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怒意十足的肖凡,瘦猴知道自我認為已經翻篇的事情,根本翻不了篇。
已經被肖凡薅到地上的瘦猴,佯裝摔到了腰,他一手捂住腰間,一手可憐巴巴拉著肖凡的褲管‘哎吆連’的慘叫,希望換取同情,叫喚了幾聲,沒有效果,反而被肖凡踢了兩腳,他才老實下來。
瘦猴膽怯的望著肖凡道:“大爺,我隻是個跑腿的夥計,是洪濤和阿濤慫恿我去拉攏阿忠和阿光。現在我腰杆都快斷了,放過我行嗎?”
不能肯定副村長是否與大頭楊有染,但是洪濤和瘦猴,他們拉攏肖凡和峰哥的人,都在迪廳被封那天出現在現場,已經肯定他倆幕後主使是大頭楊,肖凡隻是沒想到平時在村裡耀武揚威的瘦猴,就是一個慫包,還沒怎麼收拾,就主動招供了。
瘦猴隻是拉攏峰哥的人,沒有對肖凡的人下手,峰哥生病無暇顧及身邊人,出現樹倒猢猻散這樣的狀況,其實也能理解,肖凡生氣的是,峰哥剛傳出住院的消息,受過峰哥諸多恩惠的瘦猴就反水,這是他最難容忍的。
對於一個跑腿人,最多也是打一頓解解氣,沒多大意思,肖凡望著裝死的瘦猴道:“我哥喂了你這麼一隻白眼狼,拿出一個誠懇認錯的態度,我就不收拾你。”
雖是下午,可是街麵的閒人不少,瘦猴狼狽的躺在地上,繼續裝可憐道:“我車裡還有幾乾元現金,這是我全部家當,算是給你賠罪行嗎?”
經曆這段時間的事情後,肖凡的性情變了許多,他沒多少興趣收拾瘦猴這類無關緊要的閒雜人,可是他一味的裝可憐,外人看到真以為肖凡是恃強淩弱,這讓肖凡有些受不了,他狠狠一腳踢到瘦猴肚子上,威脅道:“你當老子是在要飯?需要你那點臭錢?現在你是準備繼續裝死,還是起來跪好,乖乖拿出一個態度,考慮好選一條,不然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殘廢,我就喊你為大爺。”
瘦猴起身跪著道:“大爺,隻要你彆打我,要什麼態度都行,好嗎?”
在村裡讓瘦猴跪著羞辱一下,已經讓他名譽掃地了,看到乖乖跪著的瘦猴,肖凡氣消了不少道:“我哥給你南五村的利益,可是你不配這樣的恩惠,給你兩個小時,自己去把村裡的老虎機收了,不然老子安排人把那玩意兒全部砸了。”
老虎機是瘦猴重要收入來源,不能擺老虎機,等於斷了他大部分收入,可是他知道大頭楊上乾台老虎機的生意,都被肖凡攪黃,他也隻得乖乖承諾馬上去收。
瘦猴起身準備離開,肖凡忽然想起洪濤,他試著問道:“你知道洪濤那個雜種去哪裡了嗎?”
聽到肖凡提問,瘦猴感覺手裡稍微有了點底牌道:“聽說他到洪梅躲你去了,我能不能將功補過,帶你去找他,你讓我擺幾台老虎機,也讓我有點收入吃飯啊!”
南五村不大,瘦猴隻在村裡擺有幾十台老虎機,這些情況肖凡早也摸清,但是相比洪濤直接下手挖他的人來說,瘦猴真不算得罪肖凡,他想了一下道:“如果找到洪濤,老子就讓你擺五台老虎機,足夠你吃喝,行了吧。”
失去最大收入來源,瘦猴看到肖凡在意洪濤的事情,他伸出三根指頭,開始討價還價道:“多三台行嗎?”
看到瘦猴還在貪心,肖凡再次一腳踢到他腿上道:“老子一台都不準擺,照樣要你說出實話,信嗎?”
