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也笑了。”她下嘴唇微微拱起,精致的眉頭有向中間靠攏的趨勢。
“行吧,那我們都傻。”
“不行,我不傻。”
“你好幼稚啊,jisooxi。”林末上半身向前探。
“林末xi最高冷了。”金智秀身子靠後到椅背,並雙手抱於胸前。
“好了,是我的錯,惹到我們大明星jisoo生氣了。”
林末一副求饒的樣子,他甚至低了頭。
“你真無聊,誰跟你生氣。”
說是那麼說,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從來如此,他致力於讓她開心,她致力於讓他放鬆。
兩人說說笑笑解決了豐盛的晚餐,不過最後還是林末吃的多,金智秀美名其曰善待食物。
願我如君似星月,夜夜輝芒縱自潔。
並肩走出了餐廳,金智秀忽然說,她想和他在外麵走一走。
“就是壓馬路唄?都是大學玩剩下的。”林末不留情的吐槽。
“什麼意思?”漂亮的金智秀感覺有些怪怪的。
林末簡單解釋“壓馬路”的俗套。
“那怎麼了,這叫情調好嗎……那什麼叫大學玩剩下的。”
金智秀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眼神逐漸危險。
“就是說,大學很多這樣子,天天在學校逛蕩的情侶啦。”
“真的嗎?沒有彆的意思?”
“有。”
“有什麼?你說清楚?”
“沒有了—”
“不行,你站住!”
林末甩開她剛掐上來的手,一溜煙往前快走好幾步。
夜幕之下,林末回頭看著她,這個漂亮超乎想象的女子,他認定了她。
從隻我一字的這行寫到有你的那篇,紙滿間的秋水溫情與熱情上的霞雲漫夕。
那一晚的風也很爽快,似乎這份溫度從不隨時光改變。
他感覺這一刻畫麵都是慢放,白衣於主調黑暗的景色中移行。
最後仿佛隻留下星空,那是不變的回憶,始終跟著我。
“晚安啊,各位——”
“你在喊什麼,發神經嗎?”
“呀,你也跟我說晚安,快點快點。”
“我不……”
被愛的人也許不知道,他的一句晚安可媲美滿天星光。
“林末啊,我啊,一直#——”
白色突變,空間再次被擠爆,隻剩黑色。
眼前的感動忽然變成漆黑的一片,林末這才發現自己在長椅上睡著了。
忽然醒來,原來是自己的坐姿不太好,頭碰到了。
真是該慶幸,“夢”還不錯?
他緩緩神,想再去剛才的便利店——買酒。
————
“這世俗總叫人陣痛,但我們會在某一刻,找到人生的信仰不再痛苦,而是永恒。”
林末再次回到剛才的便利店,前台小妹顯然認出這是今天剛來過的客人。
他看著這些陌生又熟悉的文字,拿了一瓶很普通的燒酒,他也不想多喝,但就是想來點。
當他拿著物品結賬的時候,前台遲遲沒有回應。
林末抬眼一瞧,發現對方的口罩不知何時摘了下來。
她的容貌突變,變成記憶中的她。
她說:“怎麼又喝酒啊。”
林末頓時感到天旋地轉,這個世界像是幻境,徹底崩塌。
“真是的,都說了,你不要老一個人喝酒,你這喝的確實不多,但這不是你賴床的理由啊。”
再熟悉不過的溫潤音色從林末的一旁傳來。
他這才察覺,原來自己隻是在家睡了一覺,什麼也沒變。
倒是腦袋感到一些沉重,看樣子是睡懵了,有些過頭。
“你趕緊起來,說好的時間,你又忘了嗎。”
好像是疑問的肯定句,金智秀對於這個一到休息時間就愛懶睡和睡前喝酒的人感到不爽。
睡就睡,那也不能忘記說好的約定啊。
“知道了知道了。”
——“風有約,花不誤,歲歲如此,永不相負。”
林末想起來今天是難得的兩人休息時間,說好要出去玩的,地點什麼的,她定。
可是,他恍惚間有種流淚的衝動,但一轉而逝。
就這樣,林末磨磨蹭蹭的穿好了衣服。
出門。
街上。
屋外的陽光比在窗紗下的明亮要更加刺辣。
路上人流比較少,畢竟是個工作日的上午,誰閒的沒事出來玩。
夏天是一種顏色,一種盤算夏日的彩,多麼絢爛,洋洋灑灑,淋漓儘致。
夏陽拖著綠意掛著浪漫,讓街道變得輕快,卻也有一股燥意。
“你猜我們這次去哪玩?”
