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神醫穀的長老未免也太離奇,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後麵的小事並沒有驚動大多數人,因為青玄宗的弟子離開之後,他們的目光停留在了詹於懷、宮佩蘭和諸奉泓三個人身上。
“怎麼?裴洛白都走了,你們還想要追究嗎?”
宮佩蘭衝著詹於懷怒吼。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幫我把身上的定身符給弄掉?”
她吼完之後,詹於懷沒有動,像是根本沒聽見她的話似的,連一個目光都不給她。
“詹於懷,你聾了還是瞎了,還是故意在跟我作對?快放開我!”
“你不必喊了,即便是裴洛白走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們憑什麼!”
“就憑你這都些年誘騙殺害來給你自己做備用軀體的人,來自下修仙界的各處,有宗門弟子,也有其他勢力的弟子,他們要報仇要殺你要替天行道,你沒話說。”
詹於懷這番話說完,震驚的不止是宮佩蘭,還有在場的其他人。
他倒是聰明,把他們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神醫穀做下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即便是裴洛白不報仇了,他們也絕不會再姑息,畢竟現在不阻止,以後還不知道會釀出什麼禍端來。
“他們要殺我?那你呢?你這些年跟我在一塊兒做過的肮臟事少嗎?你以為把所有罪責推到我身上,你就能逃掉了嗎?”
“我逃不掉,我也不打算逃。佩蘭,十多年了,該結束了。”
詹於懷麵如死灰的看著宮佩蘭,讓宮佩蘭不由一陣恐懼。
她不想死,她一點也不想死,他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發瘋!
“於懷,你可想清楚了,一旦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你的地位,你的成就,你的一身醫術還有你師父對你的囑托…”ъigetv.
“當年我們那麼相愛,當年你為了救我而死,就因為這兩件事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做你的幫凶,到後麵路越走越偏,失去了自我,甚至徹底成了你的傀儡。”
詹於懷蹲下身,將倒在地上的宮佩蘭上半身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才漸漸的看清楚,怕死的一直是你,而不是我。若你當年沒救我,這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你可以繼續貪戀你的人世,而我可以死得清清白白,根本不至於會釀成今天這樣的惡果。若重來一次,彆救我了。”
說完,詹懷宇取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宮佩蘭的心口之上。
“佩蘭,我們自儘吧,死在自己的手中體麵一些。”
“不,我不要死,你不要說這些話!我救你一命,你不能殺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宮佩蘭急得大喊了起來,拚命想要阻止詹於懷,可葉靈瀧走之前隻撕掉了禁言符,沒撕掉定身符啊!
這時,任唐連忽然嗤笑了一聲,特彆嘲諷。
“差不多得了,你當年舍命就他根本不是因為你愛他,而是因為你舍不得穀主夫人的風光罷了。你既可以救他又有辦法保住自己不死,而且你所有的犧牲都會成為將來裹挾他的籌碼,當年的事,你算得賊精啊。”
這話一出,詹於懷渾身一震,然後瘋笑出聲。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我那麼蠢,到如今都還沒看透,依舊心中有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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