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目!
祝朋友們新春快樂!
古鑠借著這一腳的反震力量,身形向著後方飛退,然後身形消失在空間節點之中,空遁而去。
“噗……”
飛殺閣殺手口鼻噴血。他知道古鑠的本體堅韌度應該大道仙皇,但卻沒有想到是仙皇七重,和他一樣都是仙皇後期,這一腳雖然沒有踹斷他的胸骨,卻也讓他的胸骨出現了裂縫,內傷讓他口鼻噴血。
飛殺閣殺手忍著殺意,虛立在空中,繼續和那殺龍爭鬥。
所有觀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都是完全的愕然,他們猜中了古鑠要和飛殺閣殺手拚命,卻沒有猜中結果。
古鑠竟然上了飛殺閣殺手,那可是仙皇九重。
正在撤軍的千山盟修士,通過傳訊陣盤觀看到這個場景,一個個臉色蒼白,加快了撤軍的速度。而在千山盟總殿,句順等高層臉色也變得蒼白。
那可是仙皇九重啊!
追了一個月,不僅沒有殺死古鑠,卻反而被古鑠所傷。
人族隻要古鑠在,中三千種族坐穩了。
一時之間,大殿之內的一眾仙王高層麵色灰敗。
但更多的上三千種族修士卻心中頓起波瀾。
那個玉山……是下品後天仙寶,那太極劍也是。這古鑠身上的寶貝很多啊。
空中。
大約一刻鐘之後,飛殺閣殺手徹底絞殺了那條殺龍,此時他的神色變得沉靜無比,隻是那雙眸之中仿佛蘊藏著汪洋般的殺意。他取出了療傷丹服下,然後確定了空間波動的方向。然後抬起了左手,看向了左手小指。
“砰!”
他左手小指瞬間崩碎了,鮮血飆射了出來,然後他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
燃血神通!
這燃血神通雖然是一種自殘的功法,但是卻能夠將修士的速度提升兩倍到三倍。
飛殺閣殺手是真正的怒了。
不殺古鑠,意難平。
古鑠在空遁。
一天,兩天,三天……
匆匆九天過去,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感覺到後麵的空間波動正在飛速地靠近自己。
這不可能啊!
在他看來,這次自己一腳踹傷了那個飛殺閣的殺手。必定會影響到飛殺閣殺手的速度。哪怕他沒有傷到那個飛殺閣殺手,也不應該這麼快就追上自己,怎麼也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那個時候,自己說不定就已經逃進陣海絕地了。
但現在才過去九天,怎麼可能這麼快?
正在追趕的飛殺閣殺手,也從空間波動中,感覺到了自己和古鑠之間的距離。如果以現在這個速度,估計再有五天,自己就可以追上了。
匆匆四天過去,飛殺閣殺手眼中殺意縱橫,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他知道,自己現在估量出追上古鑠的時間,古鑠那邊應該也估量出再有一天,自己就能夠追上。
但古鑠會不會還有什麼底牌?
所以,他要給古鑠出其不意的一擊。要讓古鑠在沒有來得及釋放底牌,自己就要將其殺死。
“砰!”
他的無名指爆碎,鮮血飆射,燃血神通的效果翻倍。
“不好!”
古鑠心中警兆連連,他感覺到身後的空間波動猛然間變得劇烈,他剛剛從空間節點內出來,仙皇的威壓便已經從身後傳來,在他的身後不遠處,飛殺閣殺手拖著血光已經出現。眉心花此案流動,一個月精輪向著古鑠斬來。
太快了!
飛殺閣殺手突然就出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然後還不釋放神通,直接釋放靈器。古鑠完全反應不過來。
“轟……”
月精輪斬過了古鑠的身體,靈器內爆發出來的威能將古鑠的身體絞碎,一片細密的殘肢碎肉四濺,向著地麵灑落。
古鑠死了!
正在通過傳訊陣盤觀看的所有修士,神色在楞然中,也有著釋然。
這才是正常的結果嘛!
一個仙王四重,怎麼可能逃得過一個仙皇九重的追殺?
古鑠能夠在一個仙皇九重的追殺中逃了將近五十天,這已經是奇跡,更何況,還成功地踹了那飛殺閣殺手一腳?
星辰殿。
洛天行等人就感覺一個巨大的夢魘籠罩了他們。他們的心沉到了穀底。
原本他們已經看到了希望,隻要古鑠不死,人族和千山盟的族戰就結束了。
但是……
古鑠死了!
“爺爺……”
“師父!”
“師祖!”
古青雲,雲逍遙和宇文青秀身形一晃,就昏倒在地上。
鄭敢當的雙眸都變得空洞,古鑠的一幕幕仿佛在眼前回放。
古師從蠻荒中走出來,從微末中崛起,他有幸跟隨過古鑠,親眼看著古鑠不斷地成長,他的博學,他的胸懷,他的誌向,他的凶厲和殘酷……
他對古鑠已經建立起來盲目的信心,他有過很多幻想,幻想著人族在古鑠的帶領下,走出一個輝煌接著一個輝煌。他從來沒有想過,古鑠會倒下!
這怎麼可能?
他一路篳路藍縷,從蠻荒一路殺出來,成功拯救各州人族,布道天下,他是要帶著人族走向輝煌的……
議事大殿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假的,古師不會死!
星辰殿總殿周圍,曾經混亂的戰火消失了,曾經數千萬千山盟的大軍撤走了。就在數月之前,將數千萬千山盟修士和數百個千山盟仙王逼得驚慌不堪的那個人族修士,如今……死了。
凜冬將至。
天寒已起。
千山盟總殿。
盛大的宴會正在進行之中,夜明珠照亮了夜空,各種山珍海味流水般地上來,美酒的香味在夜空中散播。一群群修士情緒亢奮,喧嘩聲在夜空中傳出好遠。
狼族族長手中拎著一個酒壇子,從大殿內走了出來。
大殿之外是一眼望不到儘頭的亭台樓榭,夜明珠一顆一顆點綴其中,照亮了水麵上的長廊。他沿著長廊往前走,遠遠地看到一個涼亭在水麵之上。
千山盟盟主句順此時正坐在涼亭中撫琴,腳下還躺著幾個酒壇子。
句順轉頭看了一眼狼族族長,然後又繼續撫琴。狼族族長也不在意,來到涼亭內,背靠著涼亭的柱子,目光望向粼粼水麵,一邊喝酒,一邊聆聽琴聲。待一曲終了。狼族族長開口道
“道兄好興致啊!”
句順將撫琴的雙手抄在了一對大袖中,起身來到涼亭的欄杆前,也看著粼粼水麵道
“難道道兄沒有興致嗎?”
狼族族長卻是搖搖頭道“和人族這一場族戰,我們狼族可是傷亡不少,我沒有那麼高的興致。”
“嗬嗬……”句順笑了兩聲。
狼族族戰微微偏頭,看向句順“你認為古鑠真的死了嗎?”
句順搖了搖頭道“古鑠死不死,現在和我們還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