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嗓子。
“虞維音,咱們都耗了多久了,你還想跟本少爺耗下去呢?”
他苦笑一聲,自嘲道。
“你是不是打算,等耗到三年之約,你拍拍屁股就走人?”
她垂下眸子,不說話,其實他該知道她的想法,從頭至尾,她都沒變過。
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法不痛不癢地說幾句指責他的話,他沒法控製他的心,她也是如此。
翟禎安盯著虞維音的神情,一見她露出些許茫然的神色,便忍不住煩躁。
“你既然嫁了本少爺,就彆想著那該死的邵漠了!一個家奴罷了。迎親那日,本少爺若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早將他挫骨揚灰了!”
伸手按住她雙肩,抬起她的下頜,眼眸定定地攫住她的心神,他咬牙道。
“不管你跟我有沒有同房,在外人眼裡,你就是我的女人。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邵漠即便回來,他也不會再來找你,明白麼?”
虞維音眉頭皺緊,腦中驀地想起邵漠曾說的話——
“小姐若是敢嫁給其他人,漠定會讓小姐琵琶彆抱。”
心神在一瞬間,就被這句話撩動了。
她在這一刻,才發覺自己其實一直在期待,期待邵漠回來,期待跟邵漠的故事還有後續,可……
唇邊微痛,溫熱的氣息覆上。
她慌亂地想要後退,翟禎安雙手上前,摟住了她纖墮的腰肢。
吻,自溫柔而激烈,他使出平生所有的風流招數,想要讓懷中的女子軟化。
她被他牢牢鎖在懷內,也的確如他想象那般,柔軟了身子,如一汪秋水般偎在他懷內。
但那雙眼……
那雙眼裡卻連半分女子的羞澀都沒有。
他翟禎安什麼時候,差勁到這個地步了?
他的吻,對她而言,絲毫不能情動嗎?那她在看邵漠時,與邵漠親近時,可也是這般無動於衷?
腦中古怪的念頭一起,便再也難以止歇。
他加重了力道,攫取她口內的呼吸,讓她被迫貼伏在他懷內,無力掙逃。
他看著她一雙瀲灩的鳳眸水色泠泠,氤氳如湖邊煙霧,美似林間山鬼,襯著那張玉雪晶瑩的麵龐,叫人一點點動心,一點點淪陷。
腦中湧出的念頭,便越來越癲狂,越來越淩亂,吻也越來越迷離。
她是有反應的。
他清楚地感知到,心裡一陣狂喜,便不住地磨著她,期翼她也能如他那些妾室般,因他的觸碰而興奮、激動,乃至主動回應。
但她太難取悅。
他費了許多功夫,啃咬她、吮吸她,或輕或重地在她唇瓣上留下印痕,她始終牙關緊咬,未有半分鬆懈。
他怒意湧來,胸口劇烈起伏,清墨似的的眉眼射出一道銳光。
驟然鬆開她的唇瓣,盯著她因他的研磨,而增了層朱砂紅的櫻唇,他譏誚開口。
“夫人,本少爺倒不知道,你還是這樣的貞潔烈婦?被本少爺吻,就讓你這般難受?你緊咬牙關是為誰守貞?彆忘了,本少爺是你夫君!夫君便是你的天,你的一切!”
“夫君要的是我的身子?”
她哽了哽喉嚨,憋著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