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什麼?”
翟禎安冷眼逼視過去。
“是誰在背後讓你做的這些事?你老實說出,本少爺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目光逐一而過,落在神色煞白的薑秋思臉上。
“薑氏!這婢子是你身邊的人,想必是你在背後指使!”
薑秋思被他眼神一刺,又見他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駭人神態,心裡也禁不住害怕起來,忙跪下道:“少爺!這婢子雖是妾身身邊的丫鬟,但這婢子前兩舊做錯了事,妾身欲打發她出去。後來是楚楚妹妹求情,妾身才將她留了下來。少爺明鑒,妾身對少夫人向來敬重,又怎會做出這般不知進退的事?”
話畢狠狠瞪了如葉一眼,漲紅了麵龐叱罵。
“你這賤婢!我看在楚楚妹妹的麵子上才留你,你怎能因我罵你便懷恨在心,做出這般嫁禍於人的事來害我?你快說清楚,究竟是你恨我,還是被旁人利用,想要讓少爺責罰我?
“你快快說清了才好,否則我今舊非得給你坑害死了!”
薑秋思邊罵著,邊上前,伸出手便給了如葉兩個耳摑子,打得如葉暈頭轉向,一張臉紅腫得老高。
虞維音忍不住出聲製止。
“薑姨娘!夠了!你且聽她如何說,不必一上來便責罰!”
她印象中,薑秋思一向端莊大度,如今這副模樣,跟過往的記憶大相徑庭,令她也忍不住驚疑。
既然如葉是薑秋思的婢女,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自然少不了主子的指使。
薑秋思聽她開口,慌忙收了手,又恭恭敬敬朝她磕了兩個頭,極其委屈地說道:“少夫人,妾身並不是潑辣狠毒之人。如今出手,也隻是被這賤婢氣得狠了,妾身若是還像以往那般溫和,這婢子怕是要騎在妾身脖子上肆意欺負不可!”
虞維音沒應,轉頭看向如葉,冷著臉問道:“那你來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買紅芪和符紙嫁禍於我的?”
如葉身體顫顫抖了兩下,咬牙嗚咽了幾聲,滿臉痛苦。
一旁站著的盧楚楚,事不關己般看著,心裡生出些許快意,想著要是這次扳不倒虞維音,能將薑秋思給扳倒了,也就不算白費功夫了。
卻沒想到,那如葉在猶豫躊躇後,忽然猛地抬起頭,伸出指頭對準了她——
“少爺、少夫人,奴婢是受盧姨娘強逼而為!盧姨娘說,這樣不僅可以嫁禍給薑姨娘,還能……還能把少夫人也趕出去,一舉兩得……盧姨娘威脅奴婢,奴婢不得已隻能……”
“胡說!你這個天殺的狗奴才、賤奴才!你憑什麼胡亂冤枉我?”
盧楚楚臉色大變,捧著肚子便要上前來廝打,她身旁的柳婉急忙拉住她,提醒道:“楚楚,你肚裡還懷著孩子呢!不能動氣呀!”
而就是這分秒之間,本還是跪著的如葉,猛地站起來,箭似的往粉壁牆上撞去。
登時,頭上就破了個大血窟窿,倒地不起。
馮公馮母見了,駭了一跳。
翟老爺急忙喚鐘沈兩位大夫上前醫治,沈大夫才搭上如葉的手腕,便沉重地搖了搖頭道:“老爺,此女氣息全無,沒法醫治了。”
薑秋思一聽,無比哀戚地望著盧楚楚。
“楚楚妹妹,這下好了,你把如葉給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