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天指責張超的事件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但張超卻事不關己一樣。
肝癌活檢的結果在2天後出來了,完全健康。
沒有任何肝癌細胞的存在。
今天也是張超出院的日子。
能和張超挨上邊的親戚都來了,包括大學的同學,帶過他的導師。
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張超笑臉相迎。
人生本來就是難得糊塗。
既然老天給自己重生一次的機會,那就好好珍惜吧。
“超哥,祝賀啊”一個年輕人笑著遞上來一瓶礦泉水,他是張超本科時期的室友,明明比自己年紀大七八歲,但是張超平時不苟言笑,處事成熟。
也就有了“超哥”這個稱呼。
“謝謝你能來。”張超接過礦泉水卻沒有喝。
“超哥,你還記得我嗎?我叫李飛。”另外一個年輕人也湊過來問道。
“怎麼不記得?你是愛國社團的社長嘛!我當時還是乾事。”
李飛哈哈大笑。
張超的初中同學,高中同班,烏泱泱來了一大堆人。
這群人張超有記憶,但是都並不太熟悉。
他從小學開始就不斷跳級,考進終山大學醫學院也不過堪堪12歲。
就是到了大學階段本碩博本應該是學製8年,他也因為發明【人工機械肝臟】提前畢了業。
因為人太多,導致喧嘩。
引得醫院走廊的病患以及家屬頻頻側目。
張超還很虛弱,張雪借來了輪椅,在後麵推著他。
父母手裡麵提著一堆張超的生活用品。臉上洋溢著笑容。
斑駁的歲月刻畫了他們臉上的皺紋,曾經的意氣風發已被時光磨礪得黯淡無光,如今卻因為兒子能活下來而激動不已。
這個時候走廊拐角處傳來嘈雜聲音。
“讓一讓。讓一讓!”
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擠開眾人,直奔張超而去。
張超眉頭微蹙,這些人來乾什麼?
“你就是張超?”
為首的男子冷漠的打量著張超,語氣不善的問道。
張超的導師王洪亮上前阻攔,說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刑偵隊的人,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本來笑容滿麵的張老五和王小花一聽就慌了神,王小花擋在張超麵前,說道:“張超沒有犯法啊!”
張老五也說話:“警察同誌,我兒子剛做完化療,身體狀況很差,麻煩你等他恢複之後再審訊行嗎?”
為首的警官冷哼一聲,不屑的掃視著張老五和王小花,“我們必須帶他走。”
張超心中警惕,淡淡地看著幾名便衣。
心裡想著李建國院士的話,“國家在周圍派了隱藏的保鏢,為何不現身呢?難道這群人對我沒有傷害?”
“無論是否有傷害,我可不願意跟著他們走。”張超暗道。
想到這裡他開口說道:“我懷疑你們是假警察,沒有穿警服的人,我是不會認的。刑偵隊抓人請出示逮捕令。”
眾人本來對警察有點害怕,但是張超這句話卻讓大家心安了許多,尤其是張老五夫婦倆。
領頭的警察神情一滯,接著直接拿出證件向他和眾人展示了一番。
張超看了一眼,心中沉了下去。應該是真警察。
“現在你可以走了吧?”領頭警察說。
王洪亮勸說道:“你們好,我是終山大學的博士生導師王洪亮,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張超昨天也看了網上的輿情,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他也早有預料到會有這一天。
他叫來了張雪,“雪兒!你打開微視的直播間。”
“好的!老哥。”
張超看張雪已經打開了直播,笑聲對著領頭的警察說道:“是吳警官對吧?我信你是真警察。”
“但是你身後的這些兄弟,我還是不相信是真警察。請諸位兄弟也把證件亮一亮吧?”
張超的話音一落,身邊的親戚同學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其實他們隻是對公職敬畏,而不是畏懼穿著公職衣服的人。
“對啊!”
“你們把證件亮出來,我們就相信你們是警察。”
“不然你們憑啥把人抓走啊?”
“……”
幾個警員臉色鐵青,就是不掏出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