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鏢局的人群情激奮,都覺得受到了莫大挑釁,但誰也沒有說什麼。
鏢局走南闖北,靠的就是人情世故,很多時候,能忍則忍,不能忍也要忍,實在萬不得已,才能付諸武力。
馬淩空一抱拳,說了兩句場麵話,然後用木盾把那幾個掀飛的車蓋都接了回來,下令隊伍開拔前進。
馬淩空自己騎著馬在前麵帶隊,為了表現得內心坦蕩,故意放慢速度,而不是那種匆匆逃離的狀態。
他甚至壓抑著自己的心跳呼吸,儘量不要暴露出來內心情緒。
實際上,他此時緊張無比!
因為一品堂要找的人,確實就混在隊伍當中,做了很特殊的偽裝。
這件事要是被識破了,情況就會變得非常糟糕。
隊伍漸行漸遠,眼看著就要擺脫危險了。
徐之遠懸浮半空,看著這支隊伍遠去,突然有了個主意,大喝一聲道:“蘇雨桐!我們找到你了!”
一聲斷喝,聲如雷霆。
前麵的隊伍一陣騷亂,其中有一匹馬回過頭,流露驚恐之色,那眼睛裡有種人性色彩。
徐之遠立即鎖定了那匹馬。
果然有問題!
刷!刷!
兩個閃爍,徐之遠便踏破虛空而來,腳底下能看到有兩張符籙亮起,托住了他的重量。
人到了,手上的煙鬥也同時狠狠砸落。
馬淩空反應過來,拔刀出鞘,手上直刀架住煙鬥,刀身產生嗡鳴,將煙鬥彈飛出去。
徐之遠退後數步,一招手,彈飛的煙鬥又飛回到了手上。
“馬淩空!你還敢攔我?”徐之遠怒道。
“你要殺我的馬,我當然要攔了。”馬淩空沉聲道。
“這可不是馬,而是人,看來你是鐵了心跟我們一品堂作對,那就彆怪我心黑手辣了!”
說罷,徐之遠便一揮手,下令所有人對車隊展開攻擊。
一場修士混戰就此展開,打得昏天黑地。
其中有問題的那匹馬脫韁逃走,在風雨之間狂奔,身後便是戰鬥所引發的各種響聲。
逃!
逃走才有活路!
她想活下去!
就這樣悶頭逃了很遠、很遠。
這匹馬終於累得跑不動了,在一處穀口邊界的交通要道摔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在馬的對麵,赫然站著一名身穿鬥篷,頭戴鬥笠的高大男子。
男子對這匹馬並無太大興趣,隻是瞥了一眼,然後便收回目光,專心研究麵前的一塊指路碑。
這塊指路碑上標注了東南西北各個方向的地點,還有簡易的地圖路線,可以作為參考。
馬匹已經到了極限,身上的偽裝自動解除,外麵罩著的馬皮剝落下來,從中露出一位嬌弱少女。
少女臉色蒼白,被雨水淋濕,趴在那裡動彈不得,抬頭看到了對麵的男子。
她擔心對方也想要自己的命,不過觀察下來,對方根本不在意她,心思全在指路碑上。
“蘇雨桐,一品堂要你死,你逃得掉嗎?”
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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