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抿了抿苦澀的唇,他如同米花大酒店那次,一手拖著少女的背從腋下穿過,另一隻手從膝蓋窩處伸出。
一切就好像當時。
不同的是,這一次少女並沒有再伸出手緊緊攥著他的風衣,而是無力的垂下。
他如同行屍走肉,邁開已經麻木的腿,一步一步朝著樓梯口走去。
琴酒的臉上沒有悲傷,隻有對所有事物的淡漠。
如果自己能早點明白,是不是可以避免這種情況?
如果自己一直好好看著她,是不是可以避免這種情況?
如果自己……
卡慕,我,又在地獄啊……
你為什麼這麼懦弱,又為什麼如此愧疚,甚至不惜身死。
是以為我殺了你就能平複心情嗎?
五年前的相識,你說是我拯救了你,你又何嘗不是在拯救我。
我一直站在霧裡,直到撿到了一縷陽光,像神明般照亮了我黑暗的身心。
可是,沒人告訴我日落時要把陽光還給太陽!
戴久麵具後再次摘下麵具,我發現麵具下的我早已麵無全非。
麵目全非的我或許是個冷血動物,但,冷血動物也有他的感情……
我懷抱著正義與信仰踏入黑暗,卻隻能在信仰崩塌後沉淪於黑暗。
從此我再無來處,也無歸途,迷失直至行將就木。
事到如今……我所能做的隻是在每年的這個七夕夜,為她獻上一束舞草……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五丁目某處街道上。
白毛團子忽然一怔,她抬起頭,瞭望向了天空中那陰沉沉的雲霞。
少女臉上多了幾分惘然,但是很快,她微微回頭,瞄了一眼身後熟睡的柯南。
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
心跳方才莫名其妙的嘭嘭加速,讓她感到了幾分心悸。
老琴,是你在想我嗎?
再原諒我,任性最後一次吧。
“奈花姐姐?”
突然,耳旁響起一聲迷茫的輕喚。
春日淩鼻尖發出一聲軟糯的輕哼,“哼?柯南,你終於醒了啊,快到家了。”
柯南愣了愣,隨即看向路邊,熟悉的街景,“誒?等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是應該在東京鐵塔上的嗎?!”
他一臉懵逼。
春日淩臉不紅心不跳,咂了咂嘴,“東京鐵塔?沒有啊,你在說什麼,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明明就在路邊女廁所裡麵啊。”
柯南:“???”
他努力回想了下,自己睡著前的確是在東京鐵塔,而且還見到了水穀浩介還有犯人本上和樹才對!
然後……然後……
自己就睡著了???!
“女廁所……怎麼可能啊!案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春日淩輕聲悠悠地道,“當然是解決了,公安的人把犯人本上和樹抓走了。”
“什麼?那那張記憶卡呢?!”柯南驚愕詢問道。
他可是還擔心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有沒有暴露,要拿到這張記憶卡來獲取優勢啊!
春日淩腳步一頓,想了想讓柯南這樣一直提心吊膽的的確不是很好。
她乾咳兩聲,“什麼記憶卡?你說的犯人從其他受害者身上取走的東西嗎?”
柯南點了點頭,“就是這個!”
“這個是證據,當然被公安的人也一起拿走了,我記得好像是一個粉色頭發的女人拿走了吧。”春日淩漫不經心地道,湛藍色眸子閃過一絲玩味。
“卡慕……”柯南下意識喃喃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