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很想偏袒對方,但是沈勤所做之事已然觸及到了國局的原則和底線。
閆先生作為三號區的最高負責人不可能冒著大不諱去偏袒對方,去與整個安全區的中心主城作對,那是對三號區所有人的不負責任,還會被其他人戳脊梁。
三號區不是他一個人的,何況三號區各大上流階層的人背後基本都是來自於主城的家族勢力,倘若他真的決定要偏袒沈勤的話,恐怕沒幾天就得被人聯手逼下台了。
事情鬨得太大了,以他的能量根本兜不住,這也是無奈之舉。
無論怎麼樣,表麵功夫都要做足了。
沈勤掛斷電話之後,很快他的手機鈴聲又再次響了起來,顯示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喂?”
“我是總局中長官,我想跟你好好談談,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彆墅裡麵的人質?”
“我的要求很簡單,讓薛家那條老狗過來見我,或者你們把他捆到我的麵前,我跟他了結完私人恩怨,我自然會放了所有人,我說了給你們半天的時間,就給你們半天的時間,如果十二個小時後我還沒有見到人,那我會用自己的辦法處理。”
“你應該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薛家家主乃是人類的英雄,我們是不可能將他交給你的。”
總局中長官沉聲說道。
“不肯交人也沒關係,讓你們的人離開,這是我與薛家的恩怨,不要為了一點小事枉送了性命。”
沈勤淡淡地說道。
“保護人民的安全和財產是我們的職責和使命,我們怎麼能讓你在主城裡胡來?!”
總局中長官義正嚴詞地說道。
“我看保護你們的金主才是你們的職責和使命吧?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你告訴我主城城牆外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他們一個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麵黃肌瘦,路邊甚至還有活活餓死的殍屍,一個小小的看門狗,都膽敢以權謀私向其他人收取天價的主城通行證手續費,你再認真地回答我,你剛剛說了什麼?什麼是你們的職責和使命?”
沈勤眼眸微凝,毫不客氣地低聲質問道。
“你們用一堵厚厚的城牆將人與人區分隔離開來,說到底你們隻不過是在利用手裡的武器和權利維護你們自己的利益,你們豈會去管普通人的死活?你不說還好,一說就讓我犯惡心,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們畢竟是保護了許多的人類,所以我處處留情,不想對你們趕儘殺絕,倘若你們因此覺得我是怕了你們,覺得我很好欺負,其實我不介意讓你們換換血!”
沈勤的話語透露出恐怖的殺意,隨即緩緩站了起來。
“我的耐心已經被你們消耗殆儘了,我改主意了,既然他不肯主動出來,那我就親自去找他,就算要把整個主城都翻過來,我倒想看看你們能硬氣包庇多久。”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口琴聲響起。
聽到那口琴發出的樂聲,普通士兵的表情頓時變得茫然無神了起來,隨後木訥地抬起手上的槍走出了隊伍,槍口對著沈勤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通亂射。
嘭嘭嘭…
見狀,負責指揮的長官都驚呆了,連忙開口喝道:“住手!誰讓你們開火的!?”
但是那些神情木訥的士兵就跟沒有聽到長官的命令一樣,端著槍朝著薛家大宅裡麵衝了進去,即便是在踏入門檻的瞬間腦袋飛了出去,身體依然在衝鋒射擊。
頃刻間沈勤就感知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些人被詭異力量操縱了?
哪有人腦袋掉了還能跑能開槍的。
而就在沈勤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的時候。
一道身影在眾人的目光死角處閃爍移動,幾乎是瞬息之間出現在了沈勤的背後,其手持一柄詛咒的詭異匕首凶狠地刺向沈勤的心臟。
去死吧!
眼看匕首即將刺入沈勤的心臟,忽然間一隻宛如鐵鉗似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令詛咒的詭異匕首無法再寸進分毫。
對方麵不改色,緊接著左手竟是又變出一件充滿詭異危險氣息的手術刀劃向沈勤的身體,企圖將他開膛破肚。
沈勤幾乎本能的就想要躲避,他的耳邊忽然傳來鬼嬰的嬉笑啼哭聲,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鋒利的手術刀劃過沈勤的身體,然而讓暗殺者難以置信的是,沈勤的身體竟是毫發無損,甚至連一絲被解刨開的跡象都沒有。
要知道他手上的這把手術刀可是詭異能級高達五級的手術刀,即便是鋼板也能跟切豆腐似的輕易切開,而它的詭異能力也很簡單,那就是人體解刨與拚接。
被詭異手術刀切開的地方不會流血,其他的器官組織甚至都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異樣,仍然可以照常地工作運作。
但是一旦被手術刀解刨,在‘手術’結束之前中刀者都將無法動彈和反抗,論為被解刨實驗的活體。
“你的手裡拿著很有意思的東西嘛,拿出來讓我看看。”
沈勤目光平靜淡漠地俯視著暗殺者,微微咧嘴一笑,強大恐怖的詭異力量瞬間折斷了對方的四肢。
“啊!!!”
鬼嬰被沈勤身上忽然爆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嚇得哇哇大哭,當即便鑽入地下想要逃走。
“想去哪兒?出來!”
見狀,沈勤又怎麼可能放過它們,掌心爆發出強大的詭異能量瞬間將兩隻鬼嬰從地裡抓了出來捏爆。
【擊殺五級詭異生物,獲得詭異值+1888。】
【擊殺五級詭異生物,獲得詭異值+1888。】
與此同時,薛家大宅外麵,一名中年男子頓時猛地噴出了一口精血,氣息變得虛弱至極。
“雙生鬼童,我的雙生鬼童…竟敢殺我心血豢養的鬼童,此仇不共戴天!”
養鬼師又驚又怒,此番失去了本命鬼童,相當於幾十年的道行和心血都被人毀去了,他的心頭不由得憤怒到了極點。
突然,養鬼師感覺身體傳出一陣無比強烈的劇痛,仿佛整個身體都在被某種詭異的力量撕裂一樣,難受痛苦至極。
“不要,不要,我錯了,饒了我!”
養鬼師的表情驚恐欲絕,連忙哭喊求饒。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在他決定和其他人聯手向沈勤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死亡的結局。
養鬼師的身體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到兩名同伴都被對方打敗,擅長用聲音操縱其他人的口琴女頓時也不由得變了臉色,當即便準備放棄任務逃離現場。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不可抗拒的磅礴精神力量衝擊了她的腦海,奪取了她所有的記憶。
而承受了無法承受的精神衝擊的口琴女當場口吐白沫昏厥了過去。
即便她還能再次蘇醒過來也將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或者瘋子。
掠奪了三人的記憶,沈勤心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