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求摔在地上,可這地麵也是五雷陣的範圍,剛一落地,立即激起密密麻麻的電火花,劈裡啪啦爆裂不停。
他又被陣法所傷,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遠處。
何清瀾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頓時就心軟了,剛才受的氣也消了大半。
“府君,手下留情!彆傷他性命!內門弟子身上都有門派種下的‘魂印’,一旦死亡,門派那邊就會得知具體位置,火速派人前去調查。”
何清瀾急忙喊道。
她發現那位前輩不止一次以“本府君”自稱,便沿用了這個稱呼。
她還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求情不光是出於心軟,也有更深的考慮。
青蓮劍門對於弟子有高低之分的區彆待遇。
外門弟子以及雜役弟子命如草芥,死了就死了,沒人在乎。
內門弟子就不同了,會被門派所重視,死一個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袁起剛才確實動了殺心,反正洞府裡都死過不少人了,凶宅定位早已坐實。他本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子。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
聽何清瀾這麼一說,袁起收斂了幾分陣法威力。
韋求本人連連受創,掙紮著跳了起來,從身上祭起一件壓箱底的護身法器。
十廟香火錢!
一枚古銅錢懸空放大,爍爍放光,用光芒籠罩住了韋求周身。
這枚銅錢來曆不凡,曾經周轉於十座廟宇、道觀,每次都是善男信女誠心供奉,十次積累下來,便有了靈性,蛻變升華。
像是這種機緣巧合下所誕生的法器,形成條件都極為苛刻,比人為造物更加難得。
美中不足的是,這枚銅錢有使用次數,僅能使用十次,每用一次,上麵便會多一道崩裂。
十次用光,銅錢也就耗儘力量,徹底破碎。
韋求被雷劈得皮開肉綻,衣衫襤褸,是真的有點怕了,否則也不會祭出這件法器。
逃!
韋求仗著有香火錢護體,撿回地上的飛劍,試圖硬闖陣法。
陣法中一道道電光劈落,接連打在香火錢的護體光幕上。
這就是典型的鬥法攻防了,而且是消耗戰。
催動這個五雷陣也是有代價的!
首先消耗的就是洞府自身的靈氣儲備,用光了就直接從靈脈中抽取。
另外袁起還能自己往裡砸錢,自掏腰包用靈石做為消耗。
韋求幾次硬闖都未能如願,被雷電強行打了回來。
香火錢嘎吱作響,其上多出了一道裂痕,把韋求心疼不已。
洞口上方的岩壁上,又出現了新的文字。
“不道歉就想走?門也沒有!”
這是袁起的最低要求了。
韋求一咬牙關,也不得不順坡下驢,不情願道:“是我錯了,剛才頭腦發熱,胡言亂語,傷了和氣。還請閣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至於何清瀾那邊,我保證以後不再糾纏便是。”
這還差不多。
袁起這才止住了攻勢,讓五雷陣放開一個通向外麵的口子。
韋求急忙衝了出去,來到洞外,豁然開朗。
確認自己安全了,韋求這才嚷嚷道:“何清瀾,這筆賬記下了,你就跟你的好夫君在這裡好好過日子吧。以後走著瞧!”
夫君?
何清瀾一愣,反應過來後,急忙糾正道:“我剛才說的是府君,不是夫君,你彆亂說!”
說話間,那韋求已經飛遠了,哪還會聽這些解釋。
其實袁起知道韋求剛才的承諾隻是權宜之言,並不作數,放人走也是無奈之舉,又不能把人弄死滅口。當成犯人長期關押也不現實,因為困人比殺人還難。
“走就走吧。有些事情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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