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割肉,就讓徐夫人割吧。
兒媳哪兒比得上自家親姊妹呢?
翟老爺一聽,眼睛都亮了,猛然醒悟道:“對啊!大姐跟姐夫那邊,的確是每年都差不多這時候來陶城探望,老夫這些日子忙壞了,竟把這樣大事都給忘了!
“不過音音說的甚是在理,這法子倒是更穩妥。姐姐的肉,自然是比兒媳的肉更親厚!”
翟禎安抿唇,望著虞維音。
心裡原本湧起的那點擔憂,瞬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本想著這次出手,好好維護她一番,能在她心裡留點好印象。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每次臨到關頭,總是如有神助般,能想出各種辦法化解困局,著實讓他不敢小瞧。
而一旁的徐嬤也慌了,急忙看向榻上的馮氏。
“咳咳,咳咳咳……”
馮氏低咳一聲,虛弱地睜開雙眸,徐嬤趕忙上前侍候,“夫人,您沒事吧?”
翟老爺跟翟禎安,父子倆互相看一眼,也走上前探視。
“夫人,你感覺好些了嗎?”
馮氏被翟老爺犀利的目光一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不甘心,邊咳嗽邊道:“老爺,妾身本來頭腦昏沉,渾身重似鐵……隱約間,聽聞兒媳的聲音,如今……咳咳咳,如今感覺好些了……”
她這次是著急了,沒想到姐姐跟姐夫要來陶城探望的事,真是失算。
可是,讓她就這麼放過虞維音,也極不甘心。
劉鬆玉死就死了,一個婢子罷了,但如今她若連一個婢子的女兒都鬥不過,也太不像話了!
徐嬤在旁聽了她暗示性的一番話,開口對翟老爺道:“老爺,既然夫人是因少夫人才醒來的,不如接下來便讓少夫人每日來正院侍奉湯藥吧?”
翟老爺狠狠瞪了一眼徐嬤,對馮氏的厭惡更甚。
鬨了半天,他這位夫人是真跟自己的兒媳杠上了,如今還沒完沒了。
要是應了她,不知道虞維音在這院中會受什麼委屈,要是不應呢,馮氏這“病”怕是會越拖越重。
到時候在馮公馮母麵前也不好看相。
“如今織造府事務繁忙,少夫人哪兒有這麼多空閒時間?”翟老爺甩了甩袖。
馮氏心內恨恨,將翟老爺翻來覆去罵了個遍,卻聽虞維音柔聲開口道:“公爹,既然婆母因兒媳而醒,兒媳今後便每日都來院裡侍奉湯藥,隻希望婆母的病能儘快好起來。”
“音音,你果真願意?”
翟老爺雖然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但心中對她還是有些惻隱之意,免不得生出幾分擔憂。
翟禎安也忍不住道:“夫人,你還是三思而後行,織造府的各項事務也離不得你。”
馮氏聽了他們父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維護,心中霎時湧出股酸意。
她直將虞維音認作了劉鬆玉,冷笑道:“如今那幾位姨娘全都被兒媳婦兒治得服服帖帖,她還能忙到什麼地步去?”
虞維音也就笑著點頭,應道。
“婆母說得很是。如今,秋思、楚楚和婉兒這幾位妹妹,都在幫兒媳打理織造府的事務,兒媳儘孝的時間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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