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越徹底驚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牧初璿,問道:“怎麼如此?”
倚帝山帝女的天賦和實力,他一清二楚,可謂驚才豔豔,閃耀古今,再加上那逆天的智慧和謀略,讓她長期穩坐仙絕榜前五的位置,是最強一代中的佼佼者。
毫不誇張的說,按照她的資質,突破到天玄境巔峰都是板上釘釘的事,隻是時間問題,不會有任何桎梏。
可是現在,竟沒抗住世界之力的威壓,在突破天玄境初期時,就險些失敗,身死道消了?
要知道,哪怕是排名第三十一的海清和尚,都成功晉級了!
“你身體出問題了!?”
徐越下意識就抓起牧初璿的手,匆匆感應,牧初璿掙紮了一下,但徐越抓的很緊,沒讓她掙脫。
一旁,藍如煙撇了撇嘴,主動將頭轉向了另一旁,不去看這令人彆扭的一幕。
她知道這是朋友間的關心,但她就是不想看。
片刻後,隨著徐越一怔,力道稍鬆,牧初璿立刻縮回了手,沉默不言。
“你的道基怎麼這樣了?”
徐越的聲音有些顫抖,在他的感應中,牧初璿的道基已經鬆垮不實,裂痕遍布,甚至標誌性的金光都減弱了不少,黯淡無光。
這等道傷,難怪莫道堅決不讓她出戰!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搞的!”
徐越的聲音大了些,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牧初璿是為了幫他完成遺族石胚的試煉,一個人強行施展了帝祭,才會傷到根基,至今未愈。
“徐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見事情瞞不住了,牧初璿反倒平靜了許多,不再故意隱藏,目光緩緩平移,金色的瞳孔觀察著場中瘋子一般的枉死,低聲道:“此人的實力,其實並不算出類拔萃,之前的戰鬥裡鴻天幾乎全程壓著他打,就是證明……但是,他的攻擊確實詭異莫測,包藏玄機,令人防不勝防,所以我才想上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將他的路數摸清。”
“你是想冒著生命危險,去收集情報?不行,太衝動了!”徐越當即否決。
“可若不這樣,如何勝得了這瘋人?你難道就願意讓莫道這樣不明不白的上去,麵對一個撲朔迷離的敵人嗎?你想看他步鴻天的後塵?”
牧初璿有了一些火氣,眸子也嚴厲了一點,但緊接著,又微微垂目,低聲道:“讓我去吧……如你所見,我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戰鬥力也肯定不如莫道,但我的腦子,還有些用處……所以,讓我去冒一下險,保存莫道的實力,這才是對仙域最有利的最優解。”
牧初璿說完,眾人啞然,似乎還想再勸,卻也無法說出口了。
她都已經將仙域大義搬了出來,考慮的那麼遠,那麼大,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你永遠都是這樣,最優解,最有利,理性的讓人害怕……我有時候都懷疑,你到底是活生生的人,還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最後,徐越看著牧初璿,輕輕說了這樣一段話語,讓她心頭一顫,酸辛和痛楚同時充滿胸口,眼睛也一下子紅了。
差不多的話,遺族的族長伏量也與她說過,隻是,當天她給予伏量的回答,卻是無法當著這麼多人,尤其是徐越麵前,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徐越,你言重了!怎能這樣對初璿!”
一旁,莫道趕忙說了徐越兩句,後者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著有些抽鼻子,雙眼通紅的牧初璿,麵色複雜。
“算了,沒關係,你說是就是吧。”
最後,牧初璿搖了搖頭,不再糾纏,飛身一躍,跳進了場中。
“倚帝山,牧初璿,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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