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就算有皇子撐腰又怎麼樣,她可是奉兩位老人的命令過來提親的,就算是皇子,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
再者,她可是尚書之妻,掌管朝中要事,而皇子們卻是沒有什麼實權的皇子。
再說了,指不定哪天皇上出事,皇子還有可能找上門呢。
這樣一想,尚書夫人心中底氣更是加了不少。
就連紀娟都麵色震驚的看向尚書,隨後皺起了眉。
“尚書夫人說的奉母親之命,不知從何說起。”
尚書夫人抬起頭,得意的看向紀娟。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這是我母親跟殷家老太太定下的,年少時我娘跟老太太可是手帕之交。”
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飛出一樣東西,快速準確的砸在了尚書夫人的腦袋。
毫無防備的尚書夫人被砸的頭暈目眩,清醒過來定睛一看,頓時被氣的瞪大眼睛。
立刻尖叫嚷嚷。
“誰,是誰,誰的鞋。”
“嚷嚷什麼。”
聲音滄桑沙啞,卻擲地有聲。
眾人望去,隻見人群後麵站著一隊人馬,馬車簾子掀開,露出裡麵的人影。
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婦人,老婦人身穿一襲暗沉色的衣裳,頭發挽起,頭上簡單插著一根發簪,臉色冷然。
紀娟見到來人有些吃驚:“母親?”
尚書夫人看清那人的容貌後,瞬間失了聲音,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殷家老太太的名聲。
其實,殷家原本隻是一個小鎮子上的普通人家,直到後來,殷家出了一文一武兩狀元。
這件事,如同一塊巨石落入水中,掀起層層漣漪,京都不少人開始打聽殷家,結果,費儘心思查到結果,卻是殷家原本隻是普通人家。
不少人想要拉攏殷家,但是,都被殷家笑嗬嗬的擋了回去。
而被拒後,京都不少人家心中生出不滿,開始針對殷家,也不知道殷家是運氣好還是什麼,大大小小的危機都被殷家擋過去或者躲掉了。
最嚴重的一次,便是有人想用兩個女子的清白誣陷殷家兩兄弟,原本計劃的很好,直到老太太的出現。
老太太直接帶著一隊人馬在街上敲鑼打鼓,動靜十分的大,瞬間吸引了不少的人。
見人聚集,老太太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開始念。
“三月初七,家住京都叁拾伍號的嚴尚書,借口請吃飯,宴席上說了十句龐尚書妻管嚴愛偷吃,府外外室遍布街道。”
“四月十六,家住京都叁拾號的龐尚書,下早朝聊天,說了十四句嚴尚書去青樓偷吃差點被夫人逮住。”
“四月三十號,家住·····”
聽到精準到住址的人名,所有人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
樁樁件件,單獨拿出來每一件,都是相當炸裂的。
可偏偏,當事人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還是一臉認真的讀著冊子上的東西。
最後,殷家老太太抬著下巴,毫不留情的開口。
“各位大人的所作所為,殷家看在眼裡,如今送上賀禮,還望各位大人喜歡。”
“再者,希望各位監督,我殷家做事堂堂正正,若是犯錯——”
老太太語氣一頓,隨後神色認真的說道。
“祖墳炸掉。”
這個誓言可謂是十分歹毒,但也因為這一次,在無人敢惹殷家。
一是因為,之前不少大人為了跟殷家交好,見殷家笑嗬嗬,想要拿殷家當槍使,說了不少話。
二是因為,殷家老太太一戰成名。
而躲在牆角的殷家兄弟,一臉糾結的看著自家娘,隨後對自家爹開口。
“爹,我們以後是不是真的不能犯錯了?”一犯錯就炸墳,誰家墳都經不起這樣炸啊。
殷家老爹看著自己夫人,眼中柔和:“你娘隻說了祖墳炸掉,又沒說誰家的祖墳。”
殷家兩兄弟一臉恍然大悟。
殷家老太太一陣成名,直到現在,京都還流傳著老太太的傳言。
而尚書夫人之所以這樣怕殷家老太太,是因為,她姓龐,當年被爆料的就是她爹。
而出了那件事以後,她爹上朝下朝都會接收各種各樣的異樣眼光,整的她爹都要犯神經了。
殷老太太坐在馬車中,眼神冷漠的看著尚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