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
華光笑道:“她是你女人,你自然知道她敢不敢,總之,你還是好好珍惜人家,對人家好點吧。”
翟禎安臉色黑沉下來,抿唇不語。
他總不能告訴華光,在虞維音麵前,通常他是被氣瘋那個吧?
那女人仗著自己生得好看,在人前慣會裝出一副柔弱模樣,實則卻是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他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女人。
臉上雖夾雜著憤怒,唇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聽得華光繼續感慨說著。
“禎安兄弟,在下還是頭一次見你為女人這般著急上火,喜歡就認了吧。給少夫人服個軟,這日子也就能好好過下去了……”
聽著聽著,翟禎安嘴角立時繃緊了,冷聲開口。
“閉嘴!這世上能讓本少爺俯就的女人,還沒生出來呢!等著吧,我遲早要讓她低頭!”
虞維音不知這背後的事,大夏夜裡,忽然就打了個噴嚏。
“少夫人,您彆太累著自己了,身子最要緊。”
碧瓷端了碗紅糖水過來,將她手中的簿冊取下,勸著她,“您如今來著月事,該好生休息才是,切勿過度動神用腦。”
她如今已順理成章地,從薑秋思、盧楚楚和柳婉手上,拿回了采買、製衣等權力。
翟老爺又在織造府,當著上下眾人的麵,給足了她麵子。
現在,織造府中的大小事務,也就全都交到了她手上。
但一人的精力始終有限。
她揉了揉額頭歎道:“如今織造府事務繁多,少不得要我多儘些心力了。”
“少夫人何不試著抓大放小?”碧瓷開口道。
虞維音近些日子,不是在處理織造府內務,便是在忙著設計一批新的刺繡花色,乍聽了碧瓷的話,忽然來了興致。
“何謂抓大放小?”
碧瓷就笑道:“少夫人可以試著把持大權,但是把一些瑣碎的事務,下發下去讓旁人代勞。這樣,您無需事必躬親,既省心省力,又能掌控全局,還能多出些時間來跟少爺好好相處。”
她聽聞,少爺這幾日不是宿在微雨軒,便是惜花館,心中不禁也有些著急了。
“少夫人,翟老爺說的話,您要往心裡去啊!您的子嗣很重要!”
小燕兒聽說,也忙地應著道:“是啊少夫人,您彆總是念著織造府的事情,也該為自個兒著想了。”
“我曉得了,不牢你們操心,碧瓷這個法子倒是不錯。”
虞維音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抬眸一望,見煙兒不在室內,納悶道。
“煙兒呢?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嗎?”
“對了,奴婢正想跟少夫人說呢,煙兒最近好似安靜了許多,想來是被盧姨娘那件事嚇破了膽也有可能。”小燕兒思忖著說。
虞維音點點頭,沒再多言。
這丫頭要是知進退,往後用心服侍她,彆再起什麼歪心眼,她也不會故意刁難她。
次日,虞維音依著碧瓷的提醒,腦中有了主意,便命煙兒去去各院將妾室全請來了鳳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