肖凡的性格,瘦猴不了解,但是肖凡在江湖的做事風格,他還是清楚,看到肖凡再次發怒,他沒敢再爭取利益,而且討好的拉著肖凡道:“大爺,這裡人太多,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肖凡把瘦猴帶去站點辦公室,他交代:洪濤鼓動他收羅峰哥的兩大金剛時,曾帶他去了兩次洪梅喝酒,看出洪濤對洪梅鎮極為熟悉,而且洪梅鎮內許多混混還聽命於他。
前不久迪廳被查,肖凡緩過神來,瘦猴和洪濤猜到肖凡會找他們麻煩,兩人還碰麵商量對策,洪濤去女友的家鄉湖南暫避,洪濤說去洪梅,那裡距離厚街近,有什麼風吹草動,還會通知瘦猴。隻是瘦猴去到湖南,傳呼過洪濤幾次,他都沒有回複。
肖凡繼續追問道:“洪濤跟大頭楊多久了?你又是什麼時候搭上大頭楊的賊船的呢?”
“不知道他跟大頭楊多長時間,我是被阿濤招攬的,當時他給承諾,說扳倒你後,讓我參與管理大巴停靠,還給我股份,可是迪廳被封以後,我給阿濤聯係,他都不理我,洪濤告訴我,他經常與阿濤有聯係。”
‘大頭楊的事情阿濤知道多少呢?’肖凡默念著這個人,他立足厚街成名一戰,兩人就有了較量,由仇家成為朋友,現在又成為敵人,他和阿濤淵源太深。
阿濤是大頭楊身邊最貼近的人,還沒有到鹿死誰手的時候,肖凡準備暫時不動阿濤,還是從洪濤這裡打開缺口,畢竟三屯的臨時站點,是洪濤出麵建立,而且他還是直接對肖凡身邊人下手的人,瘦猴給了線索,肖凡就準備動手。
洪梅位於東莞西南,與道滘、虎門、望牛墩幾個鎮接壤,地處東莞邊緣地帶,三麵臨鎮一麵靠海,距離國道有些距離,交通不太發達,在東莞各鎮中,屬於比較落後的鄉鎮。
瘦猴為了保留五台老虎機的利潤,相當配合,他不但說出洪濤可能在洪梅,還交代洪濤在洪梅有一個很大的倉庫。
洪濤是土生土長的三屯人,他屬於曾經的村霸,在三屯有點實力,經營一些生意也很正常,肖凡沒有在意倉庫的事情。
旁聽的龍萍萍聽到倉庫,感覺不正常,一時又說不出感覺的來源,她陷入了沉思。
瘦猴透露,洪濤在洪梅的住處樓下,租有一間門麵,開了一家大眾化三公賭檔,平時洪濤不在,是他表弟在那裡幫到管理,洪濤住那裡,還起到望風的作用。
聽完瘦猴的話,肖凡輕視道:“混得不咋樣,還給老子擺譜,望風人都安排上了。”
雖然言語輕視,但是做事必須謹慎,為了不提前驚動洪濤,肖凡沒有及時動身,而是選擇了一個雨夜,趕去洪梅,因為雨天是人最容易麻痹大意的時候,加之他對洪梅不太熟悉,雨天還能起到隱藏作用。
洪濤在洪梅有馬仔,肖凡沒有大意,他帶上兩家工廠的七名隊長,加上山雞和龍娃,這些都是他的得力乾將,李豪因為還在養傷,留守站點,應付突發情況。
臨行前,龍萍萍解惑了自己的疑慮,她提醒肖凡道:“經營倉庫需要用到很大的地皮,一般都是有實力的本地人,或財力雄厚的人才能經營,洪濤不具備這些條件,說明倉庫背後有人支撐。去的時候乾萬注意安全,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探查一下倉庫的情況,我總感覺這條線索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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