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來尋樂子,也彆晾著他。”
徐鶯珂朝虞維音提議,“不如,讓你的侍衛也放鬆一下吧?”
此言一出,那道冷寒的目光,似乎更為凜冽,徐鶯珂渾身都有些發涼,不禁抬頭再度看向那站著一動不動的人。
虞維音聞言失笑,以她對邵漠的了解,他絕不會對男人感興趣。
但此時,看著他那副寒意森森的麵孔,流露出避之不及的態度,不禁玩心四起,生了逗弄他的意,問:“邵漠,你想嗎?”
邵漠緊握劍身的手,微顫。
緩緩抬頭,先是淩厲地掃了徐鶯珂一眼。
都是這個女子,若不是她,虞維音不會來這種該死的地方!也不會問他這樣愚蠢的問題!
怒意衝襲上心頭,將黑眸緊緊攫住虞維音秋水瀲灩般的鳳眸。
“不想。”
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徐鶯珂隻覺周遭的寒意更甚。
怎麼回事?她何時得罪這小子了?這提議,也是為他著想啊!
“既如此,你便守在一旁吧。”
虞維音不自然地摸了摸鼻,為他眼底那股炙烈的目光而心顫。
肩上的力道,忽然停了下來,小白伸出如玉般泛著光澤的手,替她重新倒了酒,纖長凝白的手指,執著薄瓷酒盞送到她唇邊。
隱約有淡淡的竹香。
混著果子釀的清甜,格外好聞。
就著他的手喝了兩杯酒,他又端起碟子,舉箸為她夾菜,體貼細致地喂她吃了幾樣小吃。
虞維音此時真有些放鬆下來,緊繃的身體,懶怠地往後靠,小白順勢便讓她靠在自己胸前,唇邊始終掛著一抹邪魅的笑。
“小白,之前可不見你這般體貼哦!”徐鶯珂佯裝不滿地叫道。
她身邊的青衫男子,也依葫蘆畫瓢地伺候她,她這才滿意地喟歎,“還是小青最懂我的心意!”
小白?小青?
這名字取得倒是隨意至極。
虞維音在心中暗想,肚內已有五分飽,小白拿過一方雪帕,替她將唇揩拭乾淨,然後執起她柔美的雙手,一一揩淨。
修長有力的手在她胳膊上按揉,力道適中得剛剛好。
她正有些困乏,心中因邵漠那一眼,微泛起漣漪,此時隻想借機壓製下去。
見小白動作亦規矩,又如女子般溫柔細致,心中倒不覺什麼,便倚靠在他肩上,微闔雙眸,靜靜享受他的按磽服務。
徐鶯珂卻絲毫沒有困意,她斜倚在榻前,一麵享受小青舒服的按揉,目光卻所有所思地看向牆角一臉冷鷙的男人。
那人的眼眸雖低垂,但餘光卻總是若有似無地凝向虞維音那邊。
雙拳握得骨節泛白,仔細一看,會發現他渾身因緊繃,而有細微的輕顫。
真有意思……
徐鶯珂本是個愛玩樂的人,為這個發現突感好奇。
揚唇,朝小白開口道:“小白,虞公子可是我的知己,你彆偷懶,且拿出最好的狀態侍奉她。”
小白與之相視而笑,手上的力道放得更柔,見懷中女子,已有些倦怠之意,雙手緩緩伸至她腰間,將她攔腰一扶,為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虞維音因這觸碰,睫翼微顫,乍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