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當中擺著石桌石椅,桌上還有酒水食物。
一道男子靈體,坐在石桌邊上,渾身沐浴光輝,看不清楚五官容貌,倒是給人留下遐想。
這靈體自然就是袁起了。
袁起站起身來,比劃了一下,邀請杜星月入座。
杜星月上下打量袁起一番,坐在了對麵,紗裙之下的修長玉腿彼此交疊,微微抬起。
“嗬嗬,閣下何不以真身示人?以靈體待客,豈不是略顯冷落,讓人家好生失望。”杜星月輕笑一聲,如嗔似嬌。
“不方便,故此以靈體現身,還請道友理解。”袁起道。
“怎麼個不方便?”
“都說了不方便,豈能輕易挑明。”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隻是有一點,道友不肯出來相見,少了幾分誠意,那星月也隻好疏遠幾分了。”
“大家本來就是第一次見,疏遠就對了。外來是客,杜宗主彆客氣,這桌上的薄酒點心,儘情享用。”
袁起指了指桌上。
這次招待客人,他是有誠意的,桌上擺著通竅酒、靈粟米、玉果還有蜜香薯,可都是洞府裡的土特產。
杜星月低頭往桌上看了看,認識這些東西,象征性地吃了一點,意思意思。
“還沒問道友尊姓大名呢。”杜星月用絲帕擦了擦嘴,接著道。
“在下以府君自稱。”袁起道。
“貴姓府?”
“不。府君隻是一個稱呼,不是我的姓名。洞府的府,君王的君。”
“嗬嗬,好一個洞府的君王。既然是君王,便要心懷天下,豈能屈居於一府之地。”
“不過是個稱呼罷了。當這一府之地的領主,我願足以。”
“以前在鹿國可從未聽說過府君這一號人物,莫非閣下是外來的?”杜星月換了個話頭。
“是的。”袁起承認。
“從何而來,又到何處去?可彆跟我說從來處來,到去處去,這樣打車軲轆話,人家可是要生氣的。”
“杜宗主風姿綽約,生氣之時,彆有一番韻味,我倒是真想故意氣一氣你了。”
“討厭!你這府君,不像是個老實人。人家不理你了,告辭。”
杜星月嗔怪一聲,當真起身飄然而去,並不是在開玩笑。隻是她飛行的速度放的很慢,仿佛是故意留了個機會,等著對方追上來哄慰。
這女人很會啊!
普通女人都有各種小心思,何況是元嬰期的女修士。狐狸精都得管她叫師父。
“道友請留步!”
果然身後響起了那位府君的聲音。
杜星月唇角上揚,停留下來,回身說道:“想留我下來,那你可得對人家好一點,不能像剛才那麼敷衍人家了。”
“我想留的不是道友你本人,而是你的禮物。之前你在外麵,明明說了是帶了禮物過來的。人走了沒關係,禮物總得留下吧?”袁起飄然而上,說明情況。
噗!
杜星月差點吐血。
合著追上她,是惦記她的禮物。
這位府君倒是……很務實。
“禮物是吧?那把這個送你好了。”杜星月伸出芊芊玉手,白皙手腕上的多個銀環叮當作響,她從自己的小蠻腰上,摘下一個香囊,直接丟到了袁起身上。
袁起一把接過,探查了一下,發現隻是個普通的香囊,算不上什麼寶物。頂多是裡麵的香料珍貴一些。
把貼身的香囊送與男人,這舉動已經是種明示了,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這女人在撩我啊。燒。太燒了。”
袁起腹誹兩句,收下了香囊,接著說:“多謝厚贈,這次你可以走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