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後的肖凡,沒有回租屋睡覺,而是來到站點辦公室,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龍萍萍上班,看到沙發上的肖凡,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她帶上必備的材料,去到剛成立的食堂飯桌上辦公。
熟睡中的肖凡被一陣吵鬨聲驚醒,他走出辦公室,看到王舒寧挽起短袖的袖口,單膝跪在一個躺在地上的女孩身上,一手扯住她的頭發,一手的巴掌還‘招呼’到她臉上。
身邊的邱建芳不停的鼓掌,站點工作人員還有值班的兄弟,圍在周圍不停的呐喊,兩三米遠的龍萍萍還在繼續辦公,根本無視打鬥現場。
站點建立,從沒有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看到兩個女人打架,龍萍萍也不招呼,肖凡走近招呼王舒寧停手。
詢問得知:女孩是邱芳的表姐,從同鄉那裡打聽到邱芳在站點,尋找到這裡。
表姐找到邱芳,先是埋怨她不辭而彆,還牽連了他男朋友進了局子,而且要求邱芳馬上跟她走。
邱芳先前隻相信縣長騙了她,還不願意相信表姐也騙她,來到站點幾天,她就與這裡的工作人員和安保兄弟混熟了,大家也比較照顧這個小妹妹。邱芳還有了自己的閨蜜小溪,從小溪口中知道小翠的事後,她才真正明白自己被表姐騙了。
表姐要求邱芳一道離開,她不願意走,表姐就以還賬要挾,要求邱芳償還她幫到出門的花銷,而且還獅子大開口,說邱芳花銷了她三乾多元。揚言不還錢就跟她走。
質樸的邱芳,為了以後掙到錢還給表姐,所以表姐為她花銷的錢,她都記在心裡,而且與肖凡第一次接觸中,她還提過、說表姐為她花銷了七八百元,聽到表姐說獅子大開口,她也學會了反駁。
邱芳的遭遇牽涉隱私,龍萍萍帶她回站點,沒有給外人透露。
邱芳站點做事的師傅王舒寧,聽到邱芳解釋表姐有意訛詐,就幫腔道:“要錢沒有,不想吃虧就趕緊離開這裡。”
曾經還有些良知的表姐,在邱芳被縣官當麵同床淩辱後,完全沒了保護表妹的意思,而是好像發現了搖錢樹,她打聽邱芳的消息,純粹就是為了不失去漂亮的表妹這顆搖錢樹。
好不容易找到邱芳,她哪敢輕易離開,所以就和王舒寧也吵了起來。
兩人正在爭執的時候,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龍萍萍,忽然發怒,她對王舒寧來了一句:“這樣的人還敢來站點,既然不想走就教訓她一下,教教她怎麼做人。”
雖然王舒寧不知道龍萍萍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火,但是頂頭上司吩咐,跟隨山雞,性格也學得有些野蠻的王舒寧,抓住表姐的頭發,一下就把他薅到地上。
躺在地上的表姐,威脅王舒寧道:“我男人雖然進去了,但是他的兄弟很多,有本事你就放開,我不找人收拾你這個臭婆娘的話,我就不是人。”
王舒寧先前隻是按著表姐,表姐辱罵威脅的話,激怒了王舒寧,所以巴掌也就招呼上了。
聽完解釋,看到躲在小溪懷裡的邱芳,肖凡望著表姐道:“看在你表妹的麵子,今天就放過你,如果你再找小芳的麻煩,下次我會讓你遺憾終生。”
肖凡這個名字在川北人圈子裡,影響極大,表姐知道肖凡這個名字,可是不認識他這個人,更不知道站點是他開的,看著一個清瘦的男人敢威脅她,表姐站起身來,怒視著肖凡嘴硬道:“你給我等著。”
肖凡對於這樣的威脅,根本沒有在意,他對著熱鬨的人群道:“戲也看完,該乾嘛就乾嘛去。”
等人群散了以後,肖凡對王舒寧豎起大拇指道:“雞婆,牛逼。”
肖凡稱呼王舒寧‘雞婆’其實是山雞婆娘的意思,但是‘雞婆’這個名字當時是對發廊小姐的稱呼,王舒寧聽到肖凡這樣叫她,橫了他一眼道:“什麼婆,有你這麼誇張人的嗎?”
肖凡趕緊改口道:“雞娃婆娘,這樣稱呼總可以了吧,沒想到跟了你男人,做事風格都變了。”
打了勝仗的王舒寧,心情不錯的回道:“下次她再敢來,我不把她幾根頭發薅得一根不剩,我都不是人。”
在站點,邱芳做了王舒寧工作上的徒弟,她對邱芳也極為照拂。
肖凡望著一臉壞笑的慫恿者龍萍萍,裝著教訓的口吻道:“你這個總經理怎麼當的,有你這樣慫恿下屬打架的嗎?”
看到肖凡一本正經的樣子,龍萍萍白了他一眼道:“打她是給她一點教訓,我沒把她送進局子,是給芳芳的麵子。”
曾經的冰美人龍萍萍,進入站點以後,性情也變了,許多時候她感受到,人有時與動物沒什麼區彆,自身帶有強食弱肉的法則,比如今天,如果邱芳被表姐帶走,她就會淪為有些人利用的工具。
正是因為性情的改變,加之肖凡的影響,看似文靜的她,今天選擇讓下屬武力解決問題。
看到龍萍萍淡定的神情,肖凡嘴賤道:“長得這麼文靜漂亮,做事卻這麼野蠻,你就不能學得文明點嗎?”
龍萍萍看到肖凡假正經的樣子,嫌棄道:“這裡所有人都學得這麼野蠻,都是拜你所賜,你反倒假正經,來給我上起政治課了。”
肖凡和龍萍萍鬥嘴,阿麗抱著曉鳳的小孩走了過來道:“這麼快就打完了啊?可惜我都沒有看到。”
肖凡懟了她一句道:“你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風暴中,站點人員流失很大,即便現在許多人找關係想進來,可是有了一次教訓的龍萍萍,在招聘上都是自己把關,要求也極為嚴格,以至於現在站點工作人員嚴重不足。
留下的人,大部分都是經曆過患難,風雨同舟的相處,人雖然少了,但是心齊,辦事效率高,氛圍還極為融洽。龍萍萍的管理也比較人性化,有的時候,站點人員還經常拿她開涮。
王舒寧幫邱芳打發了表姐,邱芳才從驚慌狀態中走了出來,麵對沒見過幾次麵的同鄉肖凡,還是有些怯意。
她走到龍萍萍身邊道:“姐:我能不能借資900元,那些錢畢竟是我用的,我還是想還給她。”
邱芳已經不叫表姐,而是用她代替,反倒是與相處不久的龍萍萍,邱芳真把她當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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