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不到,宮人急忙來稟。
“公主殿下,翟少爺的人將奴婢攔了回來,說此事他早已知曉,這兩個惡仆還請公主殿下幫忙調教,待到百日宴,他跟少夫人自有打算。”
山陽公主腦中轉了一圈,伸出手指輕撩額間的發,恍然大悟般彎唇而笑。
“鬨這麼大半天,原來翟少爺這是在為少夫人出氣,瞧他這模樣,怕是想偷偷給少夫人一個驚喜吧?”
煙兒跟汪仁一聽,也有些後知後覺,待醒悟過來後,心口都涼了。
難道,翟禎安跟虞維音都已識破了他們的真麵目?!
不可能不可能!
也許隻是發現了他們跟幾位妾室勾結的事,若是發現真麵目,不可能還這般安靜以待?
“不過既然本宮應下了這事,自然要幫人幫到底。”
山陽公主微眯雙眸,冷冷掃視著狼狽不堪的兩人,對身旁的宮人吩咐道。
“這幾日,便拿出公主府懲罰刁奴的那些手段,給他們瞧瞧吧。”
煙兒跟汪仁雙眼昏然一黑,渾身猛地一僵。
想要開口求饒,但喉嚨像是被人封住,竟是連一句話也難以說出。
腦子裡隻有兩個字不停回響。
完了。
鳳棲院內。
虞維音的眼皮猛地一跳,拈著銀針的手,就再也落不下去。
翟禎安靠在離她不遠處的藤椅上,見她按揉著眉間,久久沒有動作,拋了手中的賬冊,起身上前。
順其自然地拿過她手中的繡帕,放在案桌上,皺眉。
“夫人,你如今是翟府的少夫人,這些設計花色的事情,大可交給旁人去做,何須你親自動手?”
虞維音聽罷,又是一愣。
他不是最注重利益的麼?
她無論是設計花色、製作成衣,還是與其他商戶談生意,都是謹遵契約上的約定啊!
她是在為翟府創造利益,給織造府壯大聲名。
他要不要好好聽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虞維音輕抿了唇,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思索一番問道:“剛才山陽公主派人來尋我們,說有要事要告知,你為何讓竹隱跟蒼台直接駁了人家回去?”
她凝望著麵前的人,心中隱隱生出好奇。
“夫君這般對公主說話,就不怕公主殿下生氣?”
翟禎安輕撩額前的發,細長眼眸生出幾縷魅惑的笑,極不正經地開口道:“許是本少爺風流倜儻的氣度,將公主殿下迷倒了也為未可知。夫人,你如今該有些危機感,若是本少爺被公主看上,你又該怎麼辦?”
知他是玩笑,虞維音在心內鬆了口氣,笑道。
“還能怎麼辦?我無權無勢,如何能跟公主相比,自然是自請下堂,將你完完整整奉上……啊呀!”
她的話還未說完,翟禎安的神情已然沉了下來。
大手一攬,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帶到自己懷內。
“虞維音,你就非得跟我作對是不是?”
翟禎安在她耳畔,咬牙切齒地開口,凝著那瑩白圓潤的耳垂,心中一動,便當真惡狠狠咬了一口,在那小巧上留下一排淺淡的齒痕。
虞維音慌忙閃躲,奈何身子被他扣住,隻能不住將頭往後仰,皺眉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