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紫酒是皇帝喝的禦酒,尋常人極難尋到!我若還挑剔,那豈不是太過狂妄自大了?”
說罷捧著水晶杯盞,輕輕地啜了一小口,臉上露出快慰的笑,“此酒甚是甘甜,實在是好酒啊!你們也快嘗嘗!”
因是第一次嘗紫酒,虞頌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虞維音暫時沒有動杯,她始終在默默觀察著梁氏等人的神態,心中的忐忑更甚,開口道:“爹,酒喝多了也傷身,您莫要貪杯。”
虞頌笑道:“爹平日極少飲酒,今日是你妹妹歸寧之日,多喝兩杯也無妨。”
虞楚恬瞥了一眼,看著虞維音麵前滿滿的一樽紫酒,笑得格外快慰。
“姐姐,爹都說這是好酒了,你怎麼也不嘗一嘗?難不成,姐姐心裡還對妹妹以往之事耿耿於懷嗎?”
趙吾善也跟著勸道:“是啊,大姨姐!今日是歸寧的好日子,你少不得也要沾點酒氣,應個好兆頭。”
虞維音抿唇不語,默然端起杯,放在鼻間輕輕嗅了嗅。
濃濃的清甜,的確是成熟後的桑葚果的味道,可這酒果真沒有問題嗎?
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作勢,正待要飲杯中酒,餘光卻瞥見虞楚恬跟趙吾善眼底一閃而過的欣喜。
她執酒的杯,冷不防便抖了抖,正待要跌落手中的酒杯,一雙手卻突然上前,猛地按住了她的手腕,替她緊緊端牢了杯中酒。
鳳眸驟然眯起,冷冷打量著麵前的人,唇邊露出一抹冷意。
“怎麼?妹妹這是要親自喂我喝酒?”
虞楚恬鬆了鬆手中的力道,退後一步,臉上露出溫婉笑意,解釋道:“不是,妹妹隻是看姐姐的手似有些不穩,擔心姐姐潑灑了如此珍貴的紫酒,才出手幫了姐姐一把,姐姐莫要生氣。”
心底生出滔天怒意,偏生臉上依然平靜無波。
“那還……真是謝過妹妹了。”
虞維音手執水晶杯,此時確定,這酒定沒這般簡單。
可如今卻好似被虞楚恬架在火上烤般,頗有騎虎難下之感,她當真要喝嗎?
一道冷沉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
“小姐身有不適,不如讓漠代為飲下杯中酒。”邵漠不知何時,已從牆角一側,走到她身旁,俊冷的臉龐麵無表情,但低垂的眼眸中,已寒意森森。
他立於暗處,早已看出她的為難,也將虞楚恬等人的暗中催逼,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他隻恨自己位卑言輕,無權無勢,不能一聲令下,便將她身旁的豺狼虎豹斬於刀劍下!心中傷痛擔憂到極點,連握劍的手也隱隱有青筋虯結。
虞楚恬冷哼,禁不住嗤笑一聲,轉首看向虞頌。
“爹,您看這多有意思?女兒正在勸姐姐嘗嘗這珍貴的紫酒,她身旁的侍衛無召而出,仿佛女兒正用毒酒謀害姐姐,這可真是冤殺了我!姐姐若是不願給麵子,不想喝杯中的酒,便直說,用不著和手下人做戲,故意給女兒難堪!”
虞維音心內被激得五內俱分。
她握緊了水晶杯,瑩潤如玉的手指,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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