶,但宅子得你自己掏錢買,以後怎麼生活,就看你自己了。”
在兗州駐軍月餘,儀衛中有些軍士遇上了有緣人,已成了家室,隔三差五便有軍士來遞請諫,他自是不會去,便總歸要贈些禮錢,以慰人心。
“善,大善,還是表弟有辦法。”李未翰翹起拇指,欣喜連連,如此一來,便不怕他阿耶知道,更不會擔心路上遇到強人盜匪。
給李未翰擦完屁股,郭宗誼將他打發走,正要遣人去喚曹彬,沒成想他就在院中等待,見李未翰走,便來請見。
“國華入夜來此,可是有急事?”郭宗誼詫異道,明日就要啟程返京,路線儀仗都是他在安排,應是正忙的時候。
“是。”曹彬神色凝重,摸出一根細竹筒遞上:“派去南方打聽祝仁質的人,找到他了。”
郭宗誼精神一振,連忙接過竹筒,取出竹紙,隻見上麵寫著:“祝尋得稻種,被邊鎬羈於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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