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
陳哥像是看見了殺人犯,猛地將隊員推到後方。
“這個家夥...”他大汗淋漓,滿臉震驚。
顧不得傷勢,陳哥用左手掐住右手肘關節,隨時準備用一條手臂作為代價,發動惡魔的力量。
“哦?”
坐在沙發上的沈然瞥去。
同一時刻,另一名女子也站到了詩芮身前,拉開弓箭,如臨大敵地對著自己。
沈然對於幾人的進攻無動於衷,他雙手交叉握在腿前,“剛才你提到了一個牧場教,我可以理解是試圖複活牧場主的一批瘋狂信徒嗎?”
“陳副隊?”
詩芮茫然地看向陳哥,又匪夷所思地看著那個...自說自話的黑發青年。
對方是怎麼辦到的?
“是我失責了,我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能夠無視靈塵和縛魂繩!”陳哥緊咬牙關,連一刻也不敢大意,隻覺得沈然下一秒就會暴起傷人。
“怎麼可能會有無視靈塵以及縛魂繩的惡魔人!”
聞言,詩芮與另外幾人驚愕。
“因為,我說了,我不是和你們一樣的惡魔人。我的力量來源於你們認知以外的領域。”
沈然回答道。
不想廢話,
他左手虛抬。
天煞在掌心中浮現出一朵能量蓮花。
霎然間,在場的薔薇演出團成員呼吸急促。
陳哥額頭流淌出一顆豆大的汗珠,是緊張導致的,“停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就...”
“嘭”
一聲輕響,
在幾人驚詫的目光中,那朵黑色蓮花破散,化作無數沙粒。
但並未就此溢散開來,而是仍然在對方的手掌心變換著形狀。
漸漸地,詩芮的眼眸被震驚所占據。
連陳哥也瞳孔微縮,“...這不是惡魔的力量?”
砰!
沈然左手一握,天煞異質沒入進肌膚裡消失不再。
“這下看懂了嗎?我的力量不來自於惡魔,更不會是牧場主。”
沈然淡淡道。
那個張弓搭箭的女子慢慢放下弓箭,滿臉困惑,又看向陳哥。
陳哥麵沉如水。
“你們先去陽台上。”忽然,他下令。
“不要,陳副隊你不能總是一個人...”詩芮立馬反駁,充滿了對陳哥的擔憂,與對沈然的忌憚。
沈然看了眼詩芮。
此女雖然是外出執行任務,是一名從事於危險工作的除靈人,但臉蛋真的是國際明星級,太清純了,還綁著單馬尾,像是學生時代。
沈然的視線順著其皎潔的脖頸下移,落在其胸脯前的項鏈寶石上麵。
他沒辦法忽視那個寶石,
就像沒辦法抹去潛意識裡的那個少女。
“是你!”
詩芮先是不喜男性用這樣的目光打量自己,突然認出了沈然,
“在船上的時候我見過你!”
“季焰。”沈然微笑了一下,“不必緊張,我們應該並不是敵人。”
“出去。”
陳哥用其身體擋在詩芮前麵。
砰!
陽台的大門被關上。
詩芮幾人能透過玻璃窗看見客廳裡的沈然與陳哥,還能聽見兩人的說話聲。
......
“那麼,做下自我介紹。季焰,男。”
沈然開口。
陳哥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半響,陳哥眉頭一皺,“沒了?”
“禮尚往來。”
沈然擺手示意。
還挺優雅的~
陳哥安靜了一會兒,“陳陽。薔薇演出團副團長,聖羅蘭學院ix係導師,痛苦惡魔的宿主。”
也挺配合的。
但,陳陽卻沒有等到沈然的下一句,對方反而是繞過了這一話題,“所以黎筱歌是牧場教的頭目?你們今晚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情報,在這個時候恰好找上來的...”
“我在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必須得交代清楚!”
陳陽猛地一拍桌子打斷。
沈然眼簾微垂。
旋即,
他翹起二郎腿,居然是以譏誚的語氣,“陳副團長,
雖然我從某個角度來講,敬佩像你們這樣的除靈人。但,你好像有點沒搞明白。
你是在對我居高臨下嗎?
自詡為是在保家衛國,給我打上有害人士的標簽,一副審訊的架勢。
可真要說起來,你要比我危險上百倍吧?”
沈然眸光清澈且平靜,凝視著這個薔薇演出團的副團長,“你體內有惡魔,你的力量也源自於它。而我和你們不同,我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類。”
陳陽額頭青筋鼓動。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樣貌再年輕不過。
實力神秘莫測,無法判定。
性情又端是鎮靜,並透露著一種上位者的姿態。
“雖然沒有搞懂你的力量,但你身上有很重的牧場主氣味。並且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牧場教重要人員,黎筱歌的家裡?”陳陽道。
“因為我剛剛殺了一批牧場教的瘋子。”沈然淡淡道。
陳陽眼神微變。
“你可以派人去一趟海聖街的蒙卡,那些畜生的屍骨說不定還沒涼。”沈然平靜回複。
“當然,你可以繼續對我抱有敵意與懷疑,很正常。
隻是,搞清楚,我不是階下囚。你我是在平等交流。”
沈然完全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歲少年。
哦,他現在也快十九歲了。
沈然放下二郎腿,繼續擺出雙手交叉的聊天姿態,“那麼,我們現在繼續?”
陳陽眼神依舊不善。
隻是,態度還是稍微發生了改變。
......
陽台上。
那幾名薔薇演出團的男女正在聯係其他人,把這裡的消息報告。
同時,聽見房間裡的對話,幾人臉上難以遏製地流露出各種疑惑不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青年是什麼人物?我怎麼感覺他的實力比陳副隊長還要強一點?”
“詩芮你知道什麼嗎?”
“......”
詩芮搖頭,臉上同樣掛滿了好奇之色。
她蹙眉,專心致誌地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已經和陳陽副隊長陷入正常交流節奏的青年。
直覺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