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點點頭道:“你不缺膽識,最重要還是明麵,梁哥還不知道我住院的事情,你可以主動拜訪他一次,探聽一下他的口氣。”
肖凡思慮了很久道:“如果梁哥看不上我,我去找劍哥行嗎?”
峰哥睜大眼睛看著肖凡,直視了很久道:“你和劍哥有私交?”
肖凡看到臥榻上的峰哥,還在替他考慮,就把劍哥善意提醒他的事情,告訴了峰哥。
峰哥聽完後,疑慮道:“劍哥這個人我接觸不多,隻是聽說他為人正直,他善意提醒是回報你幫他,會不會再次幫你就很難說了。”
討論到這裡,兩兄弟都陷入沉思。
峰哥經過慎重思考後道:“你和王璐近段時間還有聯係嗎?”
肖凡搖搖頭道:“上次你提醒我後,我沒敢再去會所,前兩天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想給她道歉,她沒有接。”
“你嫂子已經在聯係人了,我能在國內待多少時間,無法預定。無論你聯不聯係劍哥,梁哥那裡你必須先去拜訪,去的時候,就把我的病情告訴他,畢竟這事瞞不了多久,看他知道我病情後,對你什麼態度,就可以確定他願不願意幫你了。”
倆兄弟正商量著事情,峰嫂提著一個裝湯的不鏽鋼飯盒走進病房,她先幫肖凡盛了一碗,然後幫峰哥盛了一碗坐在他病床上,準備喂他。
峰哥不耐煩的推開峰嫂的碗道:“這兩天我一直沒有胃口,你就彆去忙活,幫我煲這些湯行嗎?”
到了廣州醫院,醫生初步判斷峰哥的病情就是重症肌無力,隻是不能當天確診,當天聽到峰哥可能患的這種疾病後,峰嫂徹夜難眠,現在看到峰哥不願意喝湯,峰嫂害怕他消極治療,眼淚都急出道:“醫生說骨頭湯有助你的病情,這是我一早跑去菜市場買了十幾斤新鮮筒子骨,讓外麵的餐廳煲了一整天,就熬出這麼一點湯來,我辛苦煲來的湯你不喝?是不是準備急死我啊?”
“嫂子,我哥心情不好,你彆生他的氣了,把湯給我,我慢慢喂給哥喝。”
肖凡接過峰嫂手裡的湯,對峰哥道:“哥,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你,你比我親哥對我還好,這份恩情我一生都不會忘記,我肖凡今天在這裡給你發誓,以後無能遇到任何困難,我們兩兄弟都會綁在一起,絕不辜負。但是你也必須堅強起來,好好配合治療行嗎?”
峰哥看著關心他的肖凡和眼淚汪汪的老婆,主動接過肖凡手裡的碗道:“現在我還沒到臥床的時候,還是我自己來吧。”
峰嫂買來十來斤筒子骨,隻熬出三四碗湯,肖凡很想把他碗裡的湯倒回峰嫂提來的飯盒裡,可是他先前已經喝一口。端著峰嫂辛苦熬來的湯,肖凡大顆大顆的眼淚滴到了湯裡,他喝完眼淚混淆的骨頭湯後,對峰嫂道:“嫂子:你這兩天你肯定沒有休息好,今天我在這裡陪我哥,你去開家酒店,衝個涼好好休息下。”
峰哥橫了肖凡一眼道:“我的病情隱瞞不了多久,隻要傳出去,外麵肯定會風雲忽變,所有事情都迫在燃眉之急,你現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拜訪梁哥,什麼事情都要早做安排。”
肖凡撲倒峰哥病床上,緊緊擁抱著他,哭泣道:“哥:我想好好陪陪你。”
峰哥費力推開肖凡道:“你今天不陪,我們也是兄弟,現在不是你優柔寡斷的時候。”
肖凡是被峰哥趕出醫院的,回程途中,肖凡的眼淚沒有斷過。
回到迎賓樓,看著群哥抱著他幾個月的兒子坐在士多店外,為了不讓群哥看出他流過淚,肖凡在車裡沉澱了很久才下車。
群哥看到他後道:“你在車裡磨蹭那麼久才出來,是不是車裡帶有寶貝,害怕我順走,藏好以後才出來啊?”
肖凡瞄了一下士多店內,看到生育後胖了好幾圈的梅子正在打麻將,他隱忍了傷感對群哥道:“你婆娘打牌,你帶娃,以後乾脆讓你婆娘去掙錢得了。”
初為人父的群哥,高興的抱著兒子左右搖晃道:“平時要做事,都是我老婆帶,這段時間老大去湖北辦事,場子沒開,就幫他分擔一下。”
肖凡沒有聊天的心情,有不想群哥看出端倪,他強裝微笑道:“娃娃都生了,還沒有謝我這個媒婆,這筆賬記住,今天我太困,要回去睡覺,有空再慢慢找你算賬。”
回到房間,肖凡腦海過濾了峰哥今天的話,想起峰哥聊天中途提到王璐,他撥打了王璐電話,電話顯示對方關機。
太多煩事堆積在一起,肖凡特彆想要傾訴,也就沒再顧及戒女人的事情,他又撥了龍萍萍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龍萍萍還是照例沒有接電話。
肖凡沮喪的放下電話,倒在床上,想讓自己入眠,以便明天早起,按住峰哥的叮囑聯係梁哥。可是腦海裡一團漿糊,躺在床上兩個小時,怎麼也無法入睡。
肖凡乾脆起身,想去虎門海邊靜靜心。
走出迎賓樓,已經深夜一點多了,群哥和梅子已經回家,士多店裡有兩桌夜場麻將。
車還沒有開到海邊,憑借車燈的光亮,肖凡遠遠看到王璐的紅色轎車停在海邊。他激動的把車開到王璐車邊停下,走到坐在礁石上的王璐身邊道:“我兩個小時前給你打電話,你已經關機了。你一個人坐在海邊不害怕嗎?”
王璐轉頭瞄了肖凡一眼,回頭繼續看著大海,一語雙關道:“彆人不怕我就行了?我為什麼要怕彆人呢?”
肖凡緊挨著王璐坐下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其實我也在責怪自己,是我濫情給了身邊女人太多傷害,那天和你叔見麵以後,我也到過會所無數次,隻是沒有勇氣進去。”
王璐把頭輕輕靠在肖凡肩上道:“是我好奇惹的禍,也是你壞得有良知、壞得太真實,撩動了我,這段感情沒有誰對誰錯,我隻是恨你,我叔已經暗示,給我們一段快樂的時間,你卻拒絕了?”
肖凡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幾口後道:“曾經我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也很好色,隻要漂亮的女人主動靠近,都不願意去拒絕,我哥提醒以後,我才認真反省了自己。
女人的青春很短暫,我這樣濫情,的確滿足了男人獵色那點欲望,卻沒想過自己掠奪了女人無價的青春,以後我憑什麼去償還這些沉甸甸的情債?想明白這些,我真怕自己再次犯錯,所以就不敢再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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