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沒有一點索求,也沒有一絲興趣,走了,帶你回去接受你該受到的審判和懲罰。”
葉靈瀧說完之後就把人給拎起來帶走了。
她回到山穀的時候,詹於懷已經醒來,混戰已經停止,神醫穀的百人護衛損失快過半,而諸奉泓則站在詹於懷身邊不遠處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裴洛白。
看樣子,神醫穀所有的勢力全都被控製住了,就差一個宮佩蘭了。
見此,葉靈瀧將宮佩蘭隨手一扔,扔到了詹於懷的前方。
“事已至此,大長老你們也不必再藏身了,該出來的便都出來吧。”
葉靈瀧說完,藏在後麵靜觀其變的所有神醫穀之人全都走了出來,烏泱泱的一大片,看著還挺壯觀,就是沒什麼戰鬥力。
“你們神醫穀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沒有興趣,我來這裡隻做一件事情,給我大師兄一個交代,還我大師兄一家清白。”
葉靈瀧走到詹於懷的身邊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他一咬牙撐住了身體沒跪下,看起來很有骨氣。
但下一秒,葉靈瀧再一記重踹,將他狠狠的踹跪在地上,摁著他的肩膀,讓他麵對著裴洛白,不讓他起來。
“現在,請你當著神醫穀所有人,以及在場所有外人的麵,給我大師兄一個交代,以告慰他亡父的在天之靈。你若不說…”
“我說。”
詹於懷一點掙紮也沒有,他一邊落著眼淚,一邊笑出了聲。
“十年過去了,我終於可以說一句真話了。裴洛白,當年白羽陵滅門一案,我一直都知道是丹心堂所為,你爹是無辜的,可我沒有辦法,我隻能看著他含冤。我心裡也很難受,他是我師弟,當年最擁護我的師弟啊!”
“不必再說了。”
比起詹於懷的激動,裴洛白此時此刻則十分的冷靜,冷靜到甚至有點冷漠。
“你那些師兄弟的情誼,我爹跟我說過很多次,我聽膩了。”
“你…你爹他真的一直念叨麼?”
“不重要了。”
“他是神醫穀優秀的弟子,是師父得意的弟子,最該除名的是我,不是他啊!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你爹,對不起整個神醫穀啊!”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激動不已的詹於懷愣愣的抬起頭看向裴洛白,他不懂,事到如今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靜。
“我會以死謝罪,也會在臨死之前讓你爹回歸神醫穀。”
“大可不必,他這些年做自己很好,我這些年在外麵做自己,也很好。”
“可是…”
“我從未想過讓我爹重回神醫穀。我也不認為我今天站在這裡,聽著你們的懺悔和痛哭是因為這個世間真理和公道永存,我能給我爹討回一個公道,僅僅隻是因為我足夠強而已。”
聽到這番話,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裴洛白,這不是他聲名大噪的最好機會嗎?他不利用這一次樹立大孝子的形象,奠定自己的在修仙界威望嗎?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想當一個好人,丹心堂滅我滿門,我便滅他滿門。人若不犯我,我便不犯人。人若敢犯我在乎之人,我必要他無法生存!”
裴洛白說完之後,回頭看了青玄宗所有同門一眼。
“我要做的,已經做完,我要說的,隻有這些。若有不服,可來討教,師弟師妹,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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