金智秀不複剛才煩躁的狀態,一想到能出去逛,就掃去任何煩惱了。
林末:明明是我費勁巴拉哄好的,這就硬刪減是吧。
“我聽你的,去哪都好。”
“喲,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金智秀習慣性地捋了捋自己的長發。
兩人好似“漫無目的”走在不知所去的道上。
“所以,到底是去哪裡呢…總不能是去電玩城之類的地方。”
林末故意表現出無精打采的樣子,頭疼頭暈?好像隱隱約約確實有呢。
“咳,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當然是去很美的地方啦。”
甜美智秀,在線扯皮。
“好吧好吧,隨你。”
“不許這麼敷衍。”
“好好好。”
“呀!”
冰涼的絲滑入口即化,冰淇淋筒真香,果然,人就要吃香草味的啊。
“可是,草莓味的也很好吃啊,你嘗嘗。”
金智秀可憐兮兮地樣子把自己吃過的放在林末嘴邊。
“不要,拒絕異類。”林末義正言辭。
“唔。”委屈巴巴地可愛小狗在瞪你。
“彆這樣,咱們出來隻是為了吃這個的嗎?”林末很不理解。
“難道不好吃嗎?”很有趣的反問。
“好吃啊,誰不喜歡夏天冰冰甜甜的雪糕呢。”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嫌棄我吃過的,是不是?”你猜套路是做什麼的—用來讓你懵圈的。
“瞎說,誰嫌棄自己的女朋友啊。”
“那你為什麼一直偏著頭,睡太久,落枕了嗎?”
“……沒。”
金智秀真想直接把甜筒拽在這個對口不對心的可惡的家夥臉上。
“我吃就是了啊。”剛說完,林末握住她拿甜筒的手往自己嘴裡送。
“誰讓你咬這麼多的。”
金智秀看著下去一半的冰淇淋表示埋怨,為什麼還有點埋汰的感覺?
“喂,你不會要直接扔了吧。”
為什麼這麼問呢,因為怎麼看她向垃圾箱比劃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吃的意思吧。
“我哪有這麼浪費?”智秀很無辜。
“你這不也是嫌棄我嗎。”林末發出歎息。
“瞎說,誰嫌棄自己的男朋友啊。”
“這話有點耳熟…”
“嘿嘿。”
山前山後,自有景致,有風無風都自由不一。
沿途少不了歡聲笑語,但不能太張揚,要是被注意到可就麻煩了。
但是,路上不管多大聲,路人也不會側目。
“差不多了吧,到底是要去哪。”這是林末不知道第幾次發出“抱怨”。
“嗯?林初,你想去哪呢……你該起床咯。”
“什——”
這是第幾次顛倒世界了,他已經不記得了,他隻希望彆再這樣下去了。
看樣子,他真的隻是個沒有係統的平凡人,想什麼異想天開的幻夢呢。
眼前再次黑暗,這次沒有像是屏幕熄滅的果斷感,因為他睜開眼是自己臥室的天花板。
沒開燈,但窗外有模糊的月光飄到此間。
床邊的床頭櫃上,一部手機亮著,是個電話。
來電人是:智秀。
‘難不成……’
林末這次起身並不感覺廢力,床頭櫃上果然擺著一瓶喝完的酒。
他甩甩頭,手摸下後腦,擾擾頭,好像隻是有點宿醉而已。
手機震動幾下,傳來這樣的鈴聲:
“林末,起床咯……林末林末,起床咯……起床起床咯……”
很可愛的奶音,即使現在的林末聽來有些嫌棄膩味。
這個手機是放在家裡的,不會隨身帶出去。
至於這個鈴聲的設置,卻是有些值得回想。
同樣是在林末的臥室。
“你這個手機以後不常用了嗎?”金智秀拿著他放在櫃裡手機問他。
“是啊,已經換新的了,那還要它做什麼,放著就好。”林末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樣啊,那我給你這個號設置個彩鈴,以後有機會叫你。”
“什麼彩鈴?”
“用我的聲音,不過它隻能放在家裡用,以後不許帶走。”
“聽你的,你開心就好。”
“你是不是又敷衍我?”
“沒有。”
金智秀抬起眉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不會已經有人給你設置過單獨的彩鈴吧。”
“我家裡人打給我的鈴聲確實不一樣。”
“隻有這樣?”
“……咱們怎麼老展開這種類似格式的對話啊。”
“什麼意思?”
“沒什——麼…”
一個奇怪的鈴聲響起,正是那個所謂不用的手機。
“老公老公,想我嗎……老公老……”
‘嘶。’林末在心裡倒吸一口氣,實際上他的嘴也是這樣做的。
他以超越宇宙第一速度的手力一把奪過來,“毫不留情”地按靜音,但沒有掛斷。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金智秀挑起眉毛,抬手捏著自己的下巴。
“讓我猜猜是誰呢?”智秀調侃他,明顯是知道的意思。
雖然那個聲音也有些甜膩,但對於情侶來說,應該剛剛好。
“哈哈……不知道啊,應該是哪個朋友惡搞我吧,你知道的,這是常有的事。”
笑了,林末說出來,自己都尬,誰信,要不要這麼違心。
“切,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裝什麼,真差勁。”
金智秀一臉不屑地鄙視他,對於這個花心的男人,他們早就商談過了。
“誰裝了!”林末一看就沒底氣,誰說橫話的時候眼睛不看對方啊。
“行啦,你到底接不接。”
“唉。”生活不易,林末歎氣。
所以林末選擇了接聽。
“好你個林末,這麼半天不接,我就該寫錯你的名字,你就叫林初吧,下次我要在你的備忘錄裡寫滿‘你是林初’。”
“不要這樣啊,林大小姐放過我吧……寫錯字不寒磣的。”
“你還說,我辛辛苦苦給你寫賀卡,你竟然還嘲笑我。”
“沒有沒有,再也不會了。”
你要知道,頂著一個女人的眼刀再給另一個女人打電話是很恐怖的事。
因為她可能還會掐著你,很疼,但你不能出聲。
你隻能繼續聊下去。
也不知道窗外孤單的月會不會心疼我呢?
“好吧,那就這樣…老公拜拜~”
一聲嫵媚音一落就掛了,好像是特意讓對麵的男人留下遐想。
可不好意思,他現在不太敢想呢。
“允兒歐尼聲音真好聽啊。”金智秀聽完了全程,沒有“乾擾”。
“哈哈哈…都好聽都好聽。”林末是隻會乾笑嗎?
“什麼叫都好聽?”
“我錯了錯了,下次……啊—”
回憶戛然而止。
想你我伴在頂空,看粉黛後的城市,你說你口中的晚霞,我訴我心間的河月。
躺在床上,月光熾烈得像朝陽,但他此刻想儘快接起電話,走到窗台表述自己的感觸。
他拿起手機,走向窗邊。
“叮——”腦子裡的係統這時候好像是來打岔的。但他並未理會。
對麵沒有傳來剛才回憶裡類似的咆哮。
“喂?這可是你讓我夜裡叫你的,還說什麼我在歐洲打電話會有時差,你接了不也照樣受影響嗎,真是的。”
多麼熟悉的埋怨聲,就算是埋怨也這麼溫柔,讓林末有些善感起來。
一切都想通了,複雜的夢,真的,讓人體會什麼是珍惜身邊的美好啊。
‘寒露時節的明淨,就叫望穿秋水。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也就是養生。’
“智秀,我想你了。”
日彆之晚,思念是不可丈量的深海上浮現的淩波,蕩去有你的遠方。
再起之晨,愛意是尚能預盼的黎明後閃爍的塵光,飄向我們的餘生。
“你現在在哪,想聽我剛做的夢嗎?”
“……”
“可是,我還很忙呢。”
‘任務已發布:前往歐洲。’
—“辛運的是,曆經波折後,我們都會與當初真實自然的自己欣喜相逢。”
‘善良是什麼呢?是一個祝福。’善良是對世界的祝福。
———
補錄:林末的青春片段。
“你要寫青春,就不能隻寫青春。
你要寫那時匆忙和緩慢並存的校園;要寫急雨中隱隱讀書聲的蓬勃;
要寫或金燦或清藍的街道的三三兩兩;
寫黎明將現的無處可去的散雲;寫夜幕已至的明滅可見的星點;
寫塵光裡的搖搖欲墜;寫四宇內的捉摸不透;
寫企圖製訂未來的一張紙;寫妄想瀟灑生活的閒聊話;
要寫猶豫的步伐與堅定的頭腦;
寫你對我的張望,你對我的側身而過;
寫樓道上的回頭,寫歡鬨裡的偏視一笑;
寫結束三年的埋頭前的忐忑,重山沉鬱,也應不懼;
寫終於踏出戰場的拂身清風,愜意輕鬆,微小盛大;
要寫不能忘記的許是不再聚前的最後相見;
是結束年少無知的慶典,揭過了以前的種種好和不夠好;
是那一眼的難說與對視時的忍俊不禁,化為行句間的祝願;
那起初進入大門看到的炎日下的石子,仍舊安穩地居於一隅;
那是你終究難以再尋的友情常伴與放任無畏;
隻想自然如律,決心的肆意永存,那麼,青春不再是限定的形容詞,而是我一生永恒的代名詞。”
———
本次的番外到此為止。
由於在校的靈感時有時無,最後雜合的應該還算湊乎。
希望馬老師和各位能喜歡。
祝,馬老師越寫越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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