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畫不是比喻,而是真的那種山水畫,一根根暈染的墨跡線條,勾勒出了寫意的圖案。
求真堂主大驚失色。
這裡是何處?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
“莊子虛,過來坐吧。”
一個男子聲音忽然響起。
而莊子虛正是求真堂主的本名。
他循聲看去,剛才還空著的石椅上,現在端坐一人。
此人頭戴鶴冠,身披羽毛大氅,身材十分高大,體格嶙峋尖削,一雙大手比常人多出將近一倍,指關節如同棋子。
鶴冠男子麵容嚴肅,低垂的雙眼好似夜空彎月,抬起手指向對麵的空座。
不知道為何。
莊子虛覺得對方有種似曾相識之感,自己似乎在很小的時候,就夢到過對方。
莊子虛走過去,坐在了對麵,心中十分不安。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能感覺到,對方的身份必然不同凡響。
鹿國也好,青蓮劍門也罷,在對方眼裡,恐怕都是塵埃般的存在。
“莊子虛,時候到了,我是來帶你走的。你不屬於這裡,修真界裡有你的一席之地,那裡才是你大展拳腳的地方。”鶴冠男子道。
“您……難道是仙人嗎?”莊子虛試探道。
“是。”
“仙人在上,請受我一拜。”
莊子虛急忙就要下跪,結果身體動彈不得,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免禮。你大可不必把仙人看得如何高高在上,跟我走之後,假以時日,你也會成仙的。以你的天賦,流落在這種彈丸之地,實在是浪費。”鶴冠男子道。
“真的嗎?可我的修煉天賦隻能說平平,五百年才結丹。”
“你的天賦在你的夢中,隻是尚未開發出來而已。”
“如果我真有這份仙緣,自然願意跟你走,隻是在走之前,我得先處理一些事情,至少得警告一下掌門,讓他小心一點。我還得跟那些子孫後代做個交代……”
“莊子虛。”鶴冠男子聲音一沉,如當頭棒喝,“你連這些都放不下,又如何求道成仙?舍得,舍得,有舍有得。這紅塵種種,不過是束縛你的負擔罷了,放下才得逍遙自在。”
莊子虛的靈識如遭雷擊,一瞬間幡然醒悟。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跟你走!”
——
自此之後,求真堂主突然失蹤,一開始沒人注意,過了幾天才受到重視。
青蓮劍門上上下下到處找人,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用各種方式聯絡求真堂主,也都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少了一位堂主,事情非同小可,引發了許多猜測。
可實在找不到人,誰也沒有辦法,最多隻是對外懸賞情報。
——
青蓮劍門內。
陳泰鬥站在求真堂主的居所內,眉頭緊鎖,目光凝聚。
“沒人見他出去過。”
“連他的儲物袋都放在屋裡沒有帶走。”
“屋裡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跡。”
“人怎麼就沒了呢?”
陳泰鬥百思不得其解。
隻是內心深處,有一種巨大的不安感正在醞釀。
整個門派裡最善於趨吉避凶的人失蹤了,很難不讓人擔憂。
難道說鹿國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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