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您是主編呢,高,的確是高啊!”曲淩調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
十一月中旬,南方還是深秋季節,除了落葉梧桐的樹梢金黃外,其他的樹木依然是綠意蔥蔥。
一群群少年嬉笑著從成蔭的街道上呼嘯而過,形成了一幅動感十足的水彩畫。
山河四人就是其中的一道色彩。
“我說丘哥,你以後去派出所能不能彆老搭上我啊,坐一上午真是無聊到爆!”陳忠明埋怨的吐槽到。
“哈哈,還好我們沒提這種不討好的要求,胖子,上次去你家吃飯,我記得是你自己說也對偵探很感興趣喲。”李曉輝幸災樂禍的笑道。
“興趣這種東西嘛,三天還在那就變成了愛好,三天不在,那就是受罪了。”袁大頭在一旁湊趣道。
“精辟,不愧是當過總統的人。”胖子立即附和。
“胖子,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賤!”袁大頭追打陳忠明。
“最近金雞毛有沒有再出來作妖?”山河問道。
“聽說最近教務處要抓典型,就金良那種欺軟怕硬的垃圾哪敢出頭,出來撿毛線團啊!”李曉輝不屑的回答道。
“丘哥,大頭說你媽在郵局上班啊,昨天聽我爸說有人去派出所報案,丟了本集郵冊,價值上萬元,郵票有這麼值錢嗎?”
“有啊,怎麼沒有,我媽聽同事說藍軍票都在港島拍賣,一張好幾萬美元!猴票也挺珍貴的。”
“我去,真的假的?這麼值錢,那你媽在郵局裡有那麼多郵票,不是發了!”李曉輝驚歎不已。
山河鄙視地看著李曉輝:“小李子,你以後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啊,全國各地哪裡不能買郵票啊,照你這麼說,全國人民早就奔進小康了,還奮鬥個屁啊!”
“丘八哥,你這嘴是越來越毒啊,我就發個感歎,你這就不停的叭叭叭!”李曉輝掐著山河的脖子。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不開玩笑了,你們誰有集郵的愛好或者要寄信什麼的,真能找我。我媽單位以前有段時間,發工資都不發錢,發郵票。家裡現在還有幾遝呢。”山河掰開李曉輝的雙手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原來就幾張郵票值錢啊,那還集毛線啊。”
“一群文盲!下次我帶你們去我師公家看看,叫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郵票藝術。”
“你師公是不是原來文化局的局長啊,和我姥爺一起下被放過農場,聽我姥爺說你師公跑的賊快,都能趕上兔子,大家都叫他餘太保。”袁大頭八卦道。
“啊,我師公還被下放過啊!我隻知道他好像被他的學生批鬥過。”
“我也聽我爸說過,他小時候就見過倉庫管理員因為一副肖像畫被老鼠啃了,被一群人抓著去遊街。”李曉輝也湊合著說道。
“我聽說的最凶殘,那時候學生打群架都特麼帶著武器!”胖子誇張的比著手勢。
一群少年理解不了父輩們的少年時代。可是都對父輩的少年經曆充滿好奇。
四個性格不一的初中生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大半個下午,時光在這裡是純真的,沒有私心雜念,也不用帶著功利。
如果老年人的思緒是橫向的,中年人的思緒是縱向的,青少年的則是縱橫交錯。
他們天馬行空,他們懵懂無知。
還沒學會事故,也未固定階層。
就像一朵剛剛開放的花兒,沒經過蟲蛀,沒見過蝶飛,即便有時候會帶著幾滴露水,那也不妨礙它的繽紛綻放。
少年的我們都如此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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