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下次有事，記得打電話，我還是會出手。”
“這還是個好人呐？”
登山客有些驚訝。
“呆子。”
誰知，旁邊的沈然卻嫌棄似的瞥了一眼登山客。
登山客憨厚地笑笑。
“李家家主是想把沈然弄過去，全方位監視起來。以後萬一出了什麼事，怕是就要拿沈然...”
林承德話沒說完。
“拿我要挾三叔。”
沈然說出了下一句。
聞言，登山客才明白暗中的用意，內心又冷不丁一驚。
他趕緊叮囑沈然，“那小然你可乾萬不能...”
“嗯，是的。”
沈然又歎了口氣。
“很麻煩吧。”
林承德拍了下沈然的肩膀。
“是壓力山大啊。”沈然喟然道，“老爺子還是不該那麼早進昆侖台。”
“要不去承天星？”
林承德問，“至少還有你三叔和少宗能看著你。”
“不知道...”
三叔不想讓自己待在承天星，說是後麵打起仗來容易發生意外。
可是，自己無論是在地球還是火星都有問題。
“改革，太難了。推到這一階段，雙方都是要拚刀流血。”
沈然慢慢體會到了周虛清生前的複雜心情。
改革離不開力量。
目前的改革，收益隻不過是向少數利益群體李家）傾斜。而使發生內戰的代價向地球、火星的普通老百姓轉移。
連自己也是代價的一部分。
不過，還是有許多火星人沾著李家，喝了點湯。肯定還是積極的。
“要麼更強的力量！要麼得慢慢變成...改良？”
沈然陷入片刻沉思。
與此同時。
林承德看著遍地的屍首，認出幾人，都是聯邦大名鼎鼎的各家強者，眉頭緊鎖。
當看見那具難以辨彆的爛肉後，又好奇，“這個是？”
“季方。”
沈然隨口答道。
聞言，林承德眼皮子一跳，“季方也...？”
在他印象裡，季方是一個很有禮貌、謙遜努力、有些許好感的孩子。
未曾想也成為了...林承德神色複雜。
“林師。”
忽的，夜色裡，一道輕輕的聲音響起。
林承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信，“什麼？”
那聲音太輕了，在風裡顯得縹緲。
沈然捋了下發絲，像是呢喃地問，“要是我有一天離開了聯邦，你們能撐得住嗎？”
林承德聞言內心猶如天雷轟隆。
他身體搖晃了下，但麵上竭力維持著平靜，
“你都這麼大了，我又管不了你...”
“......像你之前一樣，你要是哪一天不想管聽雨竹院了，我頂多厚著臉皮再去求幾遍你三叔。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辦法？”
“不是，我沒說我不想管聽雨竹院。我知道林師你，我是說...”
“好了，不要非要從我嘴裡得到答案。我說了我管不了你。”
林承德長長地歎了口氣，“累了沒有，沈然，我們先回家吧。”
......
......
黎明時分，聽雨竹院裡。
周政以及那位周家老人還在。
先是對沈然今晚的事表示慰問，然後又交還了寰宇劍。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
“寰宇劍暫時給你，畢竟算是大爺爺生前的遺囑之一。”
少年周政看著沈然，一字一句道，“不過，周芷珊得跟我們回去。”
林承德臉色大變，立馬提出得周芷珊醒來才可以談這種事。
誰知，
沈然卻抬手示意，
他以一種聽雨竹院主人的姿態，淡然道，“好。
不過周芷珊怎麼說也算是我沈然的師姑，我會經常給她打電話。你們彆再像以前那樣傷了她的心。”
“不用你說。”
周政站起身，似乎對於這番言語有些不悅。
【作者題外話】：啊啊啊啊！上一章出現低級錯誤，李牧給跑出來了，大抵是他想找戲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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