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簡單的武功,使出三分力,揮動衣擺,水袖便在空中劃過優美弧度,似雲霧般縹緲朦朧。
但虞維音並未將心神,全用在舞蹈上。
她分出幾分力,掃視台下的人,瞥見有男人已抬手打嗬欠,料定那香料,此時已起了幾分作用。
鴇娘一直未下來,想必凝歌那邊也已得手。
她再不做拖延時間的事,雙足輕點地,蓮步輕移,在台上翩然旋轉,仿佛絢麗的芙蓉花瓣,層層綻放,最後隨著琴聲驟停,她將身上素色披帛一揚,以極妖冶的姿勢,做終尾的定格。
台下居於中位的老者,再也坐不住了。
他騰地飛上高台,伸出枯老的雙手,在女子驚訝的目光下,攬過那柔軟的腰肢。
“鴇娘呢?將鴇娘喊出來!本督要帶燕筱姑娘走!”
陳都尉凶神惡煞地喊。
“我想,今晚沒人敢跟我搶人吧?不管燕筱姑娘的身價開多高,我都要定了她!”
他靠近時,一股濃烈的衰老腐敗氣息,纏繞了虞維音。
她忍住心底強烈的不適,壓下眉間的蹙意,露出笑臉,壓著聲音道:“陳都尉,媽媽說我今夜身價是一千兩黃金。”
底下一陣豁然,如此高的身價,怕是富家子弟,也要再三思索吧?
陳都尉露出一口殘缺的牙,縱聲笑道:“彆說是黃金千兩,就是萬兩,本督也拿得出手!”
說罷朝一側撫琴的女子厲喝。
“去喊老鴇來!本督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帶燕筱姑娘離開!”
“媽媽……媽媽正有要事處理……”
那女子與虞維音對視一眼,心中惶恐至極,想到今夜要做的事,一時竟有些瑟瑟發抖。
眼見陳都尉又要發火,虞維音急忙伸手撫在他肩上。
“都尉何必一定要找媽媽?媽媽早就跟燕筱說,燕筱會是都尉的女人,不若……”
她的嗓音沒有絲毫冷傲,比初時更柔媚,讓人心生愉悅。
陳都尉不由轉怒為喜,隔著麵紗去撫麵前人的臉,急切地問:“不若什麼?”
虞維音抬手,佯裝羞澀地避過,垂頭紅著臉低聲。
“都尉,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不若,燕筱先同都尉回府,待明日再來蒔春樓找媽媽商量旁的事,如何?”
這話說完,陳都尉老臉喜不自勝,竟把持不住就要索吻。
唉、晦氣極了!
虞維音又是偏頭,伸手與他撐開一些距離,垂下的眸夾雜冷意,抬眸瞬間,卻已媚態橫生。
“都尉急什麼?等到了您府中,您想怎麼對奴家,就怎麼對奴家……”
一連串惡心的話,讓虞維音險些吐出來。
但她不得不說,再度瞥了周遭一眼,那些男人們已有些困乏,若不是女子們纏擾,恐怕已倒頭大睡,不省人事了。
不能讓陳都尉發現異樣,否則……
她不敢再耽擱,伸出白皙光滑的小手,攬住這具充滿著腐敗氣息的身體,違心地撒嬌。
“走嘛,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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