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人知道了嗎?加藤同學。”
“老實說,我不是很懂霞之丘學姐想要說什麼,你不妨把話講得明白一點。”
兩人針鋒相對,原本輕鬆的氛圍蕩然無存。
與此同時,蓮見佳乃子也從廚房走來。
“好了好了,大家先來吃點蛋糕吧。另外,加藤同學,這是你的紅茶。”郰
她邊說邊把切好的蛋糕擺在三人麵前,然後回到單人沙發,提醒道:
“總之大家不要吵架,有什麼話就好好說,這才是今天這場茶會的目的。”
於是詩羽和惠也不好再繼續爭執,紛紛端起紅茶喝起來。
英梨梨一頭霧水地望著她們互動,忍不住插入對話。
“不是,你們的對話好混亂啊,倒是來個人為我解釋一下啊!這場茶會到底是要討論什麼?為什麼惠也會來這邊?你們早就商量好這種事了嗎??”
“啊,這麼說來,我們還什麼都沒對澤村同學講過呢。”
蓮見佳乃子歉然地雙手合十。郰
“抱歉哦,澤村同學,其實我昨天有想過要對你說明的,不過後來想想還是應該讓你好好休息。”
“就像你說的一樣,這場茶會的確是我、小詩、加藤同學三人約好的,目的可以說是為了讓大家求同存異吧?”
“你當時在那須高原閉關,我們也不好打擾你,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了。”
詩羽輕輕頷首表示認可,然後放下茶杯,加以補充。
“澤村,你還記得3月13日那天,悠醬對你說過他周末要外出的事情嗎?”
“咦……?”
英梨梨被問得一愣,但還是努力回憶起來。郰
“這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那天早上跟悠介通過電話,他說自己有兩天無法跟我聯係。”
“那他有告訴你具體的理由嗎?”
“這個倒是沒有。”
“即使隔天就是白色情人節,你也不關心?”
“我當時給他添了那麼多麻煩,哪好意思問那麼多?何況他後來也把禮物補給我了……有什麼問題嗎?”
“是呢~那我再問你,你有覺得加藤同學有哪裡不對勁嗎?”
“咦?你說惠?”郰
英梨梨下意識地把眼神投向對麵,就見惠正低頭吃著蛋糕,一副對她們的談話沒興趣的樣子。
她鉚足勁想了一會兒,試探著說:
“唔……像是惠的頭發比以前變長了?這麼說來,她現在好像終於有點存在感了。你這樣很好看耶,惠~!”
惠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愧疚地覷了她一眼,含糊著說了一句謝謝。
詩羽無力地扶著額頭,大失所望道:“唉,擅自對你這個笨蛋抱有期待的我,簡直是個笨蛋。”
“太過分了!?”
“難道除了頭發長度以外,你就看不出其他問題了麼?”郰
“我哪有可能看得出那種事情嘛?”
“也對啦……畢竟和我們靠文字探究男女間細膩心思的小說作者不同,你隻會靠情色同人來探究成人間的奧妙快感呢。”
“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啦?你少在那裡故弄玄虛了!”
見到她這麼單純的樣子,就連蓮見佳乃子都忍不住感到心生憐愛,麵露微笑。
詩羽按壓著太陽穴,接著說:
“我剛剛都說了,加藤同學她在上周末外出了兩天,再加上悠醬也巧·合·地失聯了兩天,你覺得這代表什麼呢?”
英梨梨一愣,正想要說話——郰
“好了。”
惠“啪~”地一聲放下勺子,抬起頭。
“霞之丘學姐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悠介他那兩天跟我在一起,我們一起去了富士山。現在你滿意了嗎?”
隨著此言一出,其餘三人都露出了意外之色,但其中又分彆具有不同的意思。
詩羽眯了眯眼睛,冷淡道:“你終於肯承認了麼?你這偷腥貓。”
“不,我承認的隻是和悠介的事情,那種失禮的稱呼恕我不能接受。”
“怎麼?難道我說的有錯?你作為一個女生,卻把彆人的男朋友勾引到外麵過夜,你覺得這種行為算不上偷腥嗎?我這已經是很克製的說法了。”郰
“那是……我和悠介之間決定的事情,而且我們隻是去爬山,沒有越軌。”
“你開什麼玩笑——!?”
詩羽陰沉下臉,胸口因為怒氣而起伏不定。
“你以為這種事情是被允許的嗎?那可是我的男朋友!假如不是因為悠醬的話,我早就把這杯茶潑到你臉上了!”
空氣裡刹時彌漫開一股濃烈的火藥味。
無論是誰,都能看出詩羽此時眼中的那股滔天怒火,直叫人心中發怵。
蓮見佳乃子的眼皮微微一跳。郰
英梨梨的心口一緊,不自覺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惠沒有選擇逃避,一反常態地直麵詩羽,寸步不讓地與其對視。
“……霞之丘學姐你要怎麼做是你的權利,可你沒資格以你的價值觀來判斷我的愛情是否誠摯。”
“愛情?”
詩羽嫣然微笑著,眼睛裡卻沒有半分笑意,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所謂的愛情就是在白色情人節當天拐走彆人的男朋友,當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偷跑嗎?”
“何況類似的話我早就問過你不止一次,但你一次都沒有承認過自己對悠醬是抱有那種看法。現在才拿這個來當借口,不覺得太可笑了嗎?”郰
詩羽接二連三地發問,過於尖銳的言詞把惠紮地心口一陣生疼,嘴唇緊抿。
“那隻是霞之丘學姐的想法……”
惠沉默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有些倔強地反駁。
“不管我對悠介抱有什麼樣的情感,還是邀請他去登山,那都是我的個人隱私,大家有什麼資格聲討我?”
“說到底,你們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上次沙優小姐去悠介公寓那邊的時候,我也沒接到大家的通知。
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要公開自己的事情?”郰
說到最後時,她的聲音裡已夾雜上一絲絲怒氣。看似平淡,卻又不會被詩羽壓製下去。
那不僅僅是對於自己被排擠的難受,也有對自己卑鄙行徑的自我厭惡,以及其他一些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
種種情感在內心糾纏不清,讓惠逐漸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慢慢展露出有彆於以往的一麵,身上散發出與詩羽有些相似卻又微妙不同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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