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薑離!
這個荒古薑家的嫡子,百年來四處截殺各宗弟子,前前後後加起來,牧天神宗、泰宗、帝妖門等主要元凶死去的人,已有數千之多!
這些可都是仙域巨頭重點培育出來的弟子啊,若放在外界,那便是宗門砥柱,一教菁英,甚至是門派老祖!
“少主,難道我門每年都會消失數十個弟子,就是因為他?”白鶴猛然驚訝道。
宗擎麵色凝重,點頭道:“雖不全是,但我感覺,恐怕一半都是薑離所殺!”
“二十年前,長樂宗後山曾遭人襲擊,藥田被毀,宗寶全失,守衛後山的弟子也全部慘死,無一幸存!”
“四十年前,泰宗與相鄰的天州戰神殿開戰,派去北部戰線鎮守的強者一夜之間全部被一劍穿心而殺。”
“八十年前,牧天的一次生辰,宴請仙域諸雄,也是他突然出現,大戰一場,殺了數十人後,重傷離去。”
“我的侄子,帝妖門的後生代天才宗緒,也在一次秘境曆練中被殺,手法一致。”
“更不用說,正是他與陸九州二人,截殺了我們的好友,泰宗的孟鼎!”
“百年間,薑離將自己的仙絕榜排名,硬生生從十名開外,殺到了第8!”
一樁樁血案擺在了眼前,白鶴瞳孔微縮,額頭不斷冒著冷汗,感到陰冷無比。
“他……”
白鶴語塞,雖沒見過薑離,此時鼻尖卻仿佛飄著血腥味,腦中也多了一個血紅色的身影,正冷漠地盯著自己。
“他、他怎敢如此?!”最後,他失態地驚呼道。
宗擎抬了抬手,示意白鶴冷靜,隨後捏了捏拳頭,緩緩道:“他就敢如此,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這樣,沒有變過!”
當初大家都還在組織裡時,薑離就因性格問題,與眾人有些疏遠,隻與寥寥幾人親近。
這也導致分裂後,薑離在麵對段牧天等人時,絲毫不講舊情,對他們宗門的弟子亦是如此,見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可……可他如此行徑,薑家不管他嗎?”白鶴額頭全是汗,雙手微抖。
段牧天走來,親自為白鶴倒上一杯茶,遞給了他。
“多、多謝道子!”
白鶴顫抖著接過,小飲了一口,心中的緊張感稍稍退卻。
段牧天麵色冷靜,沉聲說道:“正是因為薑離的冥頑不化與血腥殘忍,他已於百年前,被荒古薑家逐出了家族,清出族譜,並通緝追拿。”
段牧天話音落下,宗擎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沒錯!現在倚帝山上,帝山之人在找他,我們在找他,連他自己的家族,薑家也在找他!能做到這一步,白鶴,你說他是不是人才?哈哈哈!”
宗擎金發狂舞,在肆無忌憚嘲笑著那個孤膽英雄般的薑家嫡子。
但白鶴卻沒怎麼聽進去,反而重複了一遍段牧天說的話,低語道:“他被薑家逐出家族了?那還好,那還好……”
此刻,一向足智多謀的他卻有種慶幸,大鬆了一口氣。
畢竟,如果一個瘋子殺人狂,再加上一個古老的仙域巨頭,那麼他們一方的壓力,就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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