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翹起嘴說道:“我的嘴蓋在她嘴上,那就是鋼印,代表我們結婚了。”
邱建芳加入王舒寧的陣營道:“老大,你這嘴不但會蓋鋼印,更會惹事,在我們麵前逞能不算本事,畢竟你是我們男人的老大,我們即便說得過你,也會給你留些麵子讓著你。如果你敢在桃子姐麵前說幾句硬話,我們才會真正服你。”
邱建芳和王舒寧、譚偉君不一樣,她在家鄉和肖凡沒有交情,所以她是跟隨彪娃一樣,稱呼肖凡為老大。房間裡所有人比口才,大家都知道無法和臉厚的肖凡比較,為了分出輸贏,邱建芳慫恿肖凡去惹香桃。
受傷的胡丹妮對於照顧她的邱建芳和王舒寧心存感激,她也幫腔道:“建芳這個提議好,如果大爺敢去桃子麵前耍耍威風,那才真算本事。”
肖凡吐了吐舌頭,指著胡丹妮和邱建芳道:“陰險狡詐,你才不會愚蠢到上你們這些哈當。”
歡聲笑語的場景,感染到盧豔萍的心情,她也忍不住好奇,還是有些害羞的問道:“你們說的桃子姐是誰啊?看起來凡哥應該很怕她哦!”
盧豔萍還不滿十九歲,不但漂亮,細聲細語人也文靜。
肖凡看到盧豔萍終於願意主動和大家說話,鬼話連篇的給她解釋:“桃子姐是我媽給我生的一個魔頭姐姐,生下來家裡不想要她,就把她丟到桃子樹上讓她自生自滅,沒想到她還會像孫猴兒一樣翻筋鬥,直接從桃子樹上翻下來,所以取名桃子。其實她還有一個特彆好聽的外號‘鐵扇公主’,她也喜歡彆人這樣叫她,晚點她會來看望你們兩個病號,到時候你就這樣叫她,她可高興了。”
肖凡給香桃取名‘鐵扇公主’,在他生活圈裡,已是眾人皆知,大家也知道隻要香桃發話,肖凡就不敢造次。
肖凡整蠱完熟悉的人,連不熟悉的盧豔萍也不想放過,胡丹妮看到肖凡淘氣起來,根本不分場合,善意的給盧豔萍解釋:“桃子是肖凡的姐姐,從小就喜歡打他,他不敢還手,隻能給他這個姐姐取名‘鐵扇公主’以示抗議,你可乾萬彆這樣叫哦!”
肖凡先是和幾個女人鬥嘴,山雞個彪娃看他心情很好,也加入到女人的行列,肖凡真就成了孤家寡人。即便這樣,肖凡利索的嘴還是不落下風。
病房裡嘰嘰喳喳幾位熱鬨,香桃在飯館賣完晚上正餐,帶著李彩玲來到醫院探望胡丹妮,經肖凡提醒,香桃是帶有兩個水果籃來到病房,先把其中一個放到盧豔萍的床頭櫃上,和盧豔萍握了握手道:“小妹妹,你好,我是香桃,以後你可以叫我桃子姐。”
所有人都不敢給香桃說肖凡混社會的事情,胡丹妮住院,大家隻是說舞廳打架,誤傷了她和盧豔萍,所以現在兩個人住在一個病房。
香桃除了對肖凡暴烈,對外人都極為親和,盧豔萍看到床頭櫃上終於有禮物了,親熱的感激道:“謝謝桃子姐。”
王舒寧終於找到報仇機會,雙手摟住香桃,添油加醋道:“桃子姐,你家肖凡開玩笑整蠱我,害得我和山雞打了一架,剛才他在這裡說給你是女魔頭,還說給你取‘鐵扇公主’這個外號時間太久,已經沒有新鮮感了,準備給你換一個外號:‘母老虎’。”
邱建芳、胡丹妮、小李都煽風點火支持王舒寧,肖凡想辯解,他的聲音被幾個女人爭先恐後的討伐聲淹沒,彪娃和山雞就雖然也在和肖凡調侃,但是添油加醋整蠱肖凡,他們還是不敢,但是他們很想看到香桃收拾肖凡,以此為樂。
香桃聽到肖凡還敢給她重新取外號,擰住肖凡的耳朵道:“你這張嘴不惹事是不是會臭啊?這麼想給我取外號,現在取完‘母老虎’,你準備給我取什麼外號呢?”
先前舌戰群雄鬥誌昂揚的肖凡,在香桃麵前徹底啞火了,他不開口還好,隻要開口,幾個女人就齊聲討伐,他隻得蹲在地上一味的認錯,香桃把他兩隻耳朵擰得通紅以後,才放過他。
近一年來,肖凡長期和骨科的醫生、護士打交道,關係都處得不錯,可是病房太吵引起了其他病人不滿,護士長才走到病房提醒了一次,大家也安靜些許多。
正在嬉鬨,肖凡傳呼響了,是峰哥打的傳呼。
肖凡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很疑惑,從他有了大哥大以後,峰哥再也沒有打過他傳呼,這個時間點峰哥應該在他賭檔裡,對於習慣了夜生活的人來說,時間還很早,他為什麼打傳呼呢?
疑惑歸疑惑,肖凡還是趕緊回複了峰哥傳呼,“哥,有事嗎?怎麼忽然想起打傳呼,不直接打電話啊?”
電話裡,肖凡感覺到電話另一端很安靜,根本沒有賭檔的喧鬨。
峰哥有所指向的回道:“時間久了,真怕有些事情都忘了,所以特意打下傳呼,回憶一下我們相識的過程,現在忙嗎?”
峰哥的話還是那麼平和,隻是少了兄弟間的調侃,肖凡自嘲的回道:“在醫院看丹妮,現在正被一群女人收拾,我三姐的是領頭,現在我耳朵都內擰痛了,你也不來救我。”
香桃聽到肖凡嘴巴還在犯賤,四處張揚他的豐功偉績,準備再次收拾他,被胡丹妮拉住到:“桃子,他在打電話,還是給他留點麵子。”
“不忙的話,你過虎門威遠碼頭來吧,到了碼頭有船來接你,我在威遠炮台對麵的島上。”
肖凡疑惑的問道:“晚上你跑去島上做什麼?”
“想安靜的想點事情就來了,你也過來吧!”
深夜去虎門,山雞想跟肖凡一起,名義也想去玩,其實是擔心肖凡晚上一個人,肖凡拒絕了他的好意道:“你婆娘下午對你那麼凶,晚上給你時間,回去好好收拾她。”
肖凡趕到虎門威遠炮台的碼頭邊,看到一艘機動船已經等他了。
威遠島很小,整個島嶼也就乾平米左右,島上有一家休閒賓館,賓館裡提供餐飲和燒烤。
峰哥坐在島上一塊大礁石上等肖凡,大石上很寬敞平坦,距離地麵有兩米多的距離。
肖凡廢了些力氣才爬上礁石,對峰哥調侃道:“你不用梯子是怎麼爬上來的,這麼晚還在這裡,是不是對著大海在懺悔啊!”
峰哥遞了一支煙給肖凡,有些深意的說道:“有些事情,即便你想懺悔,生活也未必給你機會。”
峰哥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肖凡看著他道:“哥:晚上把我叫到這裡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峰哥眼眶裡已經有了些淚水,他看著肖凡道:“還記得曉麗和阿眉嗎?”
肖凡去看阿眉後的第二天,她就從厚街公安局送去大朗看守所關押了,曉麗受傷以後,峰哥把她送去廣州醫院,肖凡再也沒了她倆的消息。
知道這件事情對峰哥影響很大,肖凡從不在他麵前提這兩個女孩,更沒有向他打探她們的消息,現在峰哥主動提起,肖凡點頭道:“曉麗送去廣州,也不知道她後續治療情況,最後見到阿眉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曉麗在廣州醫院搶救過來了,全身百分之七十五的硫酸燒傷,半年前,她趁護理員去打飯的時機,匆忙寫了幾句遺言,跳樓了。”
島上的路燈昏暗,肖凡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到峰哥臉上的淚珠一滴滴從臉頰滑落,阿眉的消息也震驚到肖凡,但是他沒有發出聲響,繼續保持著安靜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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