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維音料到是怎麼回事,腦中略轉了轉,便感受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眸,見趙吾善正笑嘻嘻望著她,“音音表妹,今夜能否一同賞花燈呢?”
虞楚恬就挨站在後邊,聽見他這番話,雖知不該,心中還是忍不住發惱,一雙婉靜的眸,掠過幾分怨怒。
“賞花燈有什麼好?那曲水長廊必定人多。表哥,我正好有話要對你說,今夜咱們在後院的望江亭見麵吧!那兒僻靜,人又少。”
虞維音壓低聲音,語氣又曖昧,勾得趙吾善一顆心不住狂跳。
如果虞維音對他上了心,今夜要做什麼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也費不著備那些勞什子香包、迷藥了!
他還想再對她說些話,虞維音笑著止道:“表哥,不必多說,今晚我們就在望江亭見。”
說罷,就朝他嬌媚一笑,便揚長而去。
轉出廳堂,虞楚恬忍不住冷瞪了趙吾善一眼,嘲諷道:“表哥,你倒是開心了,如今虞維音對你,好似滿意得很!你今晚,總算能溫香軟玉抱滿懷了!”
她的話滿含醋意。
趙吾善聽得真真,恰好穿過月門,一顆極粗壯的合歡樹枝繁葉茂立在眼前。
他就攥著她手腕,將她拉到樹後,覷著無人,摟著吻了她幾下。
“寶貝,你跟我鬨什麼彆扭?你我是一根繩索上的螞蚱,我要是吃死了虞維音,往後自然迎你做虞府主母,你有甚可擔心的?”
虞楚恬歎口氣,扯下麵紗,露出一張嬌如惜花的臉蛋,在趙吾善懷中蹭了蹭。
“表哥,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對她實在太上心!就拿前些日子來說,她喊你下河抓魚,你當真就去抓。她嫌魚小不滿意,讓你繼續抓,你又聽話地跳下河去抓,這態度你對我可曾有過?那麼冷的河水,你卻還敢下去!”
趙吾善笑了笑。
“我也不是真心聽她的話,要不是為了你我的以後,你當我會如此折腰?那河水刺骨冰寒,我也怵得慌,休養了好幾日才緩過來。再說你,我先時對你也是有求必應,哪兒有過二心?如今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著實沒辦法。你莫跟我鬨,至多也就今晚了。她既然約在望江亭,我趁機把事辦了,明早你領著眾人來看,她還有賴拖的道理?”
虞楚恬又問:“真個沒騙我?”
趙吾善道:“騙你作甚?你娘是我表姑母,我自是跟你更親厚些,隻是礙著她是嫡女,如今才對她有些好臉色。”
他腦中想到虞維音的姿容,卻是有些心猿意馬,隻不敢讓虞楚恬知道。
之後若是要享齊人之福,自然是要將虞維音娶到手再說。
聲音漸漸弱下,兩個人轉出去,一前一後分彆往東西廂房而去。
而在那合歡樹不遠的灌木叢中,徐鶯珂拍拍裙上的落葉,站起身來,蹙眉冷道:“真沒想到,這兩個人藏著這樣狡獪的心計!”
虞維音依然蹲著身子,凝眸地上一串紅豔豔的小果,撥開嫩綠的葉,她心中思索,口裡說道:
“此為五味子,性溫,歸肺、心、腎經,能治津傷口渴、內熱消渴之症,卻也有補腎寧